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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羈絆的到底是什麼呢?是愛情,還是慾望?
因為她早已知道自己的心意,卻不能感知雍唯的,所以覺得很悲哀。如同兩支燭,她已燃至心肺,時刻煎熬灼燒,而他,完整地佇立著,甚至並未點著。她的火很暗,無法跳脫張揚,用迸裂的火星去遷燃他,而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為她而亮起來。她就在他身邊,一點一點的燃燒融化,無聲無息的,煎芯燒骨的,化為他腳邊的一抔餘燼。然後……或是他母親,或是他自己,會用一根嶄新的蠟燭代替她,就在她軟爛的屍體上,重重一按,新的蠟燭穩固而明亮起來,她便在新燭的光芒之外,永遠的成為過去。
雍唯停下來,雙眉輕皺,壓在兩泓清澈幽亮的眼瞳之上,他離她這樣的近,他長長的睫毛似乎都刷到了她的下巴,說不出是癢還是痛。
“你怎麼哭了?”他問。
他不善於揣度人心,更不善於揣度女孩子的心事,尤其頭疼的就是胡純的想法,她總在不該笑的時候笑了,不該哭的時候哭了。
“你不願意?”他用胳膊把自己支撐得高一些,於是與她有了一點點的距離。
胡純就這麼近地看他,沒有立刻回答。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願意嗎?他是這樣的漂亮,又是這樣的尊貴,他是上天嬌寵的神子,像他這樣的人,她這輩子再也遇不到第二個。願意嗎?她知道自己會傷心,她已經開始傷心了。現在有多喜歡他,將來就有多痛苦,她不該把自己拖到更深的泥潭中去。
可是……
她突然很用力地摟住他的脖子,貼近,她的鼻子撞上了他的,她閉上眼,“雍唯,你也喜歡我好不好?”眼角的淚水湧出新的一排,她簡直在乞求他,“非常非常的喜歡我。……**………*………”如同我喜歡你一般。
雍唯僵住了,他突然覺得心裡很亂,腦子裡很亂,好像很高興,又好像有點兒傷心,他沒經歷過這樣亂七八糟的情緒,他覺得似乎失去了一部分自我,有些慌張,還很無力。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喜歡,像前兩天神力耗盡時候一樣,覺得事情掙脫了他的控制。
胡純沒有得到他的答案,睜開了眼睛,為了看清他的神情,而離開了一些距離。
他在猶豫什麼?是不是用她這支蠟燭按在錦萊化為的燭淚上?
雍唯也因此看見了她的眼睛,這雙眼睛從他第一次看,就沒忘掉——先是小狐狸的,彎彎的,假裝心機深沉,卻充滿野獸純真的眼睛。然後是少女的,靈動輕盈,巧笑倩兮,那長長的睫毛蓋在彎彎的眼睛上,誰笑的都不如她好看,她一眨眼,他的心就跟著忽悠閃動一下。
所以她對玲喬說,有一眼萬年的情緣,他立刻就信了,那一眼應該就是她笑著看他的一眼。
可是,她現在的眼睛……似乎沒有笑意了,卻變成了一隻手,一下子攥住了他的心。她挖走他也願意,她捏碎他也願意。
胡純怨恨他的猶豫,可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於是她又流淚了,束手無策地親了親他的唇,哀求說:“比喜歡任何人都喜歡我,比喜歡錦萊玲喬琇喬都喜歡我,最最喜歡我。”
他覺得她用力了,他的心被捏成了粉末。
“好!最最喜歡你。”他說。
她聽了,心一鬆,渾身都軟了,用額頭貼著他的下巴,輕輕地笑了,不管這句話的真假。
“那……我願意了。”
她躺下去,閉起眼,甜甜微笑,她動了動腿,敞開了自己,低聲重複道:“我願意了。”
雍唯沒動,他心裡很甜,這種甜比體味男女至樂之事的歡愉還要令他滿足。他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被她氣得五臟如焚,讓她吸血差點沒命,對她的種種放肆百般忍耐……都值了。他重重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他也說不出原因,是超乎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就是想親她,甚至咬她一口。
胡純有點兒懵,驟然睜眼。她這一看,雍唯竟然覺得難為情,頭一低,躲開她的目光,嘴唇正好擦在她嬌柔圓潤的胸前,這時候慾望就陡然攻佔了他的心,他腦子一熱,身子也跟著燒了起來。
胡純輕輕地長出一口氣,那個充滿珍愛意味的吻——是她的錯覺吧?此刻綿密落在她脖頸胸前的,才是他想給的親吻,純然只是需索。
接下來的步驟雍唯就很熟悉了,用臂彎托起她的腿,一貫而入。
胡純沒有防備,尖銳地痛叫一聲,整個人反弓起來,像一隻被人抽掉繫繩的木偶,劇痛過後,是綿長而真切的脹痛,她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