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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劍痴才合力替武帝衝開穴脈。
武帝功力已復,心神為之爽朗,舉手投足之間,除泛飄逸之氣,只是多了鏈條的列列之聲。
水靈急道:“這鏈條無法扯斷?”
武帝道:“此乃北海精煉緬鐵所打造而成的,非得有寶刀利刃,動它不得。”
水靈急道:“可是我們並無此物……”
天機生笑道:“血刃魔刀就有兩把,咱們只要趕去九宮山,以敵對之際就可趁機解開禁鎖。”
水靈道:“那……我們是否要去?……”問向武帝。
武帝道:“自該去一趟,只是姥姥身受重傷,是否先回水靈宮?”
姥姥爽朗笑道:“這點傷還難不倒老身,一同去,老身少出手就是。”
武帝點頭道:“也好,我們走吧!”
說著已準備動身。
水月道:“他們呢?如何處置?”
她指著倒地不起的玉翠和玉青,還有受傷的狄向引。
武帝看了一眼,嘆聲道:“他們只是人家手下,身不由己就放了他們吧!”
水月恨恨地踢了狄向引一腳,罵道:“你傷我左臂,本該卸下你手臂來抵債的,看在武帝面上,就饒過你一次,以後再為非作歹,小心我切下你腦袋。”
狄向引默不作聲。
自始至終,他都是為了報答月神教主提拔之情,如今也弄得身受重傷,這恩情該可還清了吧!
眾人己慢慢的離去。
臨行前還瞥向呆在牆角,滿身是血的秋蓉。或許她已被嚇得不成人樣,復又紅血淋身,否則水靈該可看出她長相和秋芙差不多而想及她是秋芙的姐姐或親人,她可能會將秋蓉給帶走。
狄向引嘆了一口氣,也蹣跚的走了。
寒風凜凜,吹面生寒,挾滲著腥血味,宛似征戰屍林場。
秋蓉不禁打著哆嗦,才將快將麻癖握刀的右手攤了攤,將刀給丟棄,茫然看著遠方,似乎這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遠方的湖面波浪粼粼,似帶來了兩條人影。
“哥!快點,否則趕不上了!”
樓彎、樓影兄妹也傳聞李憐花逃至多情樓,而且小千兒殺向此樓,兄妹倆想替爹報仇,遂連夜趕向此地。
可惜他倆慢了一步。不但見不著人,連樓閣都沒了。
兩人驚慌,好不容易才找到秋蓉。樓影問道:“小姑娘!你可知此地有個李憐花?”
秋蓉茫然地瞧著她,眼神空洞,一句話也說不出。
樓影問不出結果,甚是心急。
樓彎瞧及了玉翠,發現她沒死,趨前將她穴道解開,問道:“你是誰?”
玉翠一陣畏俱瑟縮,說了自己名字:“我叫玉翠。”
樓彎道:“我是問你,是不是多情樓的人?”
玉翠哆嗦著,俱然點頭。
樓影見找對了人,馬上追問:“李憐花在哪裡?”
玉翠往後落廂房指去:“在那邊!”
樓影、樓彎登時抽出新月鉤,快捷的掠了過去。
廂房裡。
李憐花果然在此,他安靜的坐在床沿,一隻袖子已空,他眼神有若孩童,純真而木訥,遠遠注視前方,偶爾會莫名的笑著。
樓影、樓彎踹開門扉,新月鉤斜橫,就圍向了他。
“惡賊!還我爹命來!”
樓影欺向前,就想砍下他腦袋。
李憐花沒躲,嘴巴張得大大的,在傻笑,口水從嘴角流滴胸前,溼了一大片,就如不經世的白痴。
“李憐花你……”
樓影連舉了兩次,都無法落下新月鉤,她又怎能對一個白痴下手?不禁急得哭了起來了。
李憐花呆傻一笑:“別哭……小千兒馬上就回來了……”
語調純真卻令人發酸,堂堂叱吒風雲的人,如今卻落此下場。
樓彎嘆息道:“妹妹,放了他吧!他的遭遇足以抵償殺害父親的代價了。”
樓影抽搐著,終於收起新月鉤,奔出門外,已嚎啕大哭。雖為父親而哭,亦為一個活生生的人落個如此悲慘的下場而泣。
她不是為李憐花而哭,而是為人世間的悲哀而哭。
樓彎長嘆不已,也走出了外頭,安慰著妹妹,直到她心裡發洩後,才領著她,走回玉翠那兒。
玉翠已將玉青弄醒,兩人畏懼的縮在一角。
樓彎問道:“她是誰?”指向秋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