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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過來。
而一些想是住在屋旁的鄰居的三姑六婆,來來去去時都是對著這小屋子指指點點,說什麼‘好像是剛搬來的,聽說是廣東人’,又說‘這廣東人就是怪,剛來嘛,東西也不收拾,也不打個招呼,自個就在那煮著一些臭味撲鼻的怪藥材,真個是怪人’。
屋裡忙碌的正是從廣東搬過來的葉申,那忙碌的是在煮著那帶著怪味的藥材,小小的屋子飄蕩著一陣陣的藥材味,那呼嚕嚕的怪響就是那藥煲裡傳來的,那火爐旁,葉申不時的揭開蓋子,往裡新增著一味味的藥材,每加上一味,那怪味似是變得更濃了一些,就是那些在一旁指指點點的三姑六婆也都是有些忍受不住在鼻前扇著風匆匆走了開去。
周圍的這些事情,葉申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是專注的神情只停留在此刻撲撲作響藥煲之中,眉頭微皺,眼睛一眨不眨,看那火大了,便挑出些燒得正旺的火炭,感覺火勢小了,便往裡加上一些未燃的或是剛才挑出的火炭,這般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葉申手中多出了一個瓷碗,一張乾爽乾淨的布塊細細地擦拭著碗邊碗內,然後一道黑乎乎的熱騰騰的水柱響起輕微的嘩嘩聲,不一會便是斟滿了一碗的藥湯了。
拿出一根湯匙勺起一口,放在嘴邊抿了抿,然後閉目,幾秒後點點頭徑直向著這要比原來大一點的房間走去,揭開門簾,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正靜靜的躺在床上,渾身一陣滾燙,不時的眉頭緊皺,額頭見汗,然後胡亂的喃喃自語,只是那聲音低不可聞,手中一本小人書卻還是握得緊緊地。
葉申捧著藥湯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探了下葉葵額頭,然後微微搖頭之後又是點點頭而後再次搖搖頭,再次嘆了口氣,扶起葉葵,噗噗兩下,點在了葉葵某個穴位上,只見葉葵幽幽醒轉,葉申便對其點點頭,葉葵醒來,鼻子聳了聳,微微一笑,嘴巴張了開來,葉申就是開始細心的喂著葉葵喝藥了,葉葵雖覺藥味難聞,卻是早就習以為常,也就一口接一口的喝完了碗中的藥湯了。
“小葵,休息下吧,你的病……”葉申深吸一口氣,“屋子交給我就好了。”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葉葵,張著眼睛,收回了看向父親離去的目光,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一會就想到了火車上那個奇怪的夢,白蓮,血嬰,還有一幅像是山水畫又像是地圖的奇怪事物,但是任他怎麼想,卻始終對那奇怪事物只有極其模糊的印象,只知道在模糊中感覺到渾身滾燙,然後又是想到那個託著那個嬰兒的手,似曾相識的樣子,甚至有一種溫暖而親切的感覺,不一會又是搖搖頭,心裡自嘲著,怎麼可能呢,自己怎麼會對一隻手感到親切呢,怪,只能用一個怪字來形容。
人們常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相對的早當家的孩子也會比較早熟,只是任葉葵怎麼早熟畢竟只是一個九歲半大的孩子,一隻手根本不能讓他聯想到其他的事情,也許是葉葵身體本就虛弱,亦或是那個奇怪的夢境令得葉葵突然的暈厥導致現在的虛弱,此刻葉葵想著想著又是昏昏睡去了。
而後夢中,出現的又是一張看不清的圖紙,卻沒有了在火車上夢見的白蓮血嬰這些畫面了,有的僅僅是一張漂浮著的,看不清的圖紙,但是卻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讓得葉葵呼吸都不由重了一些。
清晨,一縷縷的陽光悄然鑽進了葉葵所在的房間裡,一些淘氣的小鳥更是早早的就已經整齊的排在那電線上,嘰嘰喳喳的聲音傳遍了這一排排的房子之間,房子一半是磚瓦房,一半則是修飾的漂亮的樓房,雖然不高,但也有足足的三層,足以讓許多幾代人都是住在磚瓦房裡的人們促足觀嘆了,葉葵的新家,正是那許多的磚瓦房中的一家,那是葉申聯絡了許久的,這家主人是搬到了重慶市區去了,留下的這個房子算是祖業了,因為不捨得賣掉,也就在葉申積極的聯絡下租給了葉申父子了。
這之中,葉葵也是問了葉申許多次,葉申是怎麼聯絡的?自己都沒聽說過父親在這邊有哪個朋友,而且也根本不認識這一家人,但每次葉申也只是說,‘有個以前認識的朋友是四川人,剛好又是認識的這家人,然後我們就租下了’這些話。
窗外,隱約的交談聲,將葉葵從睡夢中拉了出來,揉揉眼睛,感覺對著早上的陽光適應後,葉葵微微一笑,那笑容看去也比昨天精神了許多,臉上看去也紅潤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虛弱,或許是睡了一個好覺的原因吧,但是,葉葵卻是知道,那是因為葉申,也就是葉葵的父親,他那獨有的秘方,還有極其細心的熬藥,然後是晚上在葉葵睡著後無微不至的照料才使得今天醒來後的葉葵精神要比昨天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