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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墨換了白大褂; 睨了季澤一眼; 沒再打擾他。出門去了住院部,紀殊的病房。
他不再注射藥物,斜倚在病床上,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地切換電影片道。
今天; 紀殊乖乖地穿上了病服,病房裡空調未開,他胸前的幾顆紐扣也未扣。大片古銅色的肌肉隱隱綽綽地現著,順滑的肌理線條根根分明。
見閻墨來了,他兩指上揚:“呵,閻醫生早。”
“下午手術。”閻墨簽了單子,將病號卡掛在床頭。
“我知道。”他看向電視,說得雲淡風輕。
閻墨看著他,欲言又止。她看不到紀殊的未來,他頭頂的那串死亡倒計時又是若隱若現。這場手術,她也準備了很久,也冒了很大的風險,她希望,真摯地希望,紀殊能活下來。
為了他自己,也為了···
她沒再想下去,點點頭離開。才踏出兩步,手腕就被紀殊緊握住。閻墨低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紀殊五指青黑的指甲蓋。
他病了,手上的力道很弱,儘管他試圖握緊,但閻墨仍能輕而易舉地掙開。
但她沒有這麼做,她在等紀殊開口。
“閻醫生”他說:“如果手術失敗了,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紀殊的性格從來都很張揚。但現在他的聲音卻很輕,他在求閻墨。
“什麼?”
“那份遺囑,不要給紀迦。”他說。
“這是你的家事,”閻墨回:“我只是你的醫生。”她說的很清冷。
紀殊的手鬆開,縮了回去。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悲涼。他躺下,嘗試著不去呼吸。電視裡嘰嘰喳喳地放著皇室奪嫡的狗血戲碼,皇兄將白刃刺進皇弟的胸口,鮮紅地血在他的黃袍上開出花來。
他突然和皇弟一樣,感受到了死亡的雙手凝掛在他的脖子上。
閻墨離開,在門口對他說:“等你痊癒,你父親的公司,自己親手去保護。”
電視隨著閻墨的門闔上黑了屏,紀殊看著黑漆一片的電視,突然就笑了。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閻醫生,在意一點他的生死。
*
下午。蟲躁鳥鳴的悠閒午後。紀殊被推進血管內科的手術房。手術房很小,只站著三位醫生,兩名護士。紀殊掃了一眼,目光最後停留在閻墨的身上。
她戴著大白口罩,遮住了她臉上全部的情緒。她手上拿了一柱長香,未點燃,香身刻著奇怪的花紋。
季澤站在他旁邊,平靜鎮定。
三年前,他在敘利亞,這條命,也是季澤救的。
季澤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時針一指向2,他便喊了開始。麻醉師手忙腳亂地上了藥,抱歉地看了閻墨一眼。
紀迦連麻醉醫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