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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勝訴; 我們去酒吧慶祝一下?”閻墨攬上季澤的胳膊。季澤由著她肆意地在馬路上搖著自己的一根胳膊:“好。”
他知道,閻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們踏進一家巷口的酒吧; 破舊卻有點情調。披著長髮的民謠歌手坐在中央; 嘶吼著江裡這座城市對他的不公。卡座裡; 多是青年男女談笑間的觥籌交錯。
閻墨點了一大杯啤酒,舉著大口喝著。酒保頻頻側目看著,露出訝異的神色。
季澤對著她,抽了一張紙; 替她擦了擦衣口的酒漬。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季澤回:“敘利亞的酒吧?”
閻墨說:“承恩寺的小徑。”
季澤淺淺地勾著唇:“記得。”他說:“那時候我在想,哪裡來的老妖婆,說她命中有我。”
閻墨噗嗤一聲,手指點在他的鼻樑上:“老妖婆?”
他手輕拉了一把,閻墨的隨著轉椅朝前滑了幾步。他們之間,霎時只有咫尺之遙。
他靠著閻墨,就算在吵雜的環境中,閻墨也聽得清他加快的心跳和呼吸。
季澤歪著頭,仔細地看了她一會:“現在看起來,倒更像是。”
“是什麼?”
“妖怪。”
“妖怪?”她輕吹一口氣,滿口的酒精味。
“吃人的那種。”季澤未喝酒,好似也被燻醉了一般,迷離的雙眼對著她。
她格格地笑了幾分,又揚手,要了一杯酒。
幾杯下肚,她的臉已是赤紅一片。
“季澤”她歪著腦袋勾住季澤的脖子:“如果紀殊走了,我還沒走怎麼辦?”
她胡言亂語著,鼻腔裡的氣息加重了幾分。
“你會回家的。”季澤將她手中的空杯抽出,放在吧檯上。起身,帶著形似樹袋熊的閻墨一起。
閻墨朝他傻笑著,那張精緻的小臉更加誘人。
她在搖頭,一遍一遍地搖著:“不不不。”
季澤突然晃了神,眼前的閻墨模糊了,逐漸,又出現一個白衣男人。
白綾一般可怖的面板,枯枝一般瘦長的手。他告訴季澤,閻墨為何會一直待在人間,他告訴季澤,如果他還活著,閻墨的下場會是怎樣。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對這個聽上去有點胡鬧的選擇。他人之常情的畏懼死亡,但想到閻墨會因為他的母親,因為他,因為地獄那個不近人情的判決,在他面前灰飛煙滅,永世不得投胎時,他突然更加的懼怕。
這種懼怕,超過了他對死亡的恐懼。於是,幾乎在白無常說完的一瞬,他就同意了,同意了白無常的建議。
季澤帶著閻墨出了門,她只喝了幾杯,就幾近醉的厲害。將腳下的高跟鞋脫了,跳到廣場的圓形臺上,身後,是偶爾冒出幾根水柱的噴泉。
所幸,四周寂靜,空無一人。
她在一處停住,歪歪扭扭地搖擺著:“季醫生,我怎麼這麼喜歡你。”
季澤笑了,兩顆小虎牙冒著。
她蹲在原地,仔細地看著,一隻手捏了捏季澤的臉頰,嘖了一聲:“主要還是這細皮嫩肉的小臉蛋,還有”她爪子又伸進季澤半敞著的領口,一雙眼睛彎著:“充滿肉。欲的小身體。”
季澤笑意更甚,低聲哄她:“原來,你只喜歡這些。”
閻墨張口,咬了咬他的胳膊:“還有季醫生聰明的小腦袋和讓人討厭的性格。”
她咳了幾聲,迎風笑著:“不如季醫生,和我一起回地獄吧。”
季澤未言,看著她的眼神,更溫柔了些。
閻墨又站了起來,繞著臺子一圈圈地走。季澤便隨著她,一圈圈地跟著。
後來,她大概是走累了。坐在中央,仰著腦袋看天,修長的雙腿懸空晃著。
背後的噴泉蓄到了水,倏忽竄得好高。細碎的水珠如被扯開的珍珠項鍊,噼裡啪啦地敲在她的後背。
她低頭,季澤兩手撐著她坐著的兩側,在她的唇間落下一個綿長的吻。
閻墨彎著腰,捧著他乾淨的臉。溼漉的小舌探出,和他的舌根交纏在一起。
他所有的味道和氣息,衝進閻墨的鼻腔裡。她的思緒漫散開,只有本能驅使著她貪婪地隨著他的舌,飛舞、攪動、糾纏。
“季醫生”末了,她略帶惡作劇意味地咬住他的唇。嘴角上揚,滿眼笑意。
昏暗的白光照在她的臉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