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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莫愁點點頭,“籠雞有食刀湯近,野鶴無糧天地寬。你且就還留在山裡吧,我時常給你送些吃穿用度來,等你一日想明白了,可以去裘家後宅找我,我隨時歡迎。對了,我白天上山,去哪找你呢?”
“這裡向北一直走,會有一個棧道,棧道後就是我平時住的山洞了。”
“好,保重。”
莫愁不廢話,拉起謝清明便大步離開,走了十幾步再回首時,只見白衣少女仍於身後,雙目含淚,肅然正色,對著遠去的二人五體投地,一拜再拜。
回程的路上二人都沒有騎馬,饒是路程不可謂不遠,可如膠似漆的心情讓兩人都不禁感嘆怎麼這麼近?
“昨晚襲擊我們的,究竟是什麼?”
“應該是阮姨娘的怨氣所化的幻境,其實軟姨娘並不是屍修,她也沒有屍變,本身沒有什麼攻擊性的,她只是靠幻覺讓我們自相殘殺,或者自殺。”
“可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幻境又消失了?”
“解除幻咒無外乎兩種方法,一種是極度的疼痛,一種是高度的自明。”
謝清明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他一手牽著馬,一手握著莫愁的小手,反覆摩挲著莫愁掌心處的一塊老繭,不自覺地心疼起來,滿腦子都是自己一定要照顧這苦命的女孩一生一世,所以莫愁的話從左耳進,右耳也就出去了。
莫愁見他不答話,以為他沒聽懂,便自顧自地解釋起來,“所謂自明,便是知道自己堅持的是什麼。天下的每一種幻咒,都是一種蠱惑人心的方法。而幻咒能夠成功最主要的因素就是被施咒者自己是願意相信這個咒的。我們常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其實也是一種咒。靠名利,亦或是其他誘惑來驅使人,與咒語驅使人是一樣的,都在於被驅使者是否願意接受這份束縛。你當時能夠衝破幻咒,要麼是因為頭上被磕傷太疼了,要麼是因為你自己不相信所看見的一切。”
“按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時時刻刻都活在咒裡?”
莫愁點點頭,“也可以這麼想,活人靠金錢,地位,功名,感情做咒,套牢別人。冤魂靠幻術做咒,困住別人。”
謝清明把莫愁拉得更近了,用下巴輕輕蹭了蹭莫愁的頭頂,輕語呢喃,“那你是不是也給我下了咒?”
莫愁巧笑嫣然,也不扭捏,順勢就踮腳在謝清明的下巴上輕輕一啄,“你猜呢?”
“那……但願長醉不復醒。”
“如果再碰到你覺得不真實的情況,記得咬破手指,多少頂點用。”
莫愁話音剛落,謝清明毫不猶豫地啃了一口自己的食指,一顆紅豆般飽滿的血滴登時滲了出來。
莫愁一驚,一把拽過謝清明的手指含在嘴裡,嘟囔道,“你有病啊,咬手指又不需要練習!”
謝清明寵溺地揉了揉莫愁的小腦袋,“我現在就覺得幸福得不真實。”
作者有話要說: 叮,今日份甜上線,啾咪~
今天雙更。
第35章 坦白
縱是再難捨難分; 莫愁在進城前還是決定和謝清明分道揚鑣了。
她與謝清明所查之事雖始於各自造車; 可如今已然合轍; 無論是裘家三姨娘的壯烈赴死,還是謝家母女倆的悲慘遭遇; 水正教這邪教都脫不了干係。
莫愁決定讓謝清明從當年給謝凌語看病的郎中下手; 而她則回到裘家; 想看看從阮語處還能得到些什麼線索。
莫愁方進家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煙火氣; 驚得她一身冷汗; 難道是走水了?
莫愁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宅院; 卻遠遠看見阮語正舉著一根近一人長、碗口粗的高香; 艱難地朝桂花樹叩拜著。滿院子的煙熏火燎,烏煙瘴氣。
“你幹什麼呢?不怕把樹點著了麼?”莫愁感覺胸口的邪火都快竄上腦門子了; 她不過一夜未歸; 家裡這倆活寶就起這麼大了么蛾子。
阮語本就孱弱,又被莫愁猛地一喝; 腳下不自覺地發虛,一個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猛烈的香火直接點著了桂花樹下的野草,頗有燎原之勢般向桂花樹挺進。
莫愁眼疾手快地跑到水缸處舀了一瓢水; 澆滅火苗; 回過頭時看見的是呆若木雞的阮語,卻從頭至尾沒見著廣寒那個小妖精。
“廣寒呢?你倆想作什麼妖?”莫愁一宿沒睡,回來又被莫名一嚇; 疲倦得很,自然也就沒好氣。
阮語惴惴地道,“廣寒……在修行吧。昨日他和我提起香火供奉可以加快修行,所以我就去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