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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啟明之所以判斷他們是漢人,就是因為他們的衣服是襟是向右掩的,所謂‘衽左蠻夷之,衽右中國也。’所謂的‘衽’在古代泛指的東西很多,比如說‘衽席’是指床塌,有時候這個詞也被用來稱呼婦女的下裳,但通常指的乃是衣襟。
《周禮》中就有‘再拜稽首以衽受’的記載,《左傳》中也有‘楚必斂衽以朝’的典故,這裡的衽指的就是衣襟,所謂‘衽左’就是衣襟向左掩,衽右就是衣襟向右掩。
衣襟向左向右本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問題的根源是在蠻夷,當西周時期的中國人接觸到北方的遊牧民族的時候,發現這些遊牧民族的人的穿著打扮全部是衣襟向左掩,與當時的中國人普遍的衣襟向右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是一個新的意識形態產生了:衣襟向左者夷狄,向右者中國,
所以,孔子說:‘微管仲,吾其披髮左衽。’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是沒有管仲,那麼今天我就要披著頭髮,把衣襟向左掩當夷狄去了!’這個意識形態的誕生後,竟然不論戰亂還是改朝換代,竟然都沒改變過,縱然是滿清時代,漢人穿衣服依舊的右掩,民國時候長袍也是如此。
只有新國建立後才用西化衣服徹底消亡了這一習慣。
而古人說的夷狄就是東夷、北狄、西戎、南蠻中的兩支,因為他們最接近中國,所以對比最多,在宋啟明的印象中,還沒有漢人放牧的說法,他只記得古代有‘漢農胡牧’之說,而且這些放牧的漢人怎麼看都是那麼寒酸,彷彿是奴隸一樣。
他的身體現在只有不到兩厘米,在空中飄飛,速度不快,基本沒人注意,所以他也不隱藏自己什麼,只是在離地百米的地方懸浮,看著下面的人,很快他從這些人發現了幾個身穿乾淨齊整的胡服,頭髮和麵色都不類中原人的胡人,不禁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也許在現代宋啟明是個半憤清,真要讓他拋頭顱的話,立刻會躲的,但這不能讓他止住,看見自己同胞被人奴役時,那從心底湧現的憤怒,雖然這裡不知道是什麼時代?什麼世界?但只憑衣服的樣子,他就直覺認為,那些人一定是漢人。
但他還是壓制了自己的憤怒,努力轉變注意力,在他考慮自己是應該找什麼人附身的時候,就聽見下面有人呼喊起來,然後馬群和羊群開始移動起來,許多人高喊起無數的號子,呼喝著牲畜,他疑惑的看了看,才發現原來天色已經開始有些昏沉,他們要回營地了。
宋啟明剛才思考過,既然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找個身份高的,這樣才能在以後的生活中更順暢,如果附個奴隸的話,那就杯具了。於是他決定跟隨這些人回去,看看他們的頭領如何?
跟隨在這些人身後,宋啟明見識了牧人晚歸的景象,那些放牧的漢人雖然眼神有些呆滯,眉宇緊鎖,但當迴歸營地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中仍然有一絲真心的笑容湧現。
那是將見到自己的親人,能和家人團聚的由衷高興,淡淡的,卻真實無比。
宋啟明正在體味這溫馨感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叫罵和哭喊聲打破了這一切,那些牧歸的漢人聽見難叫罵聲,臉上那絲笑容也不見了,眼色中的麻木更重了起來,一個個彷彿沒看見,沒聽見一樣,宋啟明不禁有些奇怪,就尋聲飄了過去。
飛了不遠,就能在空中看見,下面的帳篷有上百座,圍成一個個大小的圈子,然後許多大小圈子組合成一個大圈子,形成一個大牧營地,而在營地的中心部分,有五座巨大幹淨的帳篷,叫罵和哭喊的聲音就是從其中靠左邊的一座大帳篷前發出了。
宋啟明飛進一看,剛才因為漢人被奴役放牧的怒火再次湧起,就見一個穿著華貴胡服,二十左右的胡人壯實青年,正一邊叫罵,一邊用鞭子抽打著地上一個獨臂的男子和一個半裸的女子,那男人穿著破爛的漢服,雙腳和獨臂都帶著鐐銬,正拼命地用自己一個胳臂抱住那個女子。
用自己的後背去抵抗那胡人青年的鞭子,他的後背已經被抽爛了,衣服早就被抽飛了,肌肉賁起的後背上縱橫交錯的血檁子觸目驚心,而那女子則是在他懷裡哭喊著,宋啟明仔細聽了聽,那胡人青年說什麼他不明白,可那女子說的是漢話,似乎讓那青年放自己,不要打自己丈夫了,他們會多幹活的。
宋啟明在憤怒的同時,看見這個胡人青年後不禁眼睛一亮,這個傢伙看樣子身份不錯,身體也夠壯,血氣豐沛,是個附身的好材料,附身後還能幫這裡的漢人,他正要準備法術附身的時候,就見那胡人青年猛地一鞭子將那獨臂男人的脖子捲住,然後用了巧勁向後一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