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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舍道:“不是說了嗎,只要你突破破虛,以後就不受距離限制了。”
這是容舍的回答。
杜北生緊接著道:“破虛之後的修士有袖裡乾坤神通的,也能帶其他修士橫渡星域。”
白得得眼睛立即亮晶晶地看向杜北生,“你好像已經是渡劫九重了對吧?”
杜北生點了點頭。
白得得不由看向容舍,意思是:瞧瞧,這才是讓人開心的回答好麼?
“你摸到過破虛的境界了嗎?”白得得問。
杜北生搖了搖頭。
白得得道:“我倒是摸到過。”她眼珠子轉了轉,“我有辦法了,跟了我來。”白得得將杜北生領上了露臺。
現在又該是陰陽修容花展示能耐的時候了。破虛之境玄之又玄,靠嘴巴說是沒用的,所以得展示。而白得得所感悟的一切,只要她有心,則都是可以透過陰陽修容花來展現的。
不過這就要求白得得完全開放自己的丹田,這可是道修的命脈所在,除非是極度信任的人,誰願意朝對方開放自己的丹田?
白得得將手腕遞給杜北生,“搭在我的腕脈上,心裡觀想星空。”
白得得當初是從天劫的雷霆之力下領悟破虛的玄妙的,此刻在星空中雖無雷霆,但陰陽修容花卻可以將白得得領悟的那種玄妙境界傳給杜北生。
杜北生雖然閉著眼睛,卻彷彿能看到白得得身體虛化,而從神橋之端漸漸淡去,重新在神橋的另一端凝聚。他從沒想過,肉身可以這般變幻。
蘭有雪冷眼看著白得得為杜北生費盡心力,不由有些為容舍叫屈。杜北生既然能為白得得做飯,為何她就不能為容舍掃榻呢?
所以當有了杜北生後,趁著白得得的心思成日都在杜北生身上,蘭有雪伺候容舍越發地殷勤起來。“宗主,白姑娘對她徒弟杜先生可真上心啊,有雪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對徒弟如此上心的師傅。也難怪杜先生那麼愛護白姑娘。”
這話其實挑撥得沒什麼水平,其實一切挑撥的話都有跡可尋,只是看聽的那個人,心裡有沒有罅隙而已。
容舍掃了眼蘭有雪,“我晚上不睡覺,你不用整理床鋪。”
蘭有雪愣了愣,她知道容舍是有睡覺的習慣的,但那是和白得得在一起的時候才有的習慣。而自打杜北生來了之後,白得得和容舍就再沒同過房,反而是杜北生開始為白得得守夜,顯得不倫不類的。
便是蘭有雪這個外人,也知道容舍和白得得之間出了問題。若容舍真有那麼喜歡白得得,難道不該把杜北生有多遠攆多遠,怎會像現在這般,他這個正主兒卻退避三舍了。
蘭有雪退到一邊,柔聲道:“宗主是有什麼心事麼?”
容舍不語。
“有雪知道自己卑微,幫不得宗主什麼,但若宗主想找個人說話,有雪會一直陪著宗主。”蘭有雪越發地放柔和了聲音,循循善誘地想引動容舍開口。
第212章 二百一十二章
她太清楚了; 這船要飛行十年,一個人怎麼能十年都孤孤單單地不說話呢?有時候憋久了; 自然就會說。蘭有雪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容舍看向蘭有雪; 這次不再是隻淡淡掃過了。蘭有雪的心跳加速起來,她經歷了這麼多; 太明白男人對女人的需求是什麼了。大多數時候他們只需要一個溫柔的啞巴傾聽者; 而白得得則是話太多。
“我想我可能是對你太好了一點兒。”容舍開口道,“到星辰梭下層去; 沒有我的允許別再上來。”
蘭有雪愕然,即使是最壞的打算裡; 她也沒想過容舍會對自己說這種話。
容舍諷刺地笑了笑; “別拿對付鬼王的那套對付我。”誰說蘭有雪不是依蘭的轉世呢?當初依蘭其貌不揚還能虜獲鬼王的心; 不就是靠著日復一日的溫柔照顧和傾聽達到目的的麼?
蘭有雪也聽過鬼王的故事,她雖然完全不記得依蘭是誰,卻記住了故事的結局; 那鬼王在依蘭在世時,不也是死鴨子嘴硬麼; 可後來呢?寧願成為不人不鬼的東西也要妄想逆轉時空呢。她有的是耐性。
白得得雖然沒蘭有雪那樣的耐心,但在杜北生身上卻似乎集中了她所有的耐性。可以枯寂地坐在那兒,一點一點引導杜北生; 任他暢遊在陰陽修容花構築的玄妙境界裡。
再睜開眼的時候,白得得晃了晃腦袋,收回自己的手,沒打擾杜北生繼續修行領悟; 她自己下到船艙,視線不經意掃過星辰梭上的計日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