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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化身,當元神凝練到一定程度後就能分化出來,不過化身終究是化身。白得得如今也能凝聚一個化身出來,但一看就知道是化身,並不具有真實的肉身。
但容舍,或者該說以前的容舍,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他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白得得迷迷糊糊地想起來,當初她還擔心過會不會未婚而有孕的事,容舍說過讓她不必擔心,但過程裡似乎也沒做過任何防禦。白得得那時只當容舍是無所不能,現在忽然想起來,元神化身即使已經完全像一個真人,卻不會有真正的能讓人懷孕的精氣。
白得得想靠近容舍,想問問他,眼前都是怎麼了。
可是眼前就好像有一堵透明的牆擋在了她的面前,不僅白得得,即使是蘭有雪也寸步難行。
容舍抬眼看了看懸浮在空中的裝著唐色空三魂七魄的神魂袋,白得得順著他的目光也望了過去。
蘭有雪也望了過去,大抵她比白得得的經歷多太多,所以此刻也格外敏銳。她曾經無數次恨過白得得,咬牙切齒地希望她倒八輩子血黴,但此刻她或許比白得得本人還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像她想的那般。
容舍轉過身,垂眸看著懸浮在他腰側沉睡的女子,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面頰,聲音有些沙啞。“從十萬年前開始,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救醒她。”
如果一切都是為了面前那個女子,白得得這個後來者又何以自處?
蘭有雪忍不住地又朝白得得看過去,而白得得遠遠比她想象的冷靜得多。她原本以為白得得會奔潰的。也或者她在等待容舍最終的攤牌?女人嘛,在男人沒有明明白白地說清楚之前,總是會抱著僥倖的幻想的。
白得得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神魂袋,她的聲音有些涼,就像真的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般,輕輕的有些遙遠,“你想要陰陽修容花?”
容舍回頭看向白得得,目光清明,並沒躲閃,輕輕地點了點頭,“是,那粒陰陽修容花的靈種是我在萬年前放入靈種池的。”
果然。白得得想起瑤池域那個得一宗的書院,“得一宗”三個字是容舍題的,和東荒域的那三個字筆跡一模一樣。那時候她也許就已經猜到了點兒什麼,卻從來沒有深想。
至於她為何猜出容舍要的是陰陽修容花,卻要從如一說起。她在白盟域見到如一時,只覺得親切,可她們明明就是“情敵”,如今白得得看著面前沉睡的女子,其實也感覺到了同樣的親切。
那一瞬她才反應過來,她不是對她們這兩個人覺得親切,而是對她們身體裡殘留的陰陽修容花的氣息親切。
容舍說陰陽修容花一萬年出現一次,她白得得自然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如今看起來也不會是最後一任。
白得得點了點頭,“我給你。”
這三個字說得挺輕鬆,做起來卻是要命的。陰陽修容花早就和白得得融為了一體,可以說她的血肉、她的筋脈、她的肌骨,一寸寸一段段都已經和陰陽修容花密不可分了。甚至她的元神根基,也是陰陽修容花為她打下的,從花的根系里長出來的。
若是從她身體裡取走陰陽修容花,那白得得必死無疑。可白得得也不是沒有還擊之力,畢竟陰陽修容花已經是她的東西,她的身體。
即使是神,想要殺死她很容易,可若是要完完整整取走還有活性的陰陽修容花,只要白得得不願意,他就不能得道。他所能得到的只能是玉石俱焚。
但是唐色空的三魂六魄是被容舍取出來的,就懸在白得得的眼前,她沒得選。
蘭有雪吃驚地看著白得得,她想不通,連她都想撲過去問容舍一句,為何要負心如此,可白得得這個當事人卻好似還那麼理智。
白得得倒不是理智,其實從進入疊瀑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好似又回到了無邊地獄,她真希望眼前這一切都只是她在無邊地獄裡自己想象出來的曲折離奇的故事。
那樣的話,在故事之外,容舍依舊還是容舍,他不喜歡她,至少沒有欺騙她。
魂魄離體不能太長時間,否則對神魂會有不可逆的傷害,即使有神魂袋,也並不能無限期地保質。白得得的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丹田,那裡有陰陽修容花的根。
當陰陽修容花察覺白得得要自掘其根時,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容舍往前走了幾步,在白得得面前站定,“我來。”
白得得垂下雙臂,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看得蘭有雪不忍地側開了臉。
容舍的手從白得得的小腹穿入,鮮血便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