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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手柄,卻也不可能有修為撥動時間之輪。
容舍不解,那是因為他沒有再關注過梨。於他而言,既然說了結束,就不能再拖泥帶水。
於白得得而言,他是不能,只要多看一眼,他就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
白得得當時想給容舍的驚喜,的確是時間之輪,她以為容舍是一直在找時間之輪。
而現在她給了容舍另一個驚喜。而這個驚喜,如果沒有梨為她補全魂魄,將畢生的修為都灌頂給她,她也不會站在神的高度,來撥動時間之輪。
時間之輪,既是白得得為容舍撥動的,也是她為自己撥動的。
——
驚雲城外杜家村。
杜北生,或者該叫他杜雲正在後院練劍。
“小云,吃飯了。”杜雲美麗的孃親走到後院的門口,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哎。”杜雲歡快地跑了過去,“爹爹呢,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爹明日就回來了。”杜母愛憐地揉了揉杜雲的頭,結果他手裡的小木劍,掛到了進門的牆上。
容舍在杜家的門外站了很久。
時間之輪被回撥後,沒有人的時間能例外,容舍也不會例外。但是察覺到那一瞬間的變化的人,在那一瞬間也能固化自己的記憶。
所以,即使身體的狀態回到了幾百年前,容舍的記憶依舊在,現在的他,就好似從未來回到過去的人一般。
容舍曾經猜測過,白得得回撥時間之輪的節點,卻沒有想到,或者不願意想到,她將時間恰好撥轉到了杜北生父母罹難的前夕。
如果杜雲的父母不死,自然就再也不會有後面的杜北生。這是白得得唯一能為杜北生做的事了,她回報不了他的情感,只能將時針撥動到杜北生遇見她之前。
而這時,她也沒有遇到過容舍。
容舍將杜家門邊的小木劍取了下來,他手指顫抖地摸著小木劍的劍柄。
那劍柄上有一個小小的結疤,這很常見。原本這木劍就是用普通木頭雕刻出來的,給小孩子練劍把玩的,不值錢。
容舍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撫摸著那個結疤。
杜雲並不知道後來他拿起的那柄小木劍已經被人換過。不過那結疤依然還在,到明日,那結疤裡已經會爆發驚人的神力,以保護他和他的爹孃。
容舍拿著小木劍,上了東荒域的得一宗。
唐色空正撫著自己大大的快要足月的肚子,一邊喘息一邊指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小男孩在罵,“白神一,你給我去祖宗牌位前跪著,今晚不許吃晚飯。”
白元一忙地摟住白神一道:“孩子還小,正是正身體的時候,怎麼能不吃晚飯。哦,神一乖哦,快給你娘道歉,爺爺帶你下山吃好吃的去。”
白元一依舊是個寵孫無度的人。只是他再沒有孫女,而是多了個孫子。
唐色空肚子裡的那一胎,倒是個女兒,但是生辰八字和白得得已經完全不同。
沒有人會再記得白得得,因為在這個世上,她已經是不存在的人。
時光的回撥,一切都會從頭來過,就好像一段影片往回拉一半,你該什麼時候出生依然是什麼時候出生,並不會有影響。
而唯一會被影響到的,就是那個撥動時針的人。
而那個人的代價,就是再也不存在。
或許天地間那個人的靈魂還在,卻再也不會回到這一段故事裡。
時間之輪是造物之神留下的規則,所有破壞規則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容舍不願意付出消失的代價,那是因為他尋求回到過去,是要圓夢。
可是當自己從這段夢裡被抽走時,夢又怎麼能圓呢?
在得一宗,再也不會有白得得這個人。她的三魂六魄究竟投胎到了哪裡,誰也將不得而知。
或者不該說,三魂六魄,而是三魂七魄。因為梨的那一魄,也參與了撥動時間之輪,她也將付出代價。
容舍來到曾經白得得的屋子,現在的白神一的院子,坐在院中,手指輕輕摩挲著小木劍上的結疤,開啟了封印。
白得得留下的一道殘影出現在了空中。
她看到容舍時,並不意外。這本就是兩手準備。如果容舍沒有沿著過去去尋找杜北生,那白得得留下的殘影所攜帶的力量自然會保護杜北生。
而容舍找到了杜北生的話,她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容舍有些貪婪地伸手摸上白得得的臉頰,可手指穿透了空氣,卻摸不到任何實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