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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就生生往撞馬明義的肚子上撞去,“你知道免費捉鬼我要倒貼多少錢嗎!”
毛不思動作快,誰料對方更是早有準備,身子一歪,人就轉到了左邊,隨即右手又架了上了毛不思的脖子,勾了個圈,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吃過虧練出來的,“我這麼有錢,還怕貼這點不成。”
“有錢又不給我。”毛不思翻了兩個白眼,把玉葫蘆重洗掛到自己的脖子上,小聲的嘟囔,“我八萬塊的工錢都沒付。”
全然不管對方打到老毛卡上這個事實,在毛不思的理念中,一切她收不到的費用,都是沒給錢。
“瞧你這副小氣樣。”馬明義捏著她的頭髮梢,在毛不思臉上蹭了幾下,“我給你就是的,你還想要什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毛不思眯起大圓眼,往後側了側身子,倆人間拉開了一臂的距離,“說吧,你又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是偷吃了我昨晚打包的雞腿,還是把我冰箱裡的冰水又給燒了?”
“呸,我可是馬明義,有車有房有存款還有事業,在你心裡就這麼個人設啊。”馬明義嫌棄出聲,“至於偷吃你的雞腿麼!”
“那還不是你有前科。”毛不思一抬屁股,就把身邊的人撞開,擼起袖子準備去做午餐,“中午想吃什麼?”
“唉!”毛不思剛踏進廚房就聽見客廳裡傳來的嘆氣聲,只見馬明義隨手換著電影片道,身子靠在沙發上認命,“你會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不能把毛不思的廚藝水平想的太高了,他當初真是很天真的信了她的‘我廚藝還可以’這句話,夾生的米飯,不熟的排骨,沒去血的雞翅膀,那真是頓令人難以忘懷的大餐,還不如他的培根配蛋來的像回事。
再後來他也看開了,自己以後又不打算娶毛不思回家當廚子做菲傭,什麼都不會就不會吧,好歹還會捉鬼不是,尋常的小姑娘哪有這種特別的技能,這麼一瞧,可比做飯整理來的強多了,對毛不思在廚藝上的不思進取也就十分的縱容了,基本到了能吃就可以理解的地步。
“那就下面吧。”面,毛不思最引以為豪的拿手菜。當然,她的拿手菜也包括但僅限於面了。
冰箱被開啟,沒多久,就穿出來毛不思憤怒的咆哮,她拿著小鍋鏟衝到廚房門口,指著馬明義的脖子,“你果然偷吃了我打包的雞腿!”
“是嗎?”馬明義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今早毛不思出去晨跑,他醒來肚子餓,好像是在冰箱裡拿出什麼在微波爐裡轉了轉的樣子,“一個雞腿嘛。”
“那不僅僅是一個雞腿!”還是她作為房子主人的尊嚴。
“那怎麼辦。”馬明義奔到毛不思身邊,瞧她大眼瞪得,怪委屈的,當下就彎了腰跟她平視,“要不,我叫個火鍋給你賠罪?”
“哼!”毛不思鼻子哼出聲,絕不能屈服於糖衣炮彈的淫威。
客廳分了他一半,房間分了他一半,沙發電視都分了他一半,現在,毛不思要誓死守衛住自己最後的陣地:冰箱!
“聽說南順房的火鍋都要訂位的,羊肉都是當天從大草原上運來的新鮮的很,做蝦滑用的蝦都是活蹦亂跳的,還有牛肉,那個紋理,下鍋被辣湯包裹住的瞬間,叫一個香啊……”馬明義偏著頭,“你真的不吃嗎?”
都怪自己太弱小,而敵人又太強大,毛不思想想火鍋,又想想廚房裡的面,悲壯的點下了頭顱,“吃!”
“好!”馬明義揉揉她的腦袋,自覺地去冰箱抱了昨晚剩下的半顆西瓜,從正中間挖了一勺遞到毛不思的嘴邊,“我能吃嗎?”
“能。”毛不思心中含淚,咬下對方遞來的一口瓜,恍惚間有種這個家已經不完全屬於自己的了的錯覺。
我方陣地全面失守。
倆人就這麼抱著半顆瓜優哉遊哉的等著火鍋送上門,廣告裡偶爾也會插播一段電視劇,外面秋風呼呼的吹著,落葉打著旋的往下掉,家裡暖和和地舒服的人想要睡覺。
“不開心。”毛不思咬了一口瓜,果然最甜的還是中間那一口,吃過了中間的,其它都是將就,吐了瓜子仁在垃圾桶裡,她環顧著自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窩,有些失落,“感覺我家好像漸漸變成了你的殖…民地似的。”
“我哪敢殖你的民啊,你見過侵…略者給被侵…略者點火鍋的麼。”馬明義抱著瓜,睡衣鬆垮垮的套在身上。
“睡衣,拖鞋,我的瓜!”毛不思指著馬明義現在的擁有的三件套,“還有我的半個衣櫥,這不就是實打實的割地麼。”
“這麼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