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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什麼補魂之人。”毛不思一口回絕,“便是有,我又憑什麼幫你。”
“不幫我,也該為了屋裡的人著想。”小鬍子拄著雨傘,彎腰把身後的麻花辮娃娃抱在懷裡,笑道,“我收到的壽命,即便現在與你們耗下去,少說也能再撐個三十多年。”
他回望著毛不思,眼裡的得意一覽無餘。
“你這麼大本事,怎麼不自己去,非要拖上我們作何。”降魔杖從空中落上地面。
“我找不到。”他找了好久,從未停止過。
直到那日他遇見了馬明義,那個缺了一魂還能好好活著的孩子,他不過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讓他睡了過去,只希望那個會補魂的人能夠再次出現。事後他不是沒掙扎過,到最後轉念一想,即便沒人補魂也不怕,那個孩子與其擔驚受怕地活著,不如死去來的輕鬆。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孩子活了,他的三魂被修補的何其完整。
就像沙漠中的旅人,在瀕臨絕望的邊緣,忽然眼前出現了一片綠洲,哪怕他仍然不知道那人在哪裡,起碼,他能確定,還活著。
那是個何其狠心的人啊,這些年任憑他想盡了辦法,都尋不到。他只能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馬明義身上,打算徐徐圖之,誰料天無絕人之路,馬明義的魂居然又無緣無故消失了,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馬家祖傳的滅魂手串。
“那人向來閒事不睬,有恩必報,她能使出看家本領救馬明義第一次,必然是承了天大的恩情,也就自然能救第二次。”小鬍子往前踏出兩步,死死地盯住毛不思,“你去把那人找出來。”
“她是女人?”降魔杖橫在二人中間,毛不思始終與對面的人保持著距離,只見小鬍子下巴微點,繼續問,“愛人?”
“仇人。”小鬍子手指圈成圈,輕敲在門框上,他的臉色在月光中白的駭人,周圍空氣驟降,莫名散出濃郁的曇花香氣,“她一日不出現,馬明義就一日不得安寧。”
“我是個捉鬼師。”毛不思昂著頭顱,神色疏離,“不會跟你做這種沒有良心的交易。”
“正巧,我是個御鬼師。”小鬍子順著懷中小人的麻花辮,“雖然不才,但也不是什麼本事都沒有。”
四目相對,小鬍子嘴角一勾,低聲靠近毛不思耳畔,“馬上就要到寒衣節了。”
十月初一,裁紙五色,奠而焚之,曰送寒衣。
“你要做什麼。”毛不思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小孩子難免貪玩,說不定那日就不小心借了你脖上的玉葫蘆鬧一鬧,若是失手打碎,可就不好了。”小鬍子目光平視著毛不思。
屆時,恰逢寒衣鬼節,恐怕會惹出大禍端。
☆、複雜情感
“這是法器。”毛不思降魔杖不知什麼時候收短; 小小一根敲著掌心,“可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嘴角微撇; 小鬍子抿著唇; 月色下曇花香氣愈飄愈盛,“那咱們就走著瞧。”
雙方劍拔弩張; 一時有些僵持不下。
嘎吱——
毛不思身後的房門被人拉開,肩頭一沉; 毛不思頓感力量壓住肩膀; 她張張嘴,就瞧見馬明義立在她身邊小幅度的搖了下頭。
汗水浸溼了他的睡衣,粘嗒嗒的沾在面板上; 馬明義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大叔,交易可不是這麼個談法。”
小鬍子能迂迴地找上他們; 定是一籌莫展中想出的下下策; 不惜得罪兩家; 也要將那個女人尋出來,足見那人的重要性。
毛不思性子直; 凡事不會往深了想; 男人今日敢上門挑釁; 把事情做到這一步; 擺明了是不打算放過他們倆,說得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退不了; 躲不過,那就只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減少自身損失,這是商人的本性,也是商場的生存法則。
“我喜歡聰明人。”小鬍子轉身跨了一步,與馬明義面對面,他胸口的睡衣掛著褶皺,搭眼一瞧就知道受了番掙扎,伸手客氣的幫他抻了兩下,才在毛不思防備的目光下再度抱胸,“懂事。”
“要不要進去喝杯咖啡。”馬明義讓出半扇門。
“不了,門外寬敞。”他不喜歡去不熟悉的地方,尤其是個術士的住處,“我雖然不懼光,但也不想整夜睏乏的耗在這裡。”
“三個條件。”馬明義知道他不耐煩與他討價還價,便也不作過多的推拉,直接亮出自己的要求,“第一,找到人之後時間地點我們定。”
“可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