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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數月都完不成的事,你就敢把他倆扔裡邊?”鳳璜聞言,立即炸毛,指著馬如晤的鼻子,“你小時候仙姑是怎麼對你的,到頭來你就這麼待她的後人。”
“莫怕,又不是第一次了,何況這次她年紀大了,又有馬明義跟著,想來不會跟上次一般。”馬如晤揮揮手,伺候的式神當即化為一張薄紙,飄入他的衣袖中,對上氣急的鳳凰,他推了被冰水到他面前,“那一次,她可是困在裡面整整七日。”
後來何映秋打破幻境找到她的時候,半條命幾乎都沒了。
“七日……”鳳凰瞠目,嘴唇抖動,有個想法躍然闖入腦海,“那就是……”
“七年。”她一個人在那個舉目無親的地方呆了整整七年,出不去,回不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就那麼一天一天的熬著,熬到何映秋藉著術法找到她,熬到那個空間的那個人出了偏差。
“難怪你他媽封了毛不思這段記憶。”鳳璜有理由相信,要是毛不思還記得,萬萬不會這麼容易再回到那個地方去。
“我是問過她的,是她求我抹去。”馬如晤攤手,然後毛不思忘了那段過去,只當是除煞差點送命,把更多的精力都投放在了修行上,愈發的刻苦專研,“其實仔細想想,她滅鬼除妖的過程中,差點死在外面,毛方林在這件事上卻一句苛責都沒有,鐵定是有古怪的。”
“他們知道是你?”鳳璜不滿開口,看向馬如晤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的不贊同。
“不知,他們只隱約猜到毛不思誤入了個不屬於她的地方而已,否則便是她求破天,何映秋也不會教她如何進我陰陽道。”馬如晤唇角輕輕勾起,眼底漫上淡淡地傷感,“倒是仙姑,不過是湮沒前嗅到了我的一絲氣息,便拼著最後一口氣去提點她。”
“小仙姑向來是個聰明的。”鳳璜再次提到她,心中有些酸澀。
“是啊。”那日的海邊,他躲在遠處,看著她迎著海風,風吹起了她的秀髮,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那是他真正的正視她的死亡,不留痕跡,灰飛煙滅,“而我亦不後悔去見了她最後一面。”
☆、左右抉擇
二月; 平靜的城內被外界遞來的訊息炸的人心惶惶。
這日,毛不思正帶著劉念在院子裡撩貓逗狗; 劉念生的毓秀; 性子又活潑,跟毛不思很是投緣; 她剛翻石子贏了他一局,宋陽就未經通傳的闖到了她院子裡; 眼眶微紅; 只言要小少爺去趟前廳,說是老爺夫人和兩位爺都在。
老夫人哭的眼睛腫成核桃,劉念和毛不思還沒踏進廳堂; 就聽見老夫人的慟哭; 她一邊揮著手招劉念過去,一邊泣不成聲; “我這可憐的孫兒啊; 命怎麼就這麼苦吶。”
“大哥沒了。”三爺握著拳; 手背上青筋暴露,指甲狠狠地掐在掌心; 城裡兩位貴人的帥位之爭隨著大帥病重; 徹底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前線的電報發了一封又一封; 父親和他各種周旋,卻還是沒能勸的兩位貴人增派援兵。
肖大帥的炮火攻打破了邊境的防線,也開啟了長驅直入的缺口; 而張帥的兩個兒子,卻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只瞧得見面前的對手,對於真正的敵人,只想著用大量的鈔票議和,拖延時間。
前廳一片期艾,毛不思把眼睛掩在袖口後頭,觀察著廳內所有人的神色。二爺夫婦咧著嘴,最後還是二嫂狠狠地宰倆人莪撩大腿上很掐了一把,才逼出幾滴眼淚。劉念也紅著眼,不停地給老夫人順著氣,舉動不像死了父親,更像是推己及人的安慰喪子的老婦。三爺低著頭,他想事情的時候,嘴唇總會抿成一條線,眉尾上揚,小動作與馬明義如出一轍。
這些悲傷地情緒,並沒能感染到毛不思,她是個捉鬼師,看多了生死,尤其是劉家這位大爺,她更是一面都不曾見過,心裡只嘆口氣,想著找機會給他多念上幾遍往生的咒法,讓他安心上路,再入輪迴時,投個太平盛世。
“父親。”毛不思正想的出神,三爺的聲音就在她身側響起,她回首,只瞧一向高高在上的三爺突然撩起長襟,膝蓋砰的一聲跪在地面上,動靜大的嚇了老夫人不由抖了下。他雙手撐在兩側,對著上座的兩位老人磕了個響頭。
“我兒這是作甚?”老夫人滿臉詫異,淚水沿著她的皺紋停在顴骨處。
“兒子想去前線。”三爺思慮再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今世道不算太平,不在這種時候建功立業,一味死守首都,對他劉家的未來而言,十分不利。
“不可!北川那是個什麼地方,我已經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