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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我答應了給人送飯去,萬一涼了那人可是要怪我的。”
魯智深聽我這麼說,還真的就給我讓了個去路:“去吧,去吧。”
等我走出食堂以後,我才聽到他問王英:“你說她是給誰送飯啊?”
王英回答:“還能有誰,燕青唄!”
蔡慶家並不難找,雖然他在梁山一直活的很低調,但好歹是個頭領,所以我隨便找個人問一聲就能很快找到他的住處。
跟大名府的時候一樣,他的家依舊保持著樸素的風格,我進屋的時候,蔡慶正在自家院子裡種花,其實他家的院子裡已經種了很多不知名的小花了,它們品種各異,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開出的花朵都是大紅色的。
“來了?”他見到我沒有半分驚訝,看來獨眼吳早就提前知會過他了。
我衝他提起食盒子:“我帶了很多小菜來,一起吃吧?”
他衝我淡淡搖了搖頭彷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種花上。
我嘆了口氣:“花再美也不如一個貼心人在身邊陪伴著好。”
他走到邊上拿起一個小水桶,一邊往花田裡澆著水一邊彷彿自言自語般回答道:“弱水三千,非它不取。”
一瓢清水麻利的灑入花田,豔麗的花朵在清水的沐浴中彷彿一個個柔弱女子般微微擺了擺嬌嫩的身軀。
非它不取?還是非她不娶?
我走到他身邊語重心長道:“這世上所有的初戀都是美好的,但大部分人最後都不可能跟自己的初戀白頭到老,這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心酸,可只有跨過這一階段,我們才能明白什麼是愛,也只有經歷過這種心酸,我們才會更好的去愛,你明白嗎?”
他抬起頭看了我很久忽然道:“我記起來了,你以前也勸過我。”
我笑了笑:“是啊,不過好像怎麼勸你都沒作用。”
他也笑了:“既然如此,你以後就不要再勸了,其實道理誰都懂,只是願意走出來和不願意走出來而已,我覺得就這樣也挺好,何必再多尋煩惱呢?”
“蔡哥……”我張開口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王姑娘快進去吧,獨眼吳還在裡面等著你呢。”他衝我指了指身後的屋子。
我只得提著食盒子獨自走進屋裡。
太陽還沒完全落山,屋裡卻有些黑,明明前後都裝了窗子卻都緊緊關著一扇都沒開,幸虧桌上還點著一支蠟燭,不然我就要抓瞎了。
“坐。”
屋裡唯一的一張方桌上擺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甚至還看到裡面有一大束人的頭髮,獨眼吳正在將這些東西一一裝進一個大盒子裡。
“你在幹什麼呢?”我問他。
“幫人做唱戲的道具。”他把最後一塊東西裝進盒子裡,麻利的拿起一塊桌布輕輕擦了擦桌面,順手還接過了我手裡的食盒子。
“你那麼厲害,還會幫人做唱戲的道具?”我驚訝的看著他,“哎,什麼道具啊?拿出來給我看看唄。”
他一邊開啟食盒子一邊對我說:“不急,這道具現在不在這裡了,我們先吃飯,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了。”
“不在這裡?”我疑惑了,“難道你做的道具還能跑不成?”
他“呵呵”笑了兩聲:“先吃飯,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拿出三個空碗,毫不客氣的開啟我帶來的那瓶酒,將這三個碗一一倒上,隨後走到門口衝外面叫:“蔡哥,來喝酒啊。”
我沒聽到蔡慶的回答,但相信他一定是在搖頭,因為獨眼吳又馬上過去拉他了:“搖什麼頭啊,難得家裡能有那麼多好菜,不吃白不吃啊。”
蔡慶盛情難卻,只好乖乖坐在了我的左手邊,獨眼吳馬上將一碗酒擺在他面前:“來,先敬哥哥一杯。”
蔡慶衝他笑了笑,拿起酒碗輕輕喝了一口。
獨眼吳這才在我右手邊坐下衝我道:“魚兒姑娘,我們也喝一個。”
我連忙說:“不,不,不,我酒量不好,一喝就醉還是你們喝吧。”
他“哦”了一聲到也沒為難我,繼續跟蔡慶碰了一下碗自顧自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蔡慶有些喝大了,他突然跟我們說起他在大名府的事情,說自己以前跟哥哥在大名府的時候是有多威風,整個大名府監獄幾乎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天下,不管裡面的罪犯以前是多麼兇狠狡詐,只要進了大名府的監獄那就必須乖乖的聽他們的,否則輕的便是一頓毒打,重的則能直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