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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我方閻皇最佳的行刺夥伴,只看你當年到我的僧王寺來偷東西,四處大吵大鬧便清楚。唉!振作點行嗎?”
龍鷹雙目魔芒凝聚,道:“希望我們真的是兄弟,至少在今晚夜。”
法明現出苦澀的笑容,徐徐道:“聖門在中土的嫡系,只剩下我們這麼幾個人,害你等於害自己,還要說出這樣的話。”
龍鷹心忖,多多少少,會受胖公公對法明看法的影響,而自己也沒有信心,法明之慾殺李顯,是否在為自己當皇帝鋪路,雖然表面看來,此可能性微乎其微。
道:“還要等多久?”
法明道:“愈夜愈好,但不用在這裡等,如給巡兵發現,便變不成戲法。”
龍鷹心中暗歎,由下決定刺殺李顯,直至此刻,他從沒想過如何進行刺殺,行刺只是個模糊的念頭,人更是像陷入噩夢裡,糊里糊塗,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道:“到哪裡去等呢?”
法明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在東宮內。”
龍鷹抖擻精神,排除所有於今夜行動而言無益有害的雜念,一雙魔眼芒光閃閃道:“閻皇請!”
法明打量他片刻後,低喝道:“沉船!”
在暗黑的河水裡,龍鷹緊跟在法明後方,貼著渠床,向某一目標潛游。想不到法明的水底功夫,竟不在他之下。幸好當年法明因內傷未愈,不敢落水來對付他,否則他今天再沒有和法明“稱兄道弟”的機會。
如果沒猜錯,對李顯或李旦,法明均下過一番功夫,以進行刺殺,否則不會如此刻般熟門熟路,胸有成竹。
帝位只得一個,有野心又自問力所能及者,誰能不生覬覦之心?
法明停定前方。
龍鷹遊至他旁,心中喚娘。岸壁處有一排三個出水的圓洞口,尺寸相同,徑不逾尺半,除非將“縮骨術”練至出神入化,否則休想能鑽進去,最令人不敢嘗試的,是不知排水道有多長,更何況有幾條粗如兒臂的鐵枝,封鎖了排水渠口。
法明從腰囊處取出小鐵鋸,努力起來,他近一甲子的功力何等深厚,但仍要半灶香的工夫,才鋸掉一條鐵枝。
龍鷹剛從水面換氣回來,接過鐵鋸繼續努力,輪到法明到上面呼吸空氣。龍鷹一邊鋸鐵枝,想的是隻有到水底裡,才明白空氣是何等珍貴,平時在地面上,呼氣吸氣是那麼理所當然。
下水後,他還有另一發現,水面上的世界,忽然與他再沒半絲關係,今天一直困擾他的思慮,不翼而飛。
到法明弄斷最後一枝攔路鐵,示意他到水面上說話。
兩人同時在靠岸的暗黑處冒出頭來,深深呼吸。
法明傳音道:“中門這條排水道,直抵流過含嘉倉城東北角的洩洪渠,可以到地面去,不過這是十多年前的情況。如果不是被鐵桿攔著洞口,我會先試闖一次。我們亦只得這個選擇。整座宮的外防密似鐵桶,而分隔含嘉倉和東宮間的牆樓屬虛應故事,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覺抵達東宮的方法,就是由此道進。”
到了水面上,龍鷹宛似重返人世,又要面對現實的諸般問題,反情願長留水底內。束音成線,送入法明耳內,道:“另一端有攔渠口的鐵柵嗎?”
法明道:“可能性不大,誰敢鑽入去?約略計算距離,又當此下水道筆直通往含嘉倉去,至少長達二百丈。但憑康老怪以前表現的水底功夫,理該難不倒你。”
龍鷹道:“長一千丈都不成問題。讓我打頭陣如何?”
法明一呆道:“有特別的原因嗎?”
龍鷹道:“剛才我在水底裡,忽然變得靈靈聖聖,感應到另一端大渠接小渠,渠道如蛛網般交錯複雜,顯然多修建了不少明渠暗道,由我領路,可憑感應找到出路。”
法明嘆道:“種魔大法,果然不同一般武技,難怪我沒法幹掉你。為何種魔大法這麼難練成呢?”
龍鷹坦然道:“說易不易,難也非難,就是能由生入死,再從死裡復生。”
法明頹然道:“還說不難?我明白師姐因何會說,看至懂背誦亦沒有用。”
龍鷹道:“現在該不是討論武功的時候吧!”
法明道:“你可知鼠竊偷東西的最佳時刻,是哪個時間呢?”
龍鷹道:“本老怪雖自認擅長偷雞摸狗,卻沒想過會有最利於下手的時刻。”
法明道:“就是臨天明前的半個時辰,守夜的在此時最撐不住眼皮子,就算玩至通宵達旦者,這時亦感勞累攻心。哈!如果李顯和他的走狗們仍在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