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晚間十點五十五分,張諾準時出現在皇后會所的樓下。
這是她曾經上班的地方,如今為了躲避陰魂不散的彪哥,她已經辭職。
風有點冷,張諾跺著腳進了門廳,手機在這時響了一聲。
張諾掏出手機一看,是彪哥,一貫欠揍的口吻:
'婊/子,來沒?'
她舉起手機,對著皇后會所閃爍的霓虹燈拍了一張。
彪哥沒再回復,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身後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
彪哥梳著個時下最流行的社會大背頭,只穿了個黑色背心,露出結實的肌肉和一整條紋身大花臂,手上拎著一件厚實的工裝外套。他個子不算高,人又壯實,乍一眼看去,狗熊似的從樓梯搖擺著下來。
“彪……彪哥。”
彪哥直接走過來,用力在張諾白皙細嫩的臉上一懟:“算你識相。”
張諾牽動嘴角笑了笑,手被彪哥一把拽了過去,繼而整個人被拉出會所。
她輕輕掙動:“彪哥,我們……去哪?”
彪哥湊近了,混著煙臭和酒臭的氣息噴在她頸間:“還用問嗎?去你家。”
“哦……好,好呀。”張諾吸了吸鼻子,應聲。
彪哥很滿意。
果然女人就是要打要罵才服帖,絕對不能寵,一寵就蹬鼻子上臉,還想跟他分手。
也不想想在叱吒風雲的彪哥這裡,她不過是個新鮮玩物罷了。
分不分手,當然他說了算。
沉浸在這種巨大的征服感中,彪哥得意地甩上工裝外套,大手攬過嬌小女人的肩膀,招了一輛計程車。
他沒注意到張諾此時也是輕輕笑著的——
嘴唇鮮紅,貝齒微露,就像溫順的綿羊忽然亮出了獠牙。
第3章 三樣
計程車到達公寓附近,彪哥依舊大喇喇地坐著,張諾掏出錢包付賬。
晚上十一點多,市中心的商場依舊燈火輝煌,然而在無數高樓大廈旁邊,卻有著蛛網般縱橫的小道,隱匿在城市夜晚的繁華之下,兀自漆黑一片。
從下車點到張諾家就要經過這種小道。
彪哥來過幾次,一下車就急不可耐地拽著張諾走。
快走到岔路口,張諾忽然用力掙動了一下,停住了。
彪哥不耐煩地皺著眉:“怎麼了?”
張諾往後縮了縮:“我……其實、搬家了。”
“我操,你他媽……”彪哥一聽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敢情這婊/子原先是鐵了心跟他分手,短短几天連家都搬了,他氣得連爆粗口,“搬哪去了?!”
“就……穿過這條路就到。”張諾小幅度地指了指。
岔道路口樹枝掩映,路燈也是壞的,裡面漆黑一片。
彪哥罵罵咧咧地拽著她就往裡走,小道黑且窄,兩旁行道樹被夜風吹得張牙舞爪,不知有用與否的監控探頭和時不時跳閃一下的路燈,組合起來就像鬼片裡的場景。
只是彪哥太憤怒、也太心急了,絲毫察覺不到。
…
“老李,你快來看,這一男一女是不是有點問題?那條路再往裡走過去是廢棄工地啊。”
公寓大廈旁邊小區的值班室裡,老李晃了晃杯子裡的陳茶,聽見同伴的話,道:“你懂什麼,現在的年輕男女啊,很開放的。”
兩個年過半百的大爺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老李續了點熱水,拉開老張邊上的椅子坐下。
監控器恰好對著岔路口,那對男女再往裡走就看不見了。
老李稍稍遺憾:“可惜裡面那個監控器壞了,不然能看的清清楚楚,我跟你講,去年夏天的時候啊,監控還是好的,就有一對兒……你懂的。”
“那好歹是夏天啊,”老張心裡猥瑣得不行,表面上嘖嘖搖頭,看向監控器,裝模作樣地關心道,“這倆人寒冬臘月也不怕冷。”
老李嘿嘿笑了:“人家熱著呢。”
然而,岔路里的氣氛卻與門衛下流的想象的截然不同。
兩人沒走幾步,張諾就停了下來,彪哥只得有限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婊/子,你又搞什麼?”
“終於沒人了”。張諾說。
“你說什麼?”
“我說我最煩糾纏不清的人。”張諾忽然冷下了臉,手指一動,就掙開了彪哥的手。
彪哥顧不得思考柔弱的張諾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聽見這話,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