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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盯著時遷。而時遷被聞樂一頓收拾,灰頭土臉,下顎泛著一圈淡淡的淤青,但緊皺的那雙長眉下,眼神表達出的還是明顯的厭惡和輕蔑。
時遷額頭青筋隱隱透了出來,雙唇露出一絲白色,似乎是想嘔吐,但他的嘴也被捂住了。
“哥,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啊?”聞樂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時遷,時遷避開她的視線,狠狠翻了個白眼。而陸淮則嘆了口氣,開口道:“……他是我弟弟。”
聞樂:“……”
陸北樓:“……哈?”他們老陸家這麼虎的嗎,孩子一丟丟倆?不是,老爸老媽怎麼從來沒有提過?這是老爸的私生子?……不可能。嘶,難道是老媽的——!
陸淮打斷陸北樓的腦補,清冷的嗓音瞬間讓陸北樓清醒了過來:“不。他只是我的親生兄弟,叫時遷。”
“我原來的名字,叫時境。”
“……”陸北樓一口氣噎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所以——”聞樂輕輕吸了一口氣,挑眉總結,“……大哥你,不是陸家的孩子?”
陸淮點頭:“我是養子。”
陸淮說了一個不長不短的故事。大概就是世世代代繼承“靈眼”的玄門家族經年沒落,在某一代終於慘遭亡命之徒襲擊、掠奪。時境和時遷這對只差了兩歲的兄弟在年幼時就離散了。
哥哥被救下,之後被拜託到了和時家祖輩有故交的陸家。而弟弟則就此失蹤,不知下落。
“……”聞樂聽完這一個狗血的故事,看時遷瞪著眼睛有話要說,默默解開了他嘴上的束縛。
“閉嘴吧!”時遷低吼著說,“憑什麼,憑什麼那時候被拉出去的是我不是你……你就沒想過給他們報仇,也沒想過要來找我,縮在陸家那個安靜的龜殼裡、就當作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要不是我出現了,你還心安理得地當著你的陸家少爺吧?你會主動告訴這兩個——”時遷的眼神飄到了聞樂的臉上,看見後者面無表情的神態之後下意識噎了噎,扭頭向陸淮繼續控訴,“你會主動告訴他們,你根本不是陸家人嗎?”
陸淮輕輕吸了口氣,說:“我會。”
時遷冷笑了一聲。
“但這也不是你助紂為虐的理由——”
“我助紂為虐?”時遷笑了,“我費盡心機報仇,成了他們的首領,把那幾個人渣一點一點碾成了肉泥——而你做了些什麼?”
“學會了怎麼當一個富家少爺?”
陸淮的雙眸輕輕顫了顫,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你……”
難怪他成年後透過特管局的網路去查當年那幾個人,什麼蹤跡也沒查到。
時遷在敵營裡掙扎求存、絕地反殺成功的時候,他大概還在象牙塔裡衣食無憂地享受著良好的教育。
他沒有資格責怪時遷什麼。即使時遷上來就想要他和小八的命。
看著時遷憤憤不平裡帶了點悲哀的表情,聞樂皺了皺眉,把陸淮抹剩下的藥水直接糊到了時遷臉上。
時遷:“……!”
透明翻著珠光色的藥水緩緩滲進時遷臉上的疤痕裡,他蒼白的臉一陣扭曲,深深淺淺的陳年疤痕居然慢慢褪去了,最後只剩下了淡粉色的紅痕。
時遷的五官總算完整的恢復了出來。白皙到能掐出水來的面板,睫毛修長,鳳眸銳利——比起陸淮的冷若冰霜,時遷透著紅痕的眼角顯得有些溼潤,稠豔得像是朵被雨水打溼的鳳凰花。
聞樂:“……哦呼。”
長得很好看嘛。
聞樂蹲下身,拍了拍時遷的肩膀:“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濫殺無辜這個罪名是逃不了了。準備準備回國蹲大牢吧。”
時遷隱隱感受到了臉頰上的變化,有些不舒服地掙扎了一番,咬牙切齒了半天,最終灰敗著臉放棄掙扎了。
聞樂覺得有必要給這親兄弟單獨相處的機會,於是把陸北樓拉走,臨走前貼心地合上了房間的大門。
“我的天吶。”陸北樓捂住了臉,“……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他的三觀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現在愈發覺得這個世界簡直玄幻了。
“你得學著習慣。”聞樂嘆氣,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咱們都還沒搞清楚你到底能不能變性呢。”
陸北樓:“咱們能換個說法嗎?”變性什麼的太扎心了吧!
聞樂:“哦,好。我們還沒搞清楚你到底算是人還是魚呢。”
陸北樓:“……陸南枝!你能不能別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