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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朋義報了一串地址,目的地是個中檔餐館,潘朋義訂了包廂……聽起來確實很有誠意。
潘朋義話剛說完,晏菀就“啪啦”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她不是傻子。之前她就在資料裡見識了潘朋義的為人以及他的經濟狀況。以他性格,肯付出一定的代價,就意味著他希望能收穫百倍的利息。
花錢請他們吃飯、面談?無論如何,最終目的一定是增加籌碼來獲取更多的補償金。但是晏菀不打算讓潘朋義有插手這件事的機會。
想起檔案裡顯示“早逝”的聞採生,她不由地惋惜了一瞬間。就調查結果來看,聞採生是個更加通情達理的人。如果由他來主理交涉,想必完全會是另一種不同的局面了。
想到這裡,她靈光一閃,扭頭問:“南枝,你還記得你養父聞採生有什麼走得近的親戚嗎?”
“我養父有母親和妹妹,都是寡居,不過在鄰縣,我們接觸不多。”聞樂回答。
晏菀斟酌著詢問:“……那,我們付聞家一部分贍養費,請他們來照顧你養母,怎麼樣?你也知道,你那個舅舅可不是什麼好的託付物件。”
晏菀也算是看開了。有養育聞樂的情分在,她不能對潘雪怎麼樣——但是潘朋義是個什麼東西,還想從她的南枝身上搜刮好處?做他的青天白日夢。
聞樂眨了眨眼,發現這個方法有可行性。聞家人不待見沒有生出孩子(實際上生了一個,沒留住)的潘雪珍,但總比血蛭一樣難纏的潘朋義要好吧?
“我覺得值得一試。”聞樂點頭。
晏菀眉頭鬆開了,笑著將頭扭了回去。
她不僅僅高興於自己的計劃受到了聞樂的贊同,實際上聞家有什麼親戚這些詳情她都知道,她既然提出了這個計劃,就一定是可行的——
甚至令她高興的是聞樂提及養母時坦然的態度。沒有痛恨怨懟,更沒有愛恨交加。這也就意味著晏菀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女兒帶回去。
有聞樂的態度在,就什麼都不是問題。
晏菀的笑容被陸衡看在眼裡,他有些好笑地提醒妻子事情還沒結束:“是誰打的電話?”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晏菀說,“繼續開你的車吧。”
……
潘朋義把手機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陸家夫婦不上鉤,那他計劃的第一環就斷了。
而且他感覺得到,至少對面的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次打草驚蛇,他們還願不願意再次出現都是個問題。
被他請來的記者不耐煩地開啟了包間房門,在門上敲了敲:“那家人到底來不來?”
他可是聽說有大新聞才推掉原來的採訪陪你來這兒的。做賊似的蹲了半天,連只蒼蠅都沒有。
潘朋義陪了個笑臉,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實在是麻煩您了。今天出了點問題,他們應該是不會來了……”
“早說啊!”記者卸下脖子上掛著的相機,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喝了口水,將菜夾進自己嘴裡,含糊地說,“先說好,你付給我那三千塊我可不會給你退!人找不到,那是你的問題……”
潘朋義眼珠一轉,哭喪著臉,擠出幾滴眼淚說:“我也是沒辦法呀!我那侄女攀了高枝,轉眼就不管我那個生病的妹妹了!”
記者心想,有錢人其實最喜歡拿錢解決問題,可是卻連面都不露,八成是不屑拿錢砸這個男的解決問題,或者是這個男的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了。
這麼鬥下去,輸的肯定是他。
記者將手搭在潘朋義的肩膀上,狀似同情地說:“要我說啊,你還是得從你侄女兒身上下手。她鬆了口,那還有什麼不好辦?……”
潘朋義心想,他當然也想啊!可是聞樂那是能打電話給警局告他騷擾的人物,能給他什麼臉面!
他有苦難言,手機又滴滴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放了他高利貸的那位“陳總”。
……
陸家有三個孩子。
陸淮已經長大成人,陸家夫婦在他身上投注的心血已經得到了回報。而陸北樓也時常感受來自母親的“特殊關愛”——晏菀威脅他,如果他敢放棄正常升學去搞什麼樂隊,她就停了他信用卡、停止發放任何零用錢。
你想搞樂隊?行啊,一分錢都不給你,你自己搞去吧。
不是陸家父母不允許孩子往自己的興趣愛好發展……任誰聽完陸北樓彈唱一曲後都會覺得,他組建樂隊的願望那不叫願望,叫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