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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你,心道:完了!妖后這麼一走,尊上就完了。
情深不壽,奈何情深不悔。
楚彧找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用銀絲繡了雲紋,那是阿嬈很喜歡的一間衣裳,她說很利索,適合打架動拳頭。
楚彧扶著她坐起來,解下她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動作很慢。
“阿嬈,他們說你死了,還讓我葬了你。”
楚彧動作一頓,說:“我才不信。”又繼續解她身上的衣服,“你怎麼捨得死,我還活著。”
褪下血衣,楚彧看見了她家阿嬈身上的傷口,縱橫交錯的,呈青紫色,乾涸了的血,是烏黑色的,身體冰冷冰冷的。
楚彧募地一怔,原來真的如外面那群不知死活的傢伙說得那樣,她死了,這是屍體。
他將乾淨的衣服給她穿上,扶著她靠著床榻,他坐在她跟前,替她將凌亂的頭髮理好,取了溼帕子給她擦身子。
阿嬈很愛乾淨的,就是屍體也不能髒的。
手裡的帕子掉在地上,楚彧跪在了榻上,抬起眼看她時,目光模糊,滾燙的眼睛,終於,低低嗚咽出聲。
“阿嬈,你睜開眼,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阿嬈,你別不理我,別丟下我。”
“阿嬈。”
“阿嬈。”
“阿嬈……”
殿外,聽得見裡面一聲聲嘶喊悲慼,他們的王,在痛哭流涕……
菁華聽得心裡難受,大男人也不由得紅了眼。
“父親,現在怎麼辦?”
沂水面色沉重:“若是找不到一個讓尊上撐下去的理由,我怕他會跟著蕭景姒去。”
菁華啞然。
怕是的確如此,蕭景姒沒了,尊上怕是也不想活,跟著去是早晚的事,當務之急能拖他一時是一時,
父子兩思量了許久,對殿外眾妖道:“派人去尋另外一位小主子。”想了想,沂水又道,“還有那隻三尾紫絨貂,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把她逮出來,要抓活的。”
楚彧抱著蕭景姒的屍首,整整三天沒有出杏榮殿一步,殿裡殿外放了很多很多的冰塊,春天氣暖,冰塊融成水,潮溼陰冷了整個杏榮殿。
三天了,他不準別人進去一步,自己也不出來一步,眾位妖主便也在殿外跪了三天,奏請楚彧發喪。
榻旁,堆了巨大的兩堵冰牆,他就跪在那裡,衣裳都被冰水打溼了:“阿嬈,都已經三天了,你還是不肯睜眼看看我嗎?”
三天了,她身上的溫度同這冰一般。
楚彧用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自言自語著,像這三天裡一樣,他一直不停地同她說話,哭哭笑笑,求她喊她,他想,他這麼吵她總該醒了吧。
“阿嬈,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在聽茸境,你就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別人了,再也不會讓別人來保護你,嗯?”
他軟軟地求她,只是沒有用,撥了撥她耳邊的發,一碰,便有一縷斷髮,手募地一僵,低頭怔怔地看著手裡,從髮根斷落,銀絲白髮。
“阿嬈,你沒死對不對?”
楚彧挽起她的衣袖,那些受傷的地方,變成了青綠色。
混混沌沌的眼突然清明瞭,楚彧俯身湊在她耳邊:“你要是死了,”他低語,卻毅然決然,說,“那我也不活了。”
然後,他抱著她,出了大陽宮。
沂水與駐守妖都城的幾位妖主一見楚彧出來,都喜出望外。
“尊上,您終於出來了。”
楚彧立馬用手擋住懷裡的女子,戒備又狂躁:“你們都滾開,不準靠近我的阿嬈,你們都想害她,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滾開,滾開!”
都三天了,怎還不清醒。沂水等人沒法,亦不敢再惹怒楚彧,以免會引得他發狂。
眾位妖主退開之後,大殿門口,還跪了一個人,他挺直背脊,殷紅著眼,喊了一句:“主子。”
是古昔,那日從雪山之巔抬回來,只剩了一口氣,在閻羅殿裡走了幾道,才撿回一條命,整整昏睡了近半個月,醒來後,便拖著這副快要斷氣了的身體在杏榮殿外一直跪著,怎麼拉都拉不走。
楚彧抱著蕭景姒的屍體,走過去,眼裡是冰冷刺骨的陰戾:“別讓我再看到你,我會殺了你。”
他不蠢,不可能猜不到阿嬈為何會在剛生產之後去了雪山之巔,他的阿嬈因此沒了,這人卻活著從雪山下來了,他罪該萬死。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