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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霍宛珠毫無血色的嘴唇,如同她那日被狐妖吸走了鮮血…
對了,血,自己還有血,碧玲靈機一動,既然她血中有靈力,自然也可以透過血來治癒他人。
沒時間過多考慮了,碧玲眸色堅定,在她心中,早已視霍宛珠為自己的朋友,更何況她是能助自己躲過雷劫之人的孃親,不過是血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碧玲豎起左手食指與中指,靈氣在指尖聚集為刃,她飛快地對著右手腕一劃,頓時,腕間出現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
鮮紅的血液從創口處爭搶著湧出,碧玲急忙將其湊到了霍宛珠唇間。
這麼大補的東西,可半點兒都不能浪費。
碧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從她的唇間流進喉嚨,霍宛珠原本白紙般的面色,也立竿見影地漸漸紅潤起來。
可碧玲的眼皮卻越來越重,她剛剛化成人形就留了這麼多血,自然是難以負荷,看到霍宛珠的睫毛開始輕輕顫動,周身的元氣也逐漸穩固,碧玲鬆了一口氣,眼皮重重閉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是被一陣嘈雜而急切的咆哮聲吵醒的:“御醫,快叫御醫。”
碧玲懶得睜眼,心裡罵了一句那人大驚小怪,翻過身繼續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朝安城志願獻血中心工作人員:您好,這是你的獻血證,請您拿好。
碧玲:請問這個…有什麼優惠活動嗎?
工作人員:獻滿三次送一次特獻活動。
第6章 替我關照淵兒
隨即身邊又是些衣料摩擦的聲音,有人壓著腳步急急走了進來,碧玲迷迷糊糊聽見一個年老的聲音:“參見皇上。”
她困難地睜開眼,打量著四周,入眼之處皆是堆繁簇錦,紗帳輕垂,珠簾搖晃,就連她身下躺的,也是上乘的厚絨墊。
這麼富麗堂皇,一定是在宮裡了,碧玲放下心來,許是與那什麼真龍天子一車,這一次她沒有被正門的青龍攔下。
碧玲高興得不得了,只可惜自己渾身沒有力氣,只能懶洋洋地趴在地毯上觀望著局勢。
床上一抹青綠色的身影,正是已經恢復了精神的霍宛珠,她一言不發地打量著眼珠骨碌碌左右轉動的碧玲,嘴角含有一抹微笑。
在碧玲化出人形之前,霍宛珠明明都感覺到了自己氣數將盡,轉眼卻又好好地躺在宮裡自己的床上,定然與她的出現有關。
碧玲見她沒有過激的反應,才放下心來,畢竟在人類眼中,她可是異類,就算是除之而後快,也是替天行道。
景帝順著霍宛珠的目光看到趴在地毯上的白鹿,眸色幽深,蘊含著不悅,從一開始,她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這個小東西,就算是昏迷中也念叨著,不知道它有什麼魔力。
碧玲被他看了一眼,想起霍宛珠受的委屈,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有什麼好怕的,反正現在她有霍宛珠罩著。
一人一獸互瞪著僵持不下,正為霍宛珠懸絲把脈的老太醫眉頭漸漸緊擰,此時她脈搏穩健,氣色紅潤,姓胡的太醫實在看不出些什麼。
可又想起皇上急急將他招來之時面上的惶恐不安,胡太醫不知是否該實誠地說出自己的診斷結果,若皇上認為是自己醫術不精,龍顏大怒,那他的項上人頭可就不保。
斟酌幾番,胡太醫選擇了最穩妥的說辭:“啟稟聖上,娘娘鳳體已無大礙,不過仍有些體虛,待臣開一些補氣養血的藥方即可。”
“快去吧。”景帝朝他揮了揮手,有些疲乏地揉了揉眉心。
伺候在一旁的順公公貼心地湊上來:“皇上一宿未睡,應保重龍體才是。”
他一向晨醒昏定,規律得很,怎麼會沒睡覺,霍宛珠有些不解,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晃,心裡也堵得慌,開口道:“臣妾無礙,凡事以龍體為重,不如皇上還是回寢宮歇息去吧。”
聽見她的話,景帝的表情淡了下來,面上雖是笑著,語氣裡卻滿是猙獰:“皇后果然嫌朕礙眼,這麼快就下了逐客令。”
霍宛珠只覺得頭疼,連反駁都懶得反駁,如今霍家權勢盡去,淵兒身為嫡子卻於太子之位無望,他能從她這裡奪走的,都已經奪走了,她也懶得再虛與委蛇,深深閉上眼,不再搭理景帝。
她不願搭理,景帝卻不願輕易放過她,繼續居高臨下地控訴:“若不是皇后要連夜出宮,還尋了個無人問津的小寺廟,朕又何須晝夜不捨地尋找。”
原來是連夜找她來著,霍宛珠心裡只覺得好笑,莫不是臨國又挑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