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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地看向她身旁的下人:“愣著幹什麼,貴妃呆了半日也該累了,還不快送她回去。”
所有的僕人都不敢說話,她畢竟是皇后,就算是不受寵,也是六宮之主,除了皇上,沒人有膽子明著不聽她的。
無奈,李貴妃自己站直了身,苦悽悽看了霍宛珠一眼,仿若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滿腹不甘地走了出去。
見他們出門,霍宛珠依然淺酌著茶,對著屋子裡她自己帶來的下人道:“你們也出去吧。”
“是。”宮人齊聲應道,皇后娘娘私下總將他們遣開,眾人已是見怪不怪,俯著身低低退出。
“呼~”,見屋裡終於清靜了,霍宛珠色厲內荏地拍了拍胸口,面色有些蒼白,“真是難纏。”
“母后。”景弈淵走上前叫了她一聲,目露關切之色。
“我無事。”霍宛珠捧住他精緻得猶如白瓷的臉蛋,眉眼彎彎,指腹摩挲著景弈淵的臉龐,“淵兒要記住,就算是孃親不在身邊,也要拿出你的底氣,不要讓人欺負了。”
“是。”景弈淵心中一片悲切,孃親總是說這些話,彷彿她明天就要離自己而去,抓住霍宛珠冰涼的手,“母后一定要保重身體。”
聽到他這話,霍宛珠笑了笑,卻抑制不住地拿手帕捂住嘴咳了起來,呼吸平穩後,趁景弈淵不注意,用手帕抹了抹嘴角,隨後將那一塊捏在手心。
這一切如何能逃得過早慧的九殿下的目光,景弈淵定定望向她的掌心,連尊稱都忘了叫:“孃親手心,藏的是什麼?”
霍宛珠神色有些慌張,急忙用袖口往手上遮:“沒什麼。”
她騙人的本事這樣差,連碧鈴都看出來了有什麼不對,更何況景弈淵,他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攥緊至指尖發白,低垂著頭,眼中閃過一絲哀痛,最終還是緩緩抬起頭:“如此,母后記得平日裡好好歇息,莫要為兒臣的事操心。”
“知道了。”霍宛珠彎下腰,毫無血色的唇角彎起,“淵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是。”這一次景弈淵雖只回答了一個字,卻有萬鈞沉重。
饒是碧鈴神經大條,也感受到了氣氛不大對,況且從霍宛珠進門那一刻起,她再一次看到了她周身光芒的淺淡流逝,看來霍宛珠,的確是情況不妙。
若她再給她喂一次血的話,會不會好起來?碧鈴心想。
轉瞬她又打消了自己這個想法,如今的事已經證明,她的血雖然能夠起死回生,救人於氣息奄奄之時,可卻治不了病根,不然霍宛珠何至於還是回到了原樣。
碧鈴心中苦悶,早知如此,她待在無尾山的那千多年,就應當認真修煉的,也不至於如今什麼事都做不了。
她想得認真,連霍宛珠跟景弈淵在叮囑些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她要離去的腳步聲響起,碧鈴才如夢初醒,跟在霍宛珠腿後,眼巴巴看著她。
知道碧鈴在想些什麼,霍宛珠蹲下身,將她從頭摸到尾,附在碧鈴耳邊小聲道:“替我照顧好他。”
得虧碧鈴不是人形,不然她真能一下哭出來,霍宛珠都這樣了,想的唸的還是年幼的景弈淵。
看到一向見人就歡喜的小白都傷感成這樣,霍宛珠只覺得鼻頭髮酸,勉強笑道:“我只是有些累,等過段日子好了,自然會與你一起玩。”
不能哭,碧鈴在心中告誡自己,活了千把年,在兩個凡人面前溜了淚,多丟人。
最終她還是不捨地在霍宛珠手心蹭了又蹭,看著她在宮女攙扶下離開的孱弱背影,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
李貴妃回了自己宮中,氣得將桌案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不復此前在重華宮的委曲求全,佈滿粉脂的面頰因咬牙切齒而有些猙獰:“她霍宛珠不過仗著家中權勢和皇上昔日那點兒情誼,一個病秧子而已,有什麼好威風的。”
“娘娘息怒。”李貴妃的貼身丫鬟碧荷順勢跪倒在地,“當心動了胎氣。”
深吸一口氣,李貴妃又想起霍皇后說話時的不屑,以及那頭白鹿滿臉看戲的模樣,目眥欲裂:“我就不信了,本宮不過是想要一頭畜生,還有得不到的。”
景帝那裡自然是不能說的,他已經被她鬧得煩了,李貴妃握住拳,修得晶瑩剔透的尖長指甲摳入掌心也毫無察覺,目光定定向前望去,充滿勢在必得。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點也不想寫宮鬥啊摔
(╬ ̄皿 ̄)=○#( ̄#)3 ̄)
一定儘早出宮談戀愛,開學已經夠讓人痛苦了還要寫宮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