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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鮮血。
“滾!”男人對跌落在地的女人吼道。
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白慕心按住額頭粗喘,白色的睫毛垂下蓋住眼睛,也斂住了眼底洶湧的情緒。屋子裡只有他一人,而渾身的燥熱卻沒有得到緩解,銀色長髮被薄汗黏在臉側和胸膛上,不知是不是情緒起伏的原因,那隆起的肚子忽然翻騰起來,似有小手小腳頂著肚皮劃過。白慕心眉頭一皺,抬手拍了肚子一巴掌,寶寶隨之安定下來。
他心中煩亂。孕育生命實在是一件辛苦事,辛苦到讓他這呼風喚雨的一帶霸主也犯了難。頭些時日還好,身形不算明顯,只是偶有噁心想吐的感覺,可是越到後期他就越難以忍受,難以忍受那因著懷孕而時時折磨他的情慾。他的身子越來越敏感,想要紓解的慾望也越來越強烈,也因此,他不得不三不五時就來到駃雨樓。
此時,他那東西還挺著,白慕心凝眉注視許久,終究敵不過痠軟的腰肢和叫囂著的慾望,伸手過去近乎自殘地狠狠揉弄起來。他另一隻手按著肚子,心裡恨恨地想到:“小兔崽子,等你生下來,老子要拔光你的毛!”
另一邊,四處閒逛的樊靈樞被幾個丫鬟叫住,嘻嘻哈哈地推到了一個小隔間。隔間裡豎有一面大銅鏡,花娘正靠在門邊搖她的扇子:“風姑娘,時候不早了,是該準備準備了。”
樊靈樞看著屋裡一水的簪花首飾,面色一白,忙擺手推脫。卻見花娘眼神微變,一改之前喜上眉梢的樣子,她上前一步扣住樊靈樞的手腕道:“風姑娘難道要反悔?你賣給了我就是我花嬈的人,我說一你不準說二,我讓你伺候誰你就得伺候誰,我讓你怎麼做你就得怎麼做,看來這個道理你還不懂?”
花娘面色冷豔。合著之前的喜笑顏開都是她拉攏人心的手段,現在該立威了。樊靈樞感覺到一股強大靈力的壓制,心中暗自琢磨道:“這老妖精怕是快有千年修為了,這回有點棘手啊。”如是權衡一番,他還是屈從於老闆娘的淫威之下,只能乖乖坐好任人打扮。
只是,當丫鬟們給他盤起髮髻,佩戴簪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哀嚎:“徒兒,快來救為師脫離苦海啊!”
杜若打了個噴嚏,她抱抱肩膀停下了腳步,終於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勁。她在這個幻境裡不知走了多久,自己卻完全沒有概念。那老頭說進來就能找到答案,可是,這半天她看見的除了雲彩就是雲彩,不對,也不能完全這麼說,有時候也能看見點花花草草亭臺樓閣啥的,可是這地方一點人煙氣都沒有,她總不至於後半生都沒有桃花吧?
“啊!難道老頭就是要告訴我這個!”杜若驚愕地一拍手,很為自己悲慘孤獨的生活扼腕嘆息。忽然,周遭起了一陣大風,眼前的幻象流動起來,杜若詫異地朝前看去,堆積在眼前的雲霧漸漸散開了,露出一片霞光燦燦的桃林。
落英繽紛間,一個白色身影在林間舞劍,眼花繚亂的鋒芒掩不住飄逸的身姿,長髮飛舞,衣袍獵獵,宛若登仙。杜若愣愣地望著那裡,情不自禁地,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時她便綻開一抹笑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身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她眼中只剩他,她朝他跑去。
可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跑進那片桃林裡,無法站在他的身邊,她往前,那畫面也往前,中間一段短短的距離似乎變成了天塹。可能是被劍光晃了眼睛,杜若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她呆呆站住,不再追逐那道身影了。她遠遠的看他,看他行雲流水的劍招,看他望向手中劍時略帶溫柔的側臉。她忽然覺得那把劍應該有名字。
忘情。
杜若眼前忽然閃白,畫面漸漸模糊,紛落的桃花與記憶中漫天的白色羽毛攪在一起,她猛然按住額頭,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腦袋似要炸開一樣疼痛難忍。周圍的一切景物如流水一般消逝了,天地間只剩波動著的、影影綽綽的灰綠顏色,看起來是那樣的……蠱惑人心!
這個幻境有問題!杜若的心狂跳起來,她不顧頭痛,馬上打出一道法術,可原本耀眼的光芒卻如同雨絲落進了水裡,轉瞬間就被周遭的灰綠色物體吸收乾淨,她心道不好,拔腿朝來路狂奔,可幻境永遠快她一步地延展著,她永遠也跑不到頭!
糟了。杜若有些慌亂起來,看剛剛的樣子,這幻境能夠吸收人的法術,說不定就是那老頭專門造出來,用來吸取妖精靈力的。不過被困此地先不說,那駃雨樓裡,師父還等著她去救他呢!這可如何是好!
“這可如何是好。”銅鏡裡,樊靈樞對著一位美豔佳人暗自嘆氣。窗外月上柳梢,離花娘說的宴會不到一刻鐘了,屋外早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