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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廟,是供奉我家大人的,那邊有人住,想必可以做飯來吃。”
“多謝了。”杜若心中一喜便朝祠廟動身,她看著漸漸變得透亮的天邊,心道:等做完吃的,八成要到早上了。
天色將白,昏睡一夜的風裳羽在清晨時分睜開了眼睛。他腦中一片空白,似乎還殘留著宿醉的頭痛,被子裡的溫暖讓人貪戀,他目光迷濛地放空了一陣,忽然感覺脖頸間有均勻的熱氣撲來。
風裳羽心中一驚忙扭過頭去,對上了水瑤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兩個人的距離近到連她的眼睫毛也看得根根分明,風裳羽緊張地吞嚥了一口,心跳已經亂得沒了節奏。昨夜的情形他一點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腹痛難忍,然後便昏了過去。水瑤……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睡夢中的水瑤抓著被角蹭了蹭,又迷迷糊糊地往風裳羽懷中拱去。風裳羽有些慌亂地接住她,溫熱的肌膚隔著衣料觸碰在一起,他腦子裡嗡的一聲,想起在潮汐閣的那一天。想他風裳羽潔身自好一世,就因為這個女人,竟做出那等傷風敗俗之事來。
水瑤向來不可一世,從她當初在眾仙面前朗聲宣佈風裳羽是她的人時就可見一斑。水瑤總是高高在上的,可見到風裳羽時又彷彿變作風流浪子,別的姑娘見到心上人該是什麼樣?在風裳羽的眼裡,正常的女孩就應該像杜若見到樊靈樞那樣,含羞帶怯的追逐、鄭重其事的示好、珍而重之地贈送信物。
而水瑤對他,似乎總是逗弄居多、調戲居多、胸有成竹居多。那天在潮汐閣,水瑤柔軟的身體壓上來,仙露瓊漿的味道讓人微醺。她臉頰紅紅地壓住了他的嘴唇。在水瑤心裡,似乎已經認定風裳羽了,她從沒正兒八經地問過他一句,喜不喜歡,要不要在一起。
風裳羽愣住了,心跳響如鼓、亂如麻。他感覺到水瑤愈發軟成一灘水般的身體,她完全地靠在他身上,湊近他的耳邊呢喃道:“這裡沒人,我想要你。”
當時風裳羽大驚失色,這裡幕天席地,即使沒人也……況且,他們兩個到底算什麼關係?風裳羽一把推開了水瑤。他甩甩衣袖站起身來,面朝著無盡的花海,可心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他冷聲道:“我與你是什麼關係?公主萬不可輕賤了自己。”
“什麼關係?”水瑤似是不解地歪了歪頭:“你是我的人啊。”
“我……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風裳羽氣急,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顧慮別人一點,張口便說自己是她的人,這樣隨便的態度豈不是如同要了一件玩物一般?
“你!”風裳羽回頭,卻看見水瑤開始寬衣解帶。石臺上風大,水瑤的髮尾都被風吹起,海風好像化作了一雙纏綿的手,婉轉曖昧地褪下她的輕薄衣衫。
“水瑤你要幹什麼!”公主之軀豈可隨意在他人面前裸露!風裳羽面紅耳赤,慌亂地後退一步,他身形一晃,半隻腳已經踏在石臺邊緣。風裳羽朝身後掃了一眼,飄滿紫色花瓣的海水拍打著石臺,暗潮洶湧。
“你不要再任性,反正看了你的身子也要被天帝治罪,你若再脫我便跳下去算了!”風裳羽說得義正辭嚴,可是紛亂的呼吸已經暴露了他的無措。水瑤似乎看中了他這點,手上動作依舊不停,不僅如此,她還大膽地朝他走去:“天帝怎麼會治你的罪,你是我的人,我想讓你看,這有什麼好治罪的?還是說你害羞呢?”水瑤一隻手抓住胸前的衣襟,只要這隻手鬆開,她那瓷白的胴體就會暴露在他眼前。她垂眸一笑,聲音帶上些許誘惑:“若是你害羞,我便不說出去,保證只有身邊的風和周遭的海知道。”
隨著最後一句話說完,那隻扣著衣襟的手也緩緩鬆開了。風裳羽只覺得腦中神經一緊,他沒多思考便後退一步跳了下去。花海中毫無浮力,風裳羽窒息之前只看到了水瑤那張花容失色的臉。
“風裳羽……風裳羽!”床上,睡著的水瑤眉頭忽然皺起,似是夢見了什麼令人心悸的事情,她猛地往前一撲,撞進了風裳羽的懷裡。
“嘶……”風裳羽倒吸了一口冷氣,忍耐過腹中絲絲縷縷的疼痛。水瑤從噩夢中驚醒了,她不知今夕何夕似的愣怔了一會兒,又終於被溫暖的懷抱拉回現實,臉色一變,忙小心地覆手於風裳羽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揉著。
“對,對不起,我碰疼你了吧。剛剛……我做了個噩夢。”
水瑤流露出極少見的驚慌模樣,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在風裳羽泛著鈍痛的小腹上揉著,她緊張地看他,那神情就像把他放在了心尖尖上。風裳羽僵硬的身體漸漸在她身邊放鬆下來。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過眼,問道:“什麼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