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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她捧在手心裡的人。
“真想殺了他。”花嬈斜了昏睡中的白兔子一眼,目光卻不自覺地看到了他身邊的幾隻小兔子,凌厲的目光漸漸溫柔起來。夜涼如水,她最後只是嘆了口氣,低頭離開了。
白慕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照得人暖洋洋的。他閉著眼睛沒急著起身,細細感受了一番周遭的環境。
一、二、三、四、五、六,六隻兔崽子。小兔子們似乎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原本溼漉漉的絨毛已經被擦乾,蓬鬆成毛茸茸的一團。白慕心輕手輕腳地坐起來,有些無措地對著自己的孩子們。他沒能像他說的那樣拔光他們的毛,而是小心翼翼地捏起其中一隻,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那樣柔軟弱小的生命,在他掌心輕輕蹭著,毛球般的小身子因著呼吸一起一伏,弄得他手心癢癢的。
白慕心愣怔地盯著寶寶看了半晌,冷峻的神色漸漸鬆動,露出一點微笑,他喃喃道:“憐心,我們有孩子了,像我。”
穨雲京內依舊盛景繁華,外面還有更多的大好河山,白慕心決定走了。臨走之前,他特意來到前庭,駃雨樓內客人很多,忙忙碌碌的。花娘畫著明麗的妝,笑著招呼往來的客人,角落裡,男裝打扮的樊靈樞坐在那裡,杜若抱著胳膊一臉不爽地坐在旁邊。
白慕心走到花娘身邊,低聲道:“我要走了,今後就不再來了。”花娘招呼客人的動作頓了一頓,轉過頭,眼底的情緒複雜又深沉,然而最終她也只是展顏一笑,回道:“一路順風。”
人總要跟過去道別,不能什麼都放不下。花娘還是花娘,駃雨樓還是駃雨樓。
白慕心忽然朝角落看去,衝著杜若招了招手。杜若一愣,不由得看了樊靈樞一眼,後者微微點頭,杜若這才發著懵朝白慕心走去。
兇惡霸道的大邪魔好像轉了性,見到杜若過來居然垂下眼睫,有些羞赧似的。他彎下腰到跟杜若差不多的高度,悄聲問道:“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憐心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
“你……你知道?”杜若驚詫地後退了一步,想到憐心的囑託,一時間糾結起來。白慕心卻笑了,他像是回憶著什麼,低聲說:“她來過了,我當然知道。”
“可是,憐心她……”她不希望你知道。後半句杜若吞回了嗓子裡,沒能說出來。她擔憂地望著白慕心,白慕心卻神色平靜。男人似乎一夜間成長了不少,他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六隻小兔子,竟露出少有的溫柔神色:“總會有這麼一天的,我知道。沒關係,我會好好照顧孩子,帶著她的份好好活下去。等孩子們長大了,我就告訴他們,他們的媽媽是穨雲京第一美人,穨雲京第一美人……最愛他們的爸爸。”
“她真的很美。”杜若忍不住開口,她感覺眼眶漲漲的,腦海中回憶起昨夜看到的人。“她的眉毛細細長長,眼睛清澈明亮,嘴角笑起來的弧度非常溫柔……”
杜若說著說著,便看到白慕心漸漸笑起來,他想象著多年前的一個晚上,花團錦簇,燭火燦燦,他的憐心回眸一笑,點亮了他看不見的眼。“謝謝你。”他低聲說,“也替我謝謝你的朋友,還有,幫我跟他說聲對不起。”
白慕心走了,銀髮在陽光下灼灼地閃著光,留下一道挺直的背影。忽然,這道背影一抖,只見他舉起包著寶寶的小被子,動作頗為嫌棄,那被子角上滴滴答答地淌下不明液體。
……日子還很長啊。
杜若目送白慕心離開,轉身看向花娘:“他走了,雀翎我們也找到了,我們也要走了。”
“走?”花娘眉梢一挑,斜睨著樊靈樞:“他是我花一百五十塊靈石光明正大買回來的,這第一筆生意就叫混小子給攪黃了,本錢都沒撈回來,憑什麼放你們走?”
“可是他是男的。”
“有人就好這口。”花娘寸步不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杜若話音剛落便朝花娘襲去,化掌為刀迎面劈過一道靈光!樊靈樞驚覺發生變故,再要攔已經來不及了。花娘道行高深,根本不把杜若放在眼裡,她只隨手在虛空中一抓,登時不知從何處冒出千絲萬縷的蛛絲來!
那蛛絲都跟活的一般,三下兩下就將杜若纏了個結實。杜若被裹成了個繭,氣得眼睛發紅,卻掙扎不開。花娘輕輕一彈,被蛛絲纏繞的杜若就蕩了開去,踢皮球似的。
“你放開她!”樊靈樞忙躍起接住杜若,後者就露出一個腦袋,看到自己師父後委屈地癟了癟嘴。
花娘卻放浪地大笑:“這小姑娘哪來的自信跟我過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