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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落入了凌楚思手中的訊息,在江湖中再次甚囂塵上起來,只不過,礙於凌楚思和隴西李閥大權在握的二公子李世民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魔門和白道的人馬,還尚處觀望狀態,都期待別人先動手探個深淺,自己再躲在後院漁翁得利,以至於,情勢竟然就這樣暫且僵持起來了。
這天下午,細雨濛濛,輕風拂面,給平日裡喧囂煩熱的暑日帶來了幾許清涼之意。
閒來無事的凌楚思手執一柄油紙傘在細雨中走了沒多遠,旁邊季霄白那道清雋優雅的身影已經跟了上來。
凌楚思回頭,見季霄白直接走了過來,便伸手把傘往上抬了抬,替他遮擋住細微的雨幕之後,輕聲道:“怎麼不打傘?”
季霄白清雋而精緻的面孔上帶著淺淺的溫暖笑意,他順勢伸手接過凌楚思手中的油紙傘,指尖微微相觸,看似熟稔而又極為自然。
他把傘面又往她那邊傾了傾,確保她不會被綿綿細雨臨到一丁半點之後,方才回答道:“剛剛看到你了,來得有些急。”
——雖然本意是隻有他不帶傘,兩個人就會像是現在這樣,站得更加親密、更近一點……
凌楚思駐足,抬頭看著同在傘下的的季霄白,忍不住微微莞爾,也沒有戳破季霄白的心思。
畢竟是盛夏時節的和風細雨,便是衣袖肩頭沾染了幾分水汽濛濛,也不涼人,兩個人慢慢的走著,周圍沒了李世民麾下那些人馬之後,閒聊的話題,自然也就變得更加隨意了些。
季霄白低頭同凌楚思柔聲道:“李世民如今和李建成還沒有撕破臉,如今和氏璧和楊公寶庫俱在李世民手中,他們兄弟兩個,倒是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
凌楚思聽了,反而微微一笑,輕聲道:“對於李世民來說,和氏璧屬於錦上添花,楊公寶庫的那些寶藏,才是支援他爭權天下的根本。而且,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手握軍權,掙足軍功和名聲,和他大哥互別苗頭這種事情,反倒是其次了。”
“軍功……”季霄白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平靜道:“王世充和竇建德在洛陽一帶已有聯軍之勢,李閥和他們,近期想來就有一戰了!”
凌楚思微微低頭,言語和緩卻溫柔的輕聲說道:“我和李建成幾乎沒有什麼接觸,不過,從李世民、長孫無忌等人口中,卻也感覺得到,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間,從小身為世子、被當做理所當然的繼承人培養的李建成,反而是被動的一方。”
“哦?”季霄白眨了下眼睛道:“為何?”
凌楚思輕聲道:“因為處境不同。隴西李閥的內部,李世民必然是激進的一方,因為李閥內部的情況,甚至於,整個天下的態度,對他其實是不利的。李建成坐擁李淵嫡長子之位,這時他天然具有的最大優勢,所以他必然會表現得更加從容。李建成不出錯,就等同於永遠佔據這個優勢。而同樣的東西,李世民卻需要去爭、去奪,甚至必須對付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長,才能得到這個位置。如今,李世民手中握有軍權,他的權勢越來越重,對李建成的也威脅也越來越大,李建成對他,都頂多只是有些面對強者本能的疏遠冷落……”
季霄白尖銳的指出道:“可是,面對步步緊逼的李世民,李建成即使坐擁天然的地位,他不爭,也遲早會輸掉這一局。”
凌楚思聞言,態度卻極其平靜,眼神都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平鋪直敘一般的柔聲道:“對啊,李建成會輸。”
——她的語氣極為平靜,好像說的不是如今貴為隴西李閥正統繼承人的李建成,而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季霄白看著她,凌楚思也微微抬頭,認真的同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
季霄白的眼睛只是有一瞬間的微凝,旋即便是讓凌楚思幾乎措手不及的輕嘆和哀怨。
他幾乎是有些悶悶不樂的矮下身子,側著頭輕輕的挨在凌楚思身邊,低聲喃喃道:“所以你這麼幫李世民嗎……”
凌楚思心中不由得一軟,頓了頓之後,她卻笑著搖了搖頭,放輕語氣柔聲道:“我幫的,與其說是李世民,不如說,是一個註定可以結束這場亂世的王者。”
手中還執著油紙傘的季霄白側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凌楚思的眼睛。
凌楚思靜靜的看向遠方,她的五官精緻而秀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溫雅神韻,眼神卻有些微微的悠遠。
“亂世烽煙,家國天下,我經歷過真實的戰亂,看到過歌舞昇平的盛世之景,也見到過百姓流離失所的戰火繚亂。我曾行走江湖,斬盡不平之事,我經歷過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