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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這個風險,你可願意承擔?”
“沒甚不敢。”蘇慕歌想不也想。
焰魃鮮少斟酌了片刻,頷首:“那本座應下你的挑戰。”
一個揮手間,天機閣景物抽離。
蘇慕歌恍惚著,腳下變為曾在夢中出現的斷崖。
焰魃仍舊一身翠竹紋繡的長衫,撫袖請她落座。蘇慕歌此次毫無疑慮,走去鍛心崖坐下:“晚輩始終不願承認,有著這般靈識洞天、這般心境之人,竟會是一個瘋子。”
“那本座許是教小友失望了。”
長袖在矮几上一拂,現出一幅碧玉棋盤。見蘇慕歌捻起一枚白子準備落下,焰魃攔了一攔,“翊兒他,當真值得你如此拿性命來拼麼?”
“並非全然為了裴翊,也是為了晚輩自己。”蘇慕歌輕輕撥開他的手,落棋無悔,“我輩修道,悟的是眾生之道,最忌不求甚解。”
“世上無解之事甚多。”
“然力所能及者必為之。”
“你性子固執,易生執念。”
“因畏懼執念而選擇退卻,易生心魔。”
一面說著話,一面不耽誤她下棋。其實蘇慕歌並沒有多高的境界,只是鬱結於心的事情就必須傾全力去解決,否則她不爽,就這麼簡單。
洞天內也不知經年幾何。
一局過大半,蘇慕歌一直未見頹勢,卻也越來越艱難。這並非尋常下棋,棋局內暗藏玄機,越到最後,蘇慕歌的心境越是凌亂,甚至險些從鍛心崖跌下去。
“便落在此處。”蘇慕歌沉下心,賭了一把。
“你確定……”焰魃話說半茬,遠山眉緊緊一蹙,悶聲不語。
蘇慕歌同時覺著,這靈識洞天似乎晃動了下。
看來焰魃在外正同人鬥法。“是裴翊?”
焰魃並未否認,落下一黑子,吃掉幾顆白子,臉色有些透白:“繼續。”
靈識洞天內復又穩定下來,蘇慕歌卻有些燥了,她想要出去,但她心裡明白,出去也是攔不住裴翊的。
“前輩,究竟有何難以啟齒的苦衷,非得如此不可呢?”
“該你了。”
焰魃不願再多言的闔上眼睛。
蘇慕歌無奈至極,只得再將心思放在棋局上,但願她能早一步破解,但願來得及。但憑她怎麼看,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走,先前還未落下風,怎地一兩子間,她竟就要輸了?
捻著棋子呆了一呆,靈識洞天內倏然再是一震。
她猛地向前一傾,“啪嗒”一聲,兩指間那顆棋子隨意掉在棋盤一角上。
蘇慕歌嘴角抽搐了下:“這步不算。”
話音才將將落下,鍛心崖突然就空了。她連跳回崖上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掉了下去。
……
沒有任何修為,無法操控靈力,任憑風聲呼嘯而過。
明明只是一處低矮的懸崖,卻好似萬丈深淵,待落地之時,摔的她眼冒金星。
蘇慕歌掙扎著爬起來,放眼一望,有些詫異。這裡已經不是焰魃的靈識洞天,至少同她先前看到的不太一樣,倒像是魔域某處山谷叢林。
怔忪間,一連串爽朗笑聲飄進耳朵裡。
“王兄,今日阿焰是不是威風極了呀,一劍挑了崑崙四名築基劍修!瞧把那拿金劍的給氣的喲,他叫什麼來著,哦對,金光!”
“今後莫再行如此魯莽之事。”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斥責道,“阿焰,為何屢次說你總也不聽,我不是每次都趕得及去救你的。”
言談間,兩名天魔人並肩向蘇慕歌的方向走來。
蘇慕歌本想要躲,卻下意識的認為他們根本看不到自己。而事實果然如此,這崖下並非現實世界,想來她棋子不經意落錯,誤打誤撞入了焰魃的靈識深處。
那麼面前這兩名天魔人,應該就是少年時的焰魃,還有他哥哥幽都王赤魃。
此時焰魃尚不超過雙十年華,青蔥嫩葉一般,笑起來就像初升的太陽:“王兄每次都這麼說,但每次阿焰有危險,王兄都會趕來搭救我的。”
赤魃已是金丹初境修為,年歲大些,眉宇間透著滄桑:“所以你就有峙無恐了?”
“那是,天塌下來尚有父王給頂著,再不行還有王兄,我怕什麼?”焰魃扮了個鬼臉,嘻嘻哈哈地跑了,“王兄快去向父王告狀吧,我帶回一些人界的玩意兒,先送去給王嫂瞧瞧,稍後再去長老院領罰!”
而赤魃在後只是頗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