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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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麻醉吧。今天的實驗很重要,千萬不能出錯。”蘇衡扭過臉,不看他的表情,而他,看著蘇衡,也覺得走在最前面發號施令的那人,越看越不像是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在幼小的蘇彼方眼中,漸漸變成了一個鬼影。
年幼的孩子瞬間明白了,他作為實驗品,至少是父親默許,甚至是操控的。
他從那一天開始就長大了。
比起父親的冷漠,沒有露面的母親,對這件事情又是什麼樣的態度呢?從被關在研究所深處開始,無所事事的蘇彼方,只能發呆,而發呆的時候,想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情。在不知道父親的態度之前,他逃過幾次,可是每次都沒逃出幾步,就被拎雞崽一樣地拎了回來,研究所對他的看守也越來越嚴,可是看見蘇衡的態度之後,他卻不想逃了。
逃出來,又要去哪兒呢?即使回了家,是不是又要被父母送回來?
想到父親曾經帶他去遊樂園玩,把他舉高高,讓他騎在脖子上的記憶,蘇彼方覺得有些諷刺了。研究所的生活,就像是一瓶毒液,將如今的日子染成全黑,又去侵染舊時的美好。
都是假的吧?
後來大了一些,他開始在實驗之餘,得到了讀書學習的機會。而他的“同學”只有一個,就是實驗臺上的對比組,他後來的大哥。知識和同伴,讓他有了幾分慰藉和寄託,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應該也早就崩潰了。所以,他才能理解樹皮對於同伴的渴求。
要說蘇彼方最恨的人,自然是蘇衡。蘇衡一年見他幾次,可在蘇衡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實驗體,是個有價值的素材。他長大了一些,聽研究所的人說過一些閒話。
“之前研究所不是有個天才還是鬼才嗎?怎麼後來不見了?”
“嘖嘖,這話可不好說,天才又怎麼樣?老公在外面勾三搭四,還弄出個好大的私生女兒,聽說現在都被氣瘋了。”
“哎……她老公可不是咱們蘇主任?”
聲音很低,蘇彼方那時耳力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那時沒滿九歲,一夜沒睡,直到早晨醒來,還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那就是他的家,那就是他的親人。母親……也是因為躲著他,所以連工作都不要了麼?
從那之後,連蘇衡出現在他面前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他和大哥幾乎每年都要出國幾次,他們被關在恆溫的特定箱子裡,隔絕了對外界的一切觀感,被送上國外的實驗臺。而後來,出國似乎越來越困難,漸漸的,國外的學者來小研究所看他們的次數變多了。
他那時隱隱知道,自己和大哥……似乎真的是很重要的實驗體。
那場爆炸之後,他逃出來,卻因為一點小失誤,只能暫時使用貓的軀殼,然後,遇見了溫迪。
那個空間鐲子,一看就是研究所的手筆,他怒不可遏,等他知道,溫迪可能是蘇衡的那個私生女,他的憤怒更是達到了極點,只要溫迪敢說一句多餘的話,他的理智之線就能瞬間爆炸。
對於那時候的他來說,碾死一個那樣的小丫頭,不比碾死一條蟲子困難。
可是他在最後關頭,卻沒有下得去手。
因為他看得出來,不管這個丫頭有個什麼樣的家庭,那都是個好姑娘。而且,這個好姑娘,可能和他流著相同的血。
所以他最後還是放過了溫迪,他自嘲地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和父親一樣,翻臉不認人,連兒子都賣,連血親都不放過。可是如果遇見蘇衡,他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如果讓我遇見蘇衡,我一定殺死他喵。”這一句,不是威脅,是提醒,提醒蘇衡,也是提醒他自己。他如果連蘇衡都殺了,那他和蘇衡,還有什麼分別?學到的知識,和二十多年來的常識都告訴他,弒父,是大罪。
如果蘇衡落在他的手中,他至少得留著蘇衡一條命。他不敢保證自己的理智之弦能夠時刻繃住,所以還是……別遇見的好。
蘇衡要躲著走,母親……他不敢去見。見了又怎麼說呢?如果當年的事情,母親也是知情人之一,那他何必要再自作多情?還是不見,留一點念想,他的心也不至於完全冷透。
可蘇衡和他,不愧是生來的仇人,他竟然又遇見了蘇衡!蘇衡沒認出他來,可是看他的樣子靈活,也生出要捉它做實驗的心思。
研究所的人像往日一樣,朝它圍攏過來,密密匝匝將逃走的路圍了個水洩不通。
異能者,他不怕。可是對方拿的卻是研究所就先進的武器。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