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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被那些衙役搜了個正著:“好哇,你們膽子夠大的,贓物都敢直接藏在自個家裡,行了,跟我們走一趟吧!”至於搜出來的財物什麼的,甭管到底是不是真的贓物,全當贓物處理了。
王氏找人的時候可是直接說了,花家那邊能敲出多少,全是他們的,因此,一個個甭提有多用心了。
這年頭,這些胥吏俸祿很少,天子腳下,想要橫行霸市也有些難度,畢竟,說不得哪天一個不用心,就遇到管閒事的或者是踢到了鐵板,因此,雖說也能得到一些孝敬,但是上下一分,也就沒有多少了。
花家卻是軟柿子,顯然是被榮府徹底厭棄了,這樣的人家,就算是處置了,也是有理有據,還能落下不少的好處,因此,這些衙役先是鎖拿了花自芳,然後又是將家中幾個女眷看住了,不光是看住了,看著女眷身上的首飾,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上手去搶:“你們一家子之前都窮得賣兒賣女了,如今身上竟有這些,可見都是贓物!”
花自芳媳婦耳朵上戴著一對鑲金的珍珠墜子,按理說,尋常百姓是不能穿金的,不過,民不舉官不究,何況,花家住在榮寧街附近,大家都知道他們家有個女兒在榮府當差,因此,自然也不會多想,一個個只有羨慕嫉妒的份,逢年過節,還常有人家帶了東西上門,求著花家能不能走個門路,將自家女兒賣到榮府呢!
那差役一瞧那對鑲金珍珠墜子,直接就伸手一扯,他粗手粗腳的,差點沒將花自芳他媳婦半邊耳朵給扯下來。花自芳媳婦忍著淚,也不敢哭出聲來,花自芳被鎖在一邊,也是乾著急,只能在那裡不斷地求饒,只是,這些差役見了好處,便如同吸血的螞蟥一般,如何能放過花家,因此,直接開始到處翻箱倒櫃起來。
折騰了足有個把時辰,這些差役才心滿意足地收手了,一個個笑眯眯地,其中一個人瞧著花自芳媳婦皮肉白嫩,還順手直接捏了一把,然後卻是笑呵呵道:“你們這等人家,竟是比咱們這些人還要有錢,還說不是偷的,嘿嘿,連他們家幾個女人一塊兒鎖了,這等事情,必定不是這家男人一個人做出來的,肯定大家都有份!”
花自芳連忙叫道:“官爺,官爺,都是小人做的,不干我娘還有婆娘她們的事情啊!”
花自芳身邊看守他的差役,直接就拿著刀鞘往花自芳臉上一抽,花自芳半張臉都腫了起來,嘴裡滿是血沫,張口一吐,幾顆牙都掉了出來,那差役冷笑道:“你說不幹就不幹嗎,你一個男人,難道還進得了榮府,定是你家女人夥同你那個妹子乾的!”
花自芳媳婦卻是哭號道:“官爺,不干我們的事啊,都是那丫頭,那丫頭叫人捎回來的,說是榮府主子賞的,我們哪裡知道啊!”
另一個差役也是一聲冷笑:“主子賞的?誰家主子這般大方,一個丫頭,都能賞她這般家業了!嘿嘿,也別想著你家那個丫頭了,那丫頭手上不乾淨,被抓了個正著,她籤的可是死契,前兩天就給人牙子帶走了,行了,跟這些人有什麼好囉嗦的,直接押送回去,請大人審了便是!”
一群差役都是心領神會,幾個人抬著所謂的贓物,參與的人個個懷裡都鼓鼓的,然後又推搡著被索拿的花家人,直接往衙門去了。
這等小事,榮府的下人出面打了招呼,罪證確鑿,花家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家,因此,衙門那邊先是按照慣例關了幾天,用了點刑,得了口供,判決就下來了。
花家盜竊金額實在是比較大,雖說許多被那些差役暗自分了,數額也足夠花家人喝一壺了。
花自芳被定為主犯,按照本朝的律法,先是杖一百,還要在身上刺字,然後發配三千里,充作苦役,而花家的女眷,定為從犯,同樣要受杖刑,服苦役三年。三年的苦役,一個青壯勞力都未必能撐的下去,何況是幾個女人,只怕也難得撐幾日。
花家算是家破人亡,王氏才算是消了一口惡氣,只是賈寶玉一日不好,她一日心中難消憤恨,在她看來,花家這樣的賤民,一家子的性命也比不得自家賈寶玉一干頭髮。除了恨花家,王氏也恨林母,要不是林母當年將那個襲人給了賈寶玉,哪有如今的事情。
只是雖說心中憤恨,王氏對林母也是無可奈何,她如今手上無權,想要做什麼都是不行,因此,也只得等待時機。也因為如此,王氏如今更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賈寶玉身上。
太醫的診斷,王氏也知道了,因此,各種各樣的補品往賈寶玉那裡送,也不怕他虛不受補,直接補得賈寶玉鼻血都出來了,燒得滿臉通紅。林母又是藉著這個緣由,將王氏訓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