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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但是,人人皆知,四皇子深受汴皇寵愛,又是皇室僅剩的皇子,皇位遲早是他囊中之物,他理應不該做出弒父奪位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群臣竊竊私語,紛議之聲不絕於耳。
陽驍似乎充耳不聞,他依舊跪在汴皇床前,雙手緊緊握著父皇曾經溫暖如今卻已然冰冷僵硬的手指,動也不動。
殿內燭光搖曳不定,俊臉隱沒淡淡的陰影之中,無法看清他此刻神情。但蘇漓卻分明能感覺到他內心壓抑的悲憤,已經悄無聲息地漫延內殿。
平日裡最愛嬉笑胡鬧的大男孩突然遭逢鉅變,卻冷靜得有些可怕。他甚至還來不及收拾心情,重新振作,就已經被蒙上弒君殺父的嫌疑!
痛失至親,已是人生極大的痛事。而被指為殺父兇手,更是痛上加痛!
蘇漓不由自主地心間一疼,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陽驍會是兇手。可汴皇的死,確實詭異,按照方才宮女太監的說法,假如不是有人會隱身術,那這其中必有一人有問題。究竟是誰呢?
她正苦苦思索,陽震這時上前探向汴皇手腕,他面色倏然鉅變,震驚叫道:“倒行逆施?!此乃我陽家獨門點穴手法!兇手為何會使?”
蘇漓一震,追問道:“如何得知皇上被倒行逆施點穴?”
“凡被這種手法點中穴道之人,血脈會呈逆流之狀!”陽震驚疑不定,目光卻定定望向蘇漓,她心頭一跳,方才她探過汴皇的脈象,的確是血脈倒流!
蘇漓聲色未動,沉聲問道:“皇室中人有誰習過此門絕學?”
陽震道:“倒行逆施練成並不容易,如今皇族內,只有三人會這門功夫,一是本王,二是皇兄。還有一個是四皇子。”
眾臣譁然大作,答案已經如此明顯。皇上絕不能給自己點穴,陽震當時在宮外與群臣一起,那麼疑兇只剩下陽驍!
眾臣難以置信地看著陽驍,方才尚且懷疑的目光已經變為毫不掩飾的鄙夷。丞相齊沐爾眉頭緊鎖,一臉若有所思。
陽震看著陽驍,痛心疾首地呵斥道:“枉皇上對你寵愛有加,你竟然如此狠毒,做出殺君弒父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此話一出,群臣當即群情激憤,齊聲附和道:“身為皇子,弒君殺父,未來如何有資格當這一國之君?”
侍衛統領巴達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手已不自覺地握上腰間的劍柄,望向仍跪在床前的陽驍,目光充滿了擔憂。
陽驍始終沒有回應,彷彿眾人聲討的人,並不是他。他是如此安靜,安靜得幾乎不像是他。而他越是平靜,越顯得身後那些人彷彿跳樑小醜。承受失親之痛的人不是他們,為何情緒會如此激動?
真是可笑之極。
他唇角微微一勾,竟真的冷冷笑了。燭光忽然跳了幾下,光影黯淡下來。他終於緩緩地站起身,回過頭去,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猶自憤憤不平地大臣。
他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注視。一對上他的視線,群臣頓覺冰冷的寒意攀上脊背,直竄心頭,頓時沒了聲音。沒有人見過陽驍此時此刻的模樣,不言不語,無悲無喜,所有表情只餘下,深深的冷漠。
齊沐爾緩步上前,威嚴道:“諸位稍安勿躁,本官認為,此事尚有疑點,有待查證。”
一名武將當即叫道:“進入寢宮內的人,只有四皇子會使用倒行逆施,還能有什麼疑點?丞相莫非是想包庇他不成?!”
蘇漓心中一緊,如今的情勢,確實對陽驍很不利,但要就此拿人定罪,也並非易事。陽驍表面吊兒郎當,內裡精明,不可能在朝中毫無建樹。她略略抬眼,目光掃過群臣,不置一詞,靜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齊沐爾道:“所謂鐵證,不過是根據宮女太監陳述,以及蕭郡王的推斷而定。方才蕭郡王也說過,皇上對四皇子寵愛有加,他們父子間感情深厚,非同一般,四皇子沒有任何理由殺害皇上!”
陽震目光冷銳如刀,直盯著齊沐爾,咄咄逼問道:“齊丞相此話何意?你認為是本王冤枉了他?”
齊沐爾神色無懼,反而微微笑道:“本官並無此意。本官只是覺得,此事還需詳加調查,務必人證物證俱全,才能向天下萬民有個交代!”
陽震目光頓時沉了下去,卻冷冷笑道:“丞相所言有理,是得好好查清楚。”說罷,負手轉身,不再看他一眼。他轉身之際,眼光淡淡地掃過一人。
那人心領神會,立刻站出來道:“調查真相需費時日,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上已經駕崩,應該儘快擇定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