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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漓心中又是一動,這張甫雖然痴迷佛法,卻並不愚頑,問題問得半點也不含糊。不管是汴皇還是陽震,代表的均是汴國皇室,兩國和談協議剛一簽定,一方亂象頻出,且皆是見不得光的事,如何能不讓人揣測其真實動機?
這問題如此尖銳,陽驍與汴皇對視一眼,均是心中一驚。匿名信?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難怪晟國使者會來得這麼快!陽震前腳進宮,後腳使者便來,一定是他搞的鬼!陽驍不由恨恨地瞪了陽震一眼,卻只得強笑道:“張大人也說了,那是一封匿名信,如何能作準?”
張甫冷笑道:“本使不管其他,只問那信中提到的事情是否屬實?”
陽驍遲疑著,望了一眼汴皇,沒有說話。
張甫看在眼裡,心中已然有數,緊接著又問道“四皇子可是預設了?”
汴皇深深吸了口氣,有陽震在此,此事根本無從推脫。只得鬱郁道:“確有此事。”
張甫臉色頓時大變,憤憤說道:“使節團如此信任貴國,將此事交予四皇子查辦。為何有線索還要刻意隱瞞?究竟是何道理?!”
龍案後汴皇眸光陰鷙,衣袖中雙手不知不覺握得死緊,控制不住地發抖。
陽震目光適時投來,他眉梢輕挑,唇邊含著冷冷笑意,分明是得意,張狂,與挑釁。
陽驍極力平復情緒,和緩語氣解釋道:“本皇子也是剛查到的訊息,真兇尚沒抓到,怎會隱瞞線索?使節大人多慮了。”
“你不想隱瞞,為何不敢拿出證據給本王看!”陽震的聲音冷冷的插了進來。
陽驍霍然轉頭,死死瞪著陽震,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陽震臉上只怕早已多了十個八個窟窿!他壓不住心頭怒火,衝陽震咬牙切齒的叫道:“這分明就是你搞的鬼!你擁兵自重,生怕父皇收回兵權,於是暗中收買張堅,設計這場刺殺,最後利用他故布迷局,將線索指向父皇!你這卑鄙小人心思歹毒,真是無人能及!”
陽驍的指控毫不留情,陽震的臉色頓時黑了,怒極反笑道:“是誰暗裡派張堅潛伏到本王身邊做探子?是誰時時刻刻盯緊本王行蹤?你心裡一清二楚,卻還在這裡顛倒黑白!事實是你父子二人見本王在軍中威望過高,故意安排這場刺殺,誣陷本王,想借此收回本王手中兵權!說到心思歹毒無人能及的人,是你父子二人!”
“陽震你真是無恥!論輩分,陽驍本該尊稱你一聲皇叔,可你哪裡有長輩的樣子?背地裡做過那些事,你心知肚明!”陽驍胸膛起伏不定,雙拳咔咔作響,顯然氣得不輕。
“說得好!背地裡做過什麼,心知肚明!”陽震也不甘示弱地回叫道。
一時之間,勤政殿上,陽驍與陽震二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半步也不相讓。
蘇漓只覺頭隱隱作痛,舅父的事還沒解決,突然又來了晟國使者,那匿名信的始作俑者是誰,已經不言而喻!想來他早就在刑部有人,得到訊息後立即進宮,另外又派人去給晟國使者送匿名信。
莫非刺殺這件事真是舅父做的?旨在挑起兩國爭端,便不用再交出兵權?可在蕭王府,舅父曾對天發誓,她的直覺也告訴自己,這件事絕對不是他所為。
那麼到底會是誰呢?
她眉頭皺得死緊,一時辨不清這錯綜複雜的線索。忽聽一個聲音淡淡揚起,“汴國皇室的內部紛爭,我們沒有興趣,只想貴國給出一個答案,殺手為何會與汴皇有關?”
這聲音清朗有力。蘇漓頓時呆住了,竟然是他?東方澤!陽驍見過他,難道他不怕暴露身份嗎?她深吸口氣,不自覺地飛快看了陽驍一眼,只見他也是滿臉震驚。
侍衛紛紛散開,一人緩緩走上前來,身形高大,一身淺灰的衣袍,衣飾簡單不失尊貴,五官俊美,雙眸如星,氣勢迫人,令眾人眼前登時一亮。
陽驍驚得睜大了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不做任何遮掩,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走出來。半晌,才失聲道:“你,你”
“時隔一年,四皇子已經不記得曾為殿下測字的保章正林天正了嗎?”東方澤輕輕笑道,他眼光淡淡一轉,似是無意地瞟過蘇漓的臉龐。
那一眼似有萬縷柔情,蘇漓呼吸頓住,竟然不敢回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險些從胸腔裡跳出來。
陽驍微微怔了一下,眼前一幕莫名刺痛了他的心,神色變幻不定,半晌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林大人能觀星測字,預言之事無一不準,本皇子對你記憶深刻,怎麼可能會忘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本皇子還有事需要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