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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漓頓住,此刻才明白,為何方才下人的表情會那樣震驚!小孩子最是敏感,雖然他還小,但是至親的人消失不見,他怎會不明白?她眼眶莫名一酸,安撫道:“舅父放心,我有空一定會來看炎兒。”
陽震微微點頭,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離開蕭王府,蘇漓一路上都在苦苦思索,要怎樣才能儘快查出殺手背後的人。這一次刺殺事件背後千絲萬縷,絕非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
只是張堅已死,線索既斷,重新尋找線索談何容易?蘇漓不禁微微一嘆,抬眼一瞧,刑部大門已然在望。
刑部後堂,陽驍與刑部侍郎武修,圍坐桌旁討論著什麼,桌上擺了一堆物品。他一抬眼看見蘇漓,神色一喜,連忙招手道:“阿漓,快來。”
蘇漓走過去,就見陽驍手裡拿著一個七寸見方的盒子,沒有盒蓋,嚴絲合縫,彷如鑄造一般。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陽驍道:“是從張堅住處搜到的。這東西古古怪怪,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啥來。”說著,他輕輕一搖,那盒子裡有細微的聲響傳來,顯然中間是空的。
蘇漓接過來,反反覆覆仔細檢視,發覺盒子邊緣的木紋似乎有點異樣。她小心地從頭上摘下一隻銀釵,用那釵尖輕輕一劃,就見那木紋微微裂開一線,細弱髮絲。
蘇漓全神貫注,從四面的側方底部的木紋中各拔出一根鋼絲,那嚴絲合縫的盒壁,忽然“噠”的一聲,自動彈開一面來。
陽驍驚喜地道:“還是阿漓厲害,我琢磨半天也沒發現原來玄機在這兒!”
盒內的東西嚴嚴實實地裹在一塊黑布中。他伸手掏了出來,卻微微詫異,這東西拿在手中竟然沒什麼分量。當黑布開啟,誰也想不到,這神秘機關盒子裡裡鎖住的東西,竟然是一疊白紙!
三人愣住了。
這紙潔白如雪,平滑齊整。沒有半點瑕疵,顯然是紙中極品。
只是,紙上無字。
蘇漓直覺不對,若真是普通的紙,他怎會收得如此隱秘?這其中定有緣故。
陽驍一愣過後,似乎突然發現什麼,將那疊紙仔細翻看,眉頭皺得越發緊,口中喃喃地道:“這是雪箋。為何張堅手中會有?”
蘇漓下意識地追問道:“雪箋?”
陽驍道:“雪箋出自陳國,前幾年陳國使者來汴,特地進貢給父皇的。我記得除了這雪箋,應該還有一樣東西。”他說著,又再仔細地檢查盒子,卻沒有任何發現。
武修連忙問道:“殿下說的那樣東西是什麼?下官派人再去張堅住處仔細查詢!”
陽驍努力回想,“是一個小瓶子大概有指頭這麼大,那瓶子很剔透,好像很特別。”
蘇漓忽然靈光一閃,摸出在陣中撿到的小瓶,沉聲道:“你看是不是它。”
陽驍眼光頓時一亮,接過來細細端詳,驚喜問道:“你這是從哪得來的?”
蘇漓道:“昨天你走後,我在陣中拾到的,距離張堅自盡的位置不遠,現下看,很可能是他掉的。這東西與雪箋有何關係嗎?”
陽驍微微沮喪道:“這瓶子與雪箋一同進貢來的,別的一概不清楚。”
蘇漓盯著那瓶子和雪箋陷入沉思,記得沉門以前有一種特製藥水,專門用來浸泡沉門記錄秘密交易的白絹,可以將墨跡隱形。
眼前的這兩樣東西,或許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她從一旁取來支毛筆,筆尖小心浸入瓶中,將液體仔細地塗滿雪箋。
武修被她舉動嚇得不輕,那可是進貢之物!見陽驍並不阻止,也只得忍住。
陽驍緊緊盯著她的動作。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片刻,那潔淨的紙張上,沒有任何變化。
蘇漓心一沉,怎會這樣?莫非她想錯了?
陽驍卻不甘心,又從那疊雪箋底部抽出一張來,如法炮製。盞茶過去,那紙上果然緩緩地顯出數行淺白的字跡!
蘇漓心跳加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陽驍瞪大眼,那字跡仍在一點一點加深,越來越清晰。不多時,一封令人意想不到的密信,出現眼前!
蘇漓與陽驍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清清楚楚地看見彼此眼底的震驚。
汴皇宮。
蘇漓跟在陽驍身後一路直奔勤政殿,偌大的殿內寂靜無聲,沉香嫋嫋,汴皇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臉色暗沉,眉心緊鎖,睡夢之中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自汴皇下令命蘇漓去皇普寺靜思己過,蘇漓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