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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紫發,憤然決裂
“慢著。”冰魄冷冷出聲,阻止住左使離開的腳步。
邪風略感不解,眯著嫵媚的桃花眼,詢問似地望著自家主上。
“你二人辦事不利,現在立刻下去領罰,不得違抗。”冰魄看著二人,語氣毋庸置疑,沒有絲毫回寰之地。
山腹內只有一個洞口通往外界,秦好身體雖流著妖血,卻沒有絲毫法力,根本出不得洞外。想來此刻她定還在山腹內,不知為何,冰魄完全是下意識地回絕了邪風的建議。
看到左護法如此急著要出去尋她,他的心裡便覺一陣煩悶,恨不得將眼前的兩隻妖精立刻清理出去。
然而他們的確有錯在先,領罰必不可少,既是早晚之事,不如現在就將他們打發走,免得看著心煩。
臨走之前,邪風不禁深深看了自家主上一眼,嫵媚的桃花眼中閃過些許莫名的光芒。他雖不甚瞭解主上對於小秦究竟存在著什麼樣的心情,但現下的主上,當真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以前的主上雖也做事果斷狠厲,卻從未如今日這般,情緒上似有些失控,且他總覺得主上如此急著讓他們下去領罰,一定別有用意。
出了秦好居住的閣樓,冰魄緊蹙的眉頭依舊沒有絲毫舒展,冰雪般的俊臉上,隱隱浮現出愁鬱之色。
難道是自己多心?為何他會有種莫名的不安感?
大雪飄了一夜,秦好在樹上一直坐到天亮,竟絲毫未感覺到冷。所有震驚、悲憤、失落、迷惘的情緒,在夜風中慢慢沉澱,她從最初的難以接受,到後來地認清事實,最終只得無奈的先讓自己平靜下來。
面上有風拂過,吹顫了一樹枝葉,細細碎碎的摩擦聲響在耳際,秦好方才驚覺天已大亮。
抬眼望去,樹枝上的積雪隨著微風飄落而下,仿若數不盡的蝴蝶翩趾起舞。遠山疊嶂披著一層晶瑩白衫,如同一望無際起伏的波浪。
秦好不禁眯起雙眸,深呼一口清涼的空氣,頓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連帶著脖子一縮,打了幾個噴嚏。
動作之大,瞬間將腦後馬尾震得有些鬆散,幾縷不安分的髮絲,順著脖頸滑至胸前。
眉頭微微一擰,伸手摘去綁著頭髮的白絲帶,柔順地青絲隨著微風傾瀉而下,搔在頸間癢地她不禁想放聲大笑。
誰知,笑意剛爬上臉龐,卻在下一刻僵住。
樹下一抹挺拔白影負手而立,銀絲鬆垮地綁在腦後,隨意而不失狂野。眉目俊美,面若美玉,冷冷地散發出拒人於千里的孤傲之氣。此刻,那雙陰鶩的綠眸,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樹上之人,本該淡漠地神情,攸地染上一層忡怔。
然而,秦好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再顧不及其他,一雙手迫不及待地抓住胸前的髮絲。舉在眼前反覆看著,那入眼一片的黑紫色,令她面色驟然煞白。
似是有些不信地不斷抓了一把又一把的髮絲放在眼前,然而無論她抓了多少把,那頭髮都是黑紫地令人心頭窒息。
“你做什麼?”旁邊突然伸出一雙修長的大手,快速按住她慌亂的動作,幽深的綠眸緊緊盯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冰冷的語氣中摻雜著不易察覺地柔意,“如此自殘身體有用嗎?一整夜不肯回房,便是坐在這裡自暴自棄?”
心裡似被什麼東西狠狠劃過,秦好終於停止了所有動作,迷茫的雙眼漸漸清明,直到徹底看清楚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的臉上攸地蒙上一層薄薄的冰色。
“你昨晚去了哪裡?”秦好脫口問出,淡淡的語調仿若談論天氣一般。
冰魄見她的情緒有所緩和,這才稍稍放了心,不知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卻仍是回道:“去了右護法那裡。”
一瞬間,秦好真想仰天大笑,而她真的在笑,卻是笑地那般苦澀,那般心酸。
本以為那只是右護法耍的計謀,這裡有那麼多的妖怪,想必隨便一個都能變幻成死小子的樣貌來混淆她的視聽。
可她不知,那個右護法究竟與她有何深仇大恨,難道看她痛苦是件很有趣的事嗎?
如今看來,她的戲雖假,可那人卻是真的。而現在,卻還要假惺惺出現在她面前,露出一臉的責備,真假!
“發生了何事?你怎會這”
“夠了。”秦好驟然收了笑容,一把甩開冰魄的雙手,面色平靜眸中卻閃著冷厲的光芒,“覺得這樣好玩,是不是?看著別人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很有成就感是不是?那麼想要麟翔之凰,乾脆直接殺了我放幹我所有的血去引它出來,一次不成功就兩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