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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自己的道路,必然包含兩方面的內容:一方面,這條路不是現成的,它需要解放思想,努力開拓創新,需要有人大膽地試,大膽地闖;另一方面,要給那些改革者們強有力的支援,為他們營造寬鬆的環境,允許他們去試、去闖。從這方面講,是有道理的,但不全面,經濟體制改革的攻堅戰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攻堅但不等於蠻幹,不等於速決,這樣的速決論很危險,與其說是‘休克療法’在冰棒式企業改制中的翻版,不如說是試圖在客觀上掩蓋和慫恿種種不規範的行為,國有企業改制,不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的一場盛宴,不是一些人火中取栗的藉口,廣大職工對自己長期供職的企業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對於下崗推向社會本來就心懷不甘甚至是不滿,一旦知道這些,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國有企業改制既要抓緊,也要在一些基本方面予以規範,當然,規範也不等於剎車,不等於保護落後”
陸政東和鄭陽談了這麼久,最後這些話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鄭陽聽得出來,陸政東是話中有話,陸政東一直在跟蹤機械廠改制的事情,再聯絡到管紅山為了機械廠的事情專門給他彙報,又提出騰籠換鳥,恐怕是遇到了不少的壓力,恐怕是有人在機械廠的改制中搞名堂。
火中取栗,這個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了。機械廠現在就是一顆沒定時的炸彈,處理不好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不但新南上上下下為之絞盡腦汁,就是雲霧市裡也是在想辦法,而有些人居然在這樣的時候想著趁火打劫,實在是太不成體統。
陸政東說講的冰棒理論是那位從京城來的那位體改委的司長到雲霧後在一些非公開場合所講的,從他內心來講,覺得這位司長的講法太偏激,並不合他的意思,但既然是部門下來的,還有些背景,所以他還專門見過一面,在他看來,那位司長是高高在上,不瞭解實際情況的空談,但聽到陸政東這番話,明白那位司長講這些話是另有目的,是為某些人搖旗吶喊。
管紅山那天給他彙報的時候,時間不少,卻一直沒提四河實業,管紅山肯定不是緊張漏掉了,而是有難言之隱。
四河實業的背後也影影綽綽有著一個影子,這一點,他也是有所察覺,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情只要不過分,他也是故作不知,這個唐德義明知道機械廠是個炸彈還這麼做,這也太不顧全大局了,他想故作不知也不行了。
而最近一段時日,相關跡象表明,市委副書記唐德義很不安分,與京城的曾家交往似乎過於密切,似乎曾家也插了一腿進來。
鄭陽不由尋思著,是曾家的子弟想到雲霧來發展?這些二世主,最是讓人頭疼,沒本事不說,還老愛闖禍,最後還得幫著擦屁股,鄭陽是打心眼裡不想這些傢伙來。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也不像,曾家的子弟要到雲霧來發展,不管有沒有淵源,於情於理,肯定還是要先給他這個一把手招呼一聲。
那麼是唐德義這麼做是給曾家遞上投名狀?唐德義現在的所處的位置現在比較微妙,想進一步必須要下大力氣才行,這種可能性倒是極大。
不管怎麼說,不管那種情況都不是什麼好事情,這是鄭陽的第一反應。
唐德義分管人事黨群,在雲霧樹大根深,雖然唐德義並不是土生土長的雲霧人,但卻是真正意義上的本土派,這麼重要的位置,這麼樹大根深的實力,而曾家在京城也算是實力不俗的大家,若加上和曾家聯手,會在雲霧造成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雲霧市的發展,鄭陽肯定關心,作為其中的一個難點——企業改制他肯定很關注,但他最為關心的是,雲霧目前基本上處於一個相對平衡的政治格局會不會被打破,會不會出現不穩定的苗頭?還有就是自己在雲霧市說一不二的權威是否會被從此打破?如果這兩方面不能保證,其他事情也就無從談起。
而更深層次一點,自己將來的政治命運是否會因為這一不確定因素髮生改變?鄭陽想了半天,覺得若是情況真的如此,對於未來事情會向那個方向走,他心裡並沒有底,而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讓鄭陽心裡很是有些不舒服。
投靠曾家也是不可行的,自己有自己的體系,改弦更張,這是大忌,搞不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至於腳踩兩隻船,唐德義私下並不是很賣他的帳,心底應該存有取而代之的想法。所以這也殊為不智。
這樣腳踩兩隻船,那到時候只會翻船,這也不行。
而形成與曾家、唐德義對立的局面,唐德義還好說,曾家,他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打走狗,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