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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份交情,這也就是一條很好的線,只是曾先生雖然是計劃大舉進入內地,但肯定也對其投資有個戰略規劃,未必能到長灘來投資,想要把曾先生也拉到長灘來大額投資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在商言商,很多東西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肯定不會拿這事來開玩笑。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忙碌一天之後,陸政東又回到了豬鬃廠的家裡,母親回來之後,陸政東只要不是太忙,一般都會回家陪陪母親。
還沒進門就聽到家裡有說話的聲音。
陸政東不禁苦笑一下,雖然黨政機關已經正常上班了,但依照長灘的習俗在大年十五之前,春節都還沒過完。
春節去了京城,手下一幫子人都沒能給他拜上年,這上班之後,得知他住在豬鬃廠,也得知他母親大病初癒,少不得都要登門拜訪
陸政東進了屋才發現屋裡的人不是他手下的人,而是趙之謙和王志芬兩口子,看到他進屋都笑呵呵的招呼著:“雲大姐,你看正說著政東,政東就回來了。政東,你媽醫療費的事情,我也幫著在袁廠長面前提了一嘴,只是廠裡困難得很,聽袁廠長的意思最多也就是解決點零頭”
他心裡也在琢磨著趙之謙兩口子上門的緣由。
雖然趙之謙兩口子和母親關係不錯,但趙之謙是副廠長,沒有理由來給母親這個職工拜年的道理,這主動登門肯定是衝著他來的。
“哦,廠裡困難,實在報銷不下來,那也沒有辦法”
陸政東不置可否的說道。
關於母親醫療費報銷的事情,陸政東和母親是商量過的,也就是象徵性的讓廠裡報銷一點,能報多少算多少。
其實報銷的這點錢陸政東根本就不以為意,但是在國家規定範圍內應該由廠裡承擔的部分,他都不提出一點要求,高風亮節倒是高風亮節了,但是這對其他職工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這時候還沒有醫保一說,大病醫療費用,除了職工私人負擔外,按照規定企業也應該負擔一部分,具體的額度和比例主要還是看企業的情況說話,這樣他主動提出不由廠裡負擔一分錢,其他職工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要報銷點醫療費,那豈不是難上加難?
對於這樣的結果,陸政東並不意外。
趙之謙聽到他這麼說,嘆了口氣道:
“政東,你母親這回遭了大苦,你媽現在也要養身子,暫時不能上班,現在廠裡也在精簡辦公室人員雲大姐病好了這是萬幸,不過,想來你們也拉下了不少虧空,我正和你媽商量,準備讓你媽和小週一起把廠裡的車隊承包下來,政東你放心,決計不會累著你媽”
陸政東笑了笑,趙之謙所講的承包,他在生產辦工作倒也清楚得很,這承包實際上就是獨立核算,所謂的獨立核算,名義上廠還是一個廠,實際上是廠裡免費提供加工場地和工作用的裝置,而獨立核算部門自己到外面去刨食,自負盈虧,當然廠裡提供場地和裝置,前提是獨立核算部門必須得消化一部分精簡下來的多餘職工,並負責這部分職工的工資福利。
這實際就是企業大改制之前的一個過渡,這樣做實際上這部分人實際上就是在廠裡掛個關係,到時候一改制,這些人就是企業改制的時候第一批下崗分流推向社會的人員。
既然母親病著,那自然是首先被精簡的物件,而下面個部門要承包,母親這樣身體不好的人員自然就會被人當成包袱,沒誰願意要。
不過,陸政東到不相信這個,這樣的事情若是尋常人,這倒是幾乎百分之百,但是輪到他母親身上,這倒未必,袁志彬再傻也不至於這麼傻,為了這麼點事情得罪他,讓他母親從辦公室精簡掉。
趙之謙這麼講,不過是表達對袁志彬的不滿而已。
趙之謙原來和老廠長關係不錯,對袁志彬不大感冒,兩人之間頗有嫌隙,原本兩人都是副職,雖然合不來,倒也還算相安無事,但是這一回袁志彬爭取廠長的時候,趙之謙又完全站在老廠長一邊,袁志彬上臺了自然就沒有趙之謙好日子過。
趙之謙在廠裡不受袁志彬待見,副廠長幹著也沒啥意思,也就琢磨著承包點東西賺點錢,再虧損的企業總也有能賺錢的部門,比如廠裡的車隊,現在半死不活的,但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現在跑運輸都很紅火的,不賺錢還賠錢那只是廠裡的體制制度制約著,只要一承包,肯定是能賺錢的。
但是趙之謙由於和袁志彬交惡,袁志彬肯定不會同意將能賺錢的部分給他,而由雲江彤出面,袁志彬也許就不會反對,然後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