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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著本王不守約罷。
後來我終於知道我為何難以入眠,因為這是老天爺要開虐。
早朝中,攝政王和中書令精神奕奕,除他倆之外所有人都精神萎靡。
如果有朝堂下站著的這些人在,我相信本王這輩子都不能享受說出“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後的快 感了。因為,他們除了本身爛帳多以外,在重要的時刻(就如此刻)丟臉地暴 露爛帳的技能也是爐火純青。
沈清濁一臉烏青,左眼熊貓,頰下還顯著一道xiaohun的指甲印。如果說他家有惡妻也就罷了,好端端地一個四品光棍搞成這副熊樣,本王都不忍心瞅他,當然也懶得問他。
算了,還是問一下吧,我開口:“沈———”
沈清濁嗚咽上前,用袖子抹淚,他只會在我面前裝可憐,誰不知道他在外頭囂張的恨不得鼻孔長腦門上。“陛下微臣差點就死了!”
你就不能在衛昀面前給本王長點臉嗎?!有你這種近臣本王怎麼突然就高興不起來了呢?!
“沈愛卿,私事等退朝後再提,你暫時管理的刑部怎樣了?”
沈清濁毀掉一半的英俊麵皮頓時抽了一抽,“陛下,微臣就是差點死在刑部了,刑部好的很,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犯人的臉上都笑開顏,你還跟本王說刑部好的很?!”是他的表述能力有問題,還是本王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商枝清朗的聲音言道:“稟陛下,沈大人是審問疑犯時被疑犯撓了。”
啥?我坐直,“什麼疑犯這麼可疑,當斬!不用留情。”
很在狀況內的玄璣柔和地說:“陛下,斬不得,疑犯轉移了國庫的銀子,尚未交代藏在何處。”
┭┮﹏┭┮玄璣,攝政王在朝堂上你看不到嗎?連暫時的戶部尚書你都
這個早朝,除了兩人以外的所有人都又頹又萎,中書令劉瑤沒忍住笑出了聲三回,上揚嘴角五回;攝政王衛昀向我投來鄙視的目光四次,露出“如我所料千秋你還太嫩了再執政下去離國不亡就真是蒼天無眼了”的表情若干次。
本王的心要累死了。
過了許久,獨領風騷的攝政王從袖口掏出一疊畫像遞來,我滿眼問號地接住,只聽見他用著極為淡定的口吻說:“這都是摘選出來適齡並且品端的男子,陛下可以納為侍郎。”
我滿眼問號後又加上感嘆號。衛昀緊接著提醒,“他們的父親都是朝廷重臣,陛下也該給個臺階,讓離國恢復正常運轉才是要務。”
我捏著畫像的指慢慢收緊,衛昀希望我用聯姻緩和如今的局面
以前我在昏沉的情境下時常對自己交代:即使再痛苦再難搞我也會試著堅持下去的,只為了能在退位死去的瞬間覺得自己已經努力過了。
那現在呢?
我坐在御花園的鞦韆上冥思,是不是我現在就該告訴自己:對不起我已經努力過了。我不是當皇帝的料,我自作聰明,瞻前不顧後,即使理想豐滿,揮斥方遒,也不及眼前這清晰無比的現實。
衛昀最後的話響在我耳際,“如果陛下實在少不了男人,選些正確的才對。”
正確的?本王就是一個大錯誤,又有什麼資格選擇正確的?
那沓畫像從我手中掉落,被小風吹滿一地。數個沉重的腳步響起停頓停頓響起,我睜開眼,沈清濁玄璣他們在逐個撿起畫像。
不經意一掃,我看見眾人身後的面孔。
“端硯!丁端硯!!近來可好?”我激動地衝上去。
端硯退後一步,微微躬身,“陛下請自重。”
“”這人真不可愛。
我環抱自己的臂膀,人終於齊了,似乎和以前一樣了對不對。
離國前一十二代帝王各有各的風骨和特色,百姓們一茬茬眼看著離國從小國到強國再到大國,財富與領土的不斷增長堆積,直到達到鼎盛,創造了“慶德盛世”。
所謂盛極必衰或者物極必反,套用在離國上也許合適,他們對離國十三代唯一的女帝將有何作為,一直持觀望態度。
十歲的懷遠陛下絲毫沒有壓力,唯一感到不爽的是,身邊那個高挑少年實在很欠收拾。
國子監以懷遠陛下為首,混球兒倍出。有道是,人之所以能聚堆,本質上是一款不著調的人在萬丈紅塵中遇上了同型號同款式的另一群不著調的人,小隊伍浩浩蕩蕩邁向擺平陛下心腹大患的道路。
那時候特熱鬧,太傅愁得連眉毛都白了。
比如,李松醇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