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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說:“亦可。”
冷靜成熟地讓旁人只能私下裡搖頭笑。
晏維有些牴觸女人,因為看得太多皇宮裡爭奇鬥豔的面孔,以及不符合美麗面孔背後的狠手腕。他說出過最長的一句話,至今還深刻在宮人們的記憶裡。
那是一個陽春三月,蝴蝶蜜蜂採蜜忙,奼紫嫣紅全開遍,十五歲的晏維太子對著春柳緩緩地感觸,“我對女人很失望。”
起因自然是那些官員之女愛慕勾搭他,或者誰誰宮的宮女看著他又撞樹,保不齊就是這些。
眉清目秀纖塵不染實則老氣橫生的少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後一定就會成為眉清目秀纖塵不染實則老氣橫生的的青年,登上帝位後會不會改變,我們不得而知也想象不來,因為“閻王愁”開始了“愁他爹”的生涯。
事情要追憶到晏維十七歲隨軍征戰申生國的時候。
不要笑,別以為芝麻大的小國還要挑戰別國顯威風,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我打不過大的,我可以打比我小的麼。
米安國這回欺負的是半個芝麻大的申生國。
申生國在地圖板塊上就是一個點,在碩大的離國附近,粗看就像畫圖人不小心灑下的一個墨跡,細看看,哦,墨跡旁還伴有標註———申生國。
晏維隨軍打仗,差點把老皇帝氣翹了辮子,不過,從那以後,老皇帝幾乎沒少翹辮子,因為晏維在申生國不回來了,也不要做太子了,更別說今後的皇帝了。
他遇見了一個女孩兒。
調味料 誓死不解風情
米安國老皇帝為晏維太子佈置的那麼美好的未來,就在這次,被申生國生生崩出了一條裂縫。
這正是一個十七歲的氣質少年,一身戰袍如火,盔甲鋥光發亮,華貴中透漏著一股傲氣與正經。
也許純屬心理作用吧,兵營裡的小兵們都一致認為,晏維太子這一身,走哪就閃瞎哪片的眼,預支的帝王龍氣真真讓人不能逼視。
這天晚上,晏維站在漆黑的山頭,伴著月色凝思,山下的戰場已經平靜,卻依稀可以聽見白日裡的嘶喊和刀劍碰撞聲,陣亡的屍體還都在山下,那是一心前來赴死的申生國士兵。
他們是真正的戰士。
而人間為什麼要有殺戮,為什麼要有強弱,為什麼要有爭搶,為什麼要立威,為什麼要———
如果晏維太子再想下去,很可能如佛祖菩提樹下頓悟一般,要麼出家,要麼成為哲學家,好在,他的思路被一個動靜打斷。
在月光下,山腳某處有一個白影,白影的面目也一片白,但一雙黑眼珠滴溜溜的轉著,看起來特別賊。
這山說好聽點叫做山,其實也就是一個土包包,申生國國土狹小,土包包這樣的山已經委實難得了。所以晏維太子極佳的視力裡走進了這樣一個人。
白影在屍體中翻來找去,晏維就當這人是申生國的百姓,過來摸點屍體上的錢財。可出來殺敵計程車兵,又有哪個身上會放錢?晏維覺得有趣,遂不動聲色地觀望。
結論讓他大吃一驚,白影刨啊刨,最後背起一個人走了。這事越發令人好奇了。
次日白天打了零星點小仗,夜裡,晏維繼續站在山頭,白影又來了。
這回白影手裡抓著一把東西,翻翻今日剛陣亡的屍體,挑了一個,將手裡的東西塞進屍體嘴裡,然後背上走了。
晏維頓時好奇了,怎麼,難不成申生國有習巫蠱之術的,搬了屍體回去練陰兵?又或者這白影乾脆就是個妖怪,是搬回去吃的?
子不語怪力亂神。
晏維有了一種要破案的念頭,渾身帶感。
他將自己偽裝成士兵模樣,第三天夜裡,就躺在山下新生的一堆屍體旁,等待著白影自投羅網,他倒要看看,是人是鬼。
果不其然,他閉目等待,今夜的月色朦朧,略帶傷感,晏維躺在這裡,思忖著自己的行為,越發覺得是不是魯莽了,鬼倒好說,要是是人———他該怎麼辦?
太子殿下十七年沒有胡來過,第一次胡來,就遇見了從沒有正常過的鳳雛。
鳳雛依舊扮作白衣女鬼,披頭散髮過來解救蒼生,這兩日帶回去的人都彌留一線,嗝屁了一個,埋掉了;也活了一個,還癱著。
鳳雛就知道戰場上肯定有人沒有死透,身為名醫的女兒,她的所作所為簡直高尚的日月可鑑。
晏維聞到一股淡淡地味道,在四周血腥氣裡還算是突兀,像是某種草藥,讓他迷迷糊糊有點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