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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烤的你都不吃嘛?!”我那倔強的脾氣又上來了。
“不吃。”他並不走開,只是冷淡地回應。我想也許光說不練不行,他不愛吃生的,蒸的紅薯,也許會愛烤的。想到這兒便興沖沖地又拾起桌上那個紅薯掰開來,頓時濃香撲鼻,熱氣騰騰。我細心地看到他瞪直了眼睛,這讓我雀躍不矣。
“嚐嚐吧。”我獻寶一樣的捧在他面前,充滿著期盼的眼神。不為別的,就此證明我推薦的食品是多麼的誘人。童心未泯的我,多麼的希望他也能配合一下。不想失望。
他就這樣靜靜地望進我的瞳孔之中。我的視線彷彿被他膠著,沒有辦法離開。他的眸子是黑的,很黑很黑,有一處閃著光亮。他的眉頭是那麼英氣逼人,只是微微地挑起來。鼻子也是這麼地高挺,嘴唇微微張開,揚起莫名的笑意來。
如果不是紅薯燙得我的手受不了,我也許就是這樣地被盅惑掉了。
他拿起紅薯,慢慢地放入口中,咬了一口,開始咀嚼。
他這改變哪樣我有機會去在乎自己臉上有多紅有多燙麼?我興奮極了,等待他品嚐過後的反應。
他喉嚨一緊,嚥了下去。然後又望向手中的紅薯。然後他皺起了眉頭。
“味道還不錯吧?”我企圖微笑。
“很好。”他將紅薯剝了皮,又大大地咬了一口。我摟著他的腰,大聲地笑了起來。從來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我這麼歡笑,只因為他吃掉了我給他的那個烤紅薯。
第二十九章
看著黑夜的星塵閃爍著光芒,而此刻他在我的身邊。我不孤單,也不覺得冷。靠著樓頂的牆壁,仰望浩瀚的星空。餘光瞄到他手中有瓶啤酒。一坐下來就聞到他發散出來的酒味了。
“你該下去看看。”這是我坐下來就說的第一句話。自家樓房頂層的露天台,應該是我的獨屬專有物品才對。更何況,我在樓下不數一次地叫了他的名字,告訴他樓下有客人找他,但是——他就是不應不答不下來。三不政策真是頑固。
樓下那位客人也不願意撲上樓來。我被迫爬上來。
“讓她走。”他一隻手放在膝蓋上,一手捏著酒瓶子,灌了一口。語氣冰冷得要命。
“但願。”我不確實她有多大的耐心。通常她對我是沒有什麼耐心的。上帝保佑,全村的人都知道姓方的不喜歡女生粘著他,她就沒有必要太信任自己的魅力了。
“或許她不一樣。”我試圖為她說情,“她很漂亮,而且又有學歷。人看起來高貴優雅,氣質頗然。在我們這個村子裡面,她是數一數二的,不可多得的一個美女,你不下去看看或許會後悔的。她是美女。”我著重說明最後四個字。
“可她卻說你是個小偷。”他的聲音裡蘊藏著怒氣,他在乎這件事讓我訝然極了。張嘴想替她辯白些什麼,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樣的事實,不禁啞口無言。
“你知道這事。”我好久才緩過氣來,再也找不到什麼詞可以形容她,或許敏新沒有辦法再給我理由。“都過去了,我不怪她。”我垂下眼簾,讓他看不到我眼裡的失落和傷感。
“我不想見她。”他再度吐出這句話,並且冷硬得像石頭。“讓她走。”
“我也不想見她。”我喃喃地說,“她要走,就讓她走吧。”方洛哲別過頭來看我,詫異於我這樣的回答。他看出來了我剛才說的“不怪她”有多勉強了,是麼?我朝他一笑,他似乎會意了,也笑笑。
“你笑起來很帥的。”我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解釋,“真的。我就是這樣感覺。難怪,會有好幾個女孩子看上你呢。你沒有覺得麼?難道沒有別人這麼說過麼?村裡的女孩子們應該讚揚過。”也許越描越黑了。
“哦。”他就這樣應了一句,又抿了口啤酒。把目光調向了我。可我卻已經把視線調到腿上,把腿伸直,輕輕地拍打著有些麻木的地方,再漫不經心地瞅他一眼,“你怎麼了?”
“你也和她們一樣麼?”
“什麼一樣?”
“女孩子,看上我?”他有些不自然了,我的喉嚨裡像塞了個鴨蛋似的,囧死了。臉龐突然間給火燒紅了似的。尷尬極了。
見我這樣,他驀然綻放一抹笑意起來。我鑽起了嘴巴有些不爽了,敢情他這是以為我跟她們是一夥的?別自作多情了,娃!他收斂起笑,說,“我要走了。”
這句話如炸雷一般,讓我目瞪口呆。日盼夜盼卻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決定。我以為我聽錯了,“你現在下樓?她應該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