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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禮物。你說是不是?我想爸爸,我想媽媽。”
我又迷糊地灌了一口,酒溢位嘴角。“你回家也好。免得你爸你媽擔心得要命。逃家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你別說我躲到山上的事,那不是逃家。絕對不是。我只是找了個寬心的地方,像個朋友的地方。我不知道,村裡的人誰能做我的朋友。她們對我好,但是我沒有辦法說出我能對山說出的話。你說那是什麼原因。為什麼我說不了。我試過,連大伯二新,我都沒有辦法開口。”
“我會保護你。”
“還會做我的朋友,聽我說心裡話麼?”
“會。”
“可我爸媽怎麼辦?”
還有好多話想說,可頭重腳輕得要命。手中的瓶子他拿了過去,我倚靠著牆,望著星空傻笑。“我,我爸我媽肯定也在同一片星空下,他們此刻也在看著天空想我麼?
喝著喝著實在喝不下了,頭重得只想找一個地方依靠著。而旁邊那個柔軟的寬大厚實的肩膀像磁鐵一般地吸引著我。腦海裡有個聲音說,“別靠近他,他很危險。”我只靠一會,就一會。忽略了那個高亢的聲音,緩緩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再也無力抬起雙臂,只會笑,會呢喃。“我就靠一會,就一會兒。”
後面的事情一點記不得了。在我真正醒來後,已是日上三竿。一夜的宿醉害到現在都有些暈頭倒向。拿起床頭的鐘表一看,十點五十分了。昨晚方洛哲跟我說的話瞬間迴響在耳邊,“明天上午我會離開。”此刻,他還在麼?我跳上床赤著腳迅速衝了出雲,然後大聲地敲響了他的房門,配合著我的呼喚聲也沒有人應答。門沒有上鎖,裡面的整潔讓我倒抽了口冷氣。
一切都恢復原樣,他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
都是不告而別。也不說明原因。男人們的世界裡,都喜歡這樣做事麼?想做就做,壓根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姓方的,你夠狠哪。我萬分不滿地念嘮著,還是止不住的衝了出去,有條路是直通公路的,或許他還在那裡等車。還有機會當著他的面衝他喊,“走得越遠越好!”我是多麼的不歡迎他來啊。
裸腳踩到尖銳的石子已顧不得疼了。還沒跑到公路邊,遠遠就就看到有個靚麗的身影往回走。我定睛一看,認出這是敏新。然後,又看到了二新。這兩姐弟出來做什麼呢?
二新瞧見了我,就遠遠的叫了句,“別追了,人都上車走了。”頓時讓我臉上一陣燒紅,放慢了腳步。敏新走到我面前,眼神冰冷。“你知道他要走的,卻沒有告訴我,對麼?”
我被她冰得打了個寒顫,二新踩著腳踏車,溜到面前一隻腳踩在地上,他笑容滿面,“真沒想到這小子說走就走了。風雪,放心吧。這小子真的上車走了,再也不會煩你了。”
我想翻白眼,但在敏新面前必須要保持鎮定。
敏新果然又瞪了她弟弟一眼,看起來心情更糟了,她的語氣顯得生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緊緊地攫住我的眼神讓我不知所措起來,“這,這很重要麼?”我就不明白了,姓方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當然重要。”她上前一步,逼得我節節後退。她是多麼的理直氣壯,“你居然差遣他來還書!”
“是呀,姓方的就能幫我這些小事。”我不知死活,大膽上諫,“否則就要氣死我。呃——,莫非他連還書這小事都搞砸了?”否則她不致於這麼生氣,“是少還了?還是書爛了?”我猜測著,姓方的難怪溜得這麼快,闖了禍悶聲就跑,原來如此。
“你知道他要去哪麼?你知道他的手機號碼麼?”她又連連追問,我直搖頭。
“你——”她彷彿要哭出來了,明亮的眼睛裡有著晶瑩的淚光閃爍。我要是男生都會忍不住憐香惜玉起來。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哭,我可擔當不起這罪責。“如果是這樣,我來賠償損失好了。”大不了把大伯給的零花錢都賠給她好了。
“哪有的事。”二新啐道,“她連書都沒看過一眼。風雪,別瞎猜。姐,你這是怎麼了?書還給你了,你別再怪風雪了。”
二新總是幫我說好話,讓我感激零涕。敏新卻是全身發抖,“你——你真是個村姑!”她甩手用力的撥開我,奪路就走。我莫名其妙地望著二新,他微笑著說,“聽我爸說,今天偶然得知他要走的人都去送了他。而且輝哥還送了他一程。這小子怎麼就走了,真是被你逼的啊?”
“我哪有逼他?”我有些心虛,“我只是——,呃,這重要麼?是他自己要走的。”
“誰知道呢。這傢伙有時候還挺不錯的。”二新說,“風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