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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個羅先生,再也沒有出現。如果連我都離去了,護士會看在300塊錢的份上,照顧他麼?不是誰都有大伯的那種精神。我猶豫不決了很久考慮晚上是否要回家。因為沒有哪一天,我是不在那個村子裡的。一到下午的時候,腳就像生了根似的嚮往回家。要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麼?他能做的,只有給我一個笑意的眼神。
他離開村子,我就沒有什麼義務再照顧他。
可越是這樣想,越沒辦法放任他不管。內心極度糾結留,還是不留?他傷了,我沒有辦法放下心來讓他獨飛。他做到了,該死的用一抹笑意留住我來照顧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當大兔聽說了我的決定,驚愕得半天沒有合上嘴巴。他和我一樣的,習慣於天黑就回家,不在外逗留。可此事非同一般嘛。我抓繞著頭髮,也是一臉的困擾。“我沒有辦法,如果是大伯知道這事,他也會盡一切地留下來照顧他。他的緊急聯絡人裡只有一個好心的羅先生,另外一個就是——好心的我。我是大伯的好侄女,一定要秉承他的風格,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
大兔終於合起了可以塞鴨蛋的嘴巴,認可了我的決定。顧慮到他明天還要上班,不想讓他缺勤便趕他回家。他倒不放心我一個人,我便大笑給他看,證明我有多麼小看這個陌生之處。幾句大話下來,他也便信了我。他走了以後,我才真正覺得彷徨無助。倚在醫院走廊的牆壁上,深吸口氣,欲哭無淚。
“哈羅,我來了。”我推開房門,帶著笑意說。那個哼唧的中年男人正在翻看著雜誌,瞅了我一眼。
我並不是朝他打招呼的,但願他不要誤會。他瞅了一眼鄰床上沒有動靜的他,又看了看我,“你好。”我僵硬的嘿嘿笑了一聲。我得繼續保持著笑意來度過以後的日子。
方洛哲清醒著的時候很少,他因傷痛帶來的折磨足讓我捉狂。我不止告訴自己必須得忍耐一個沒有清醒意識的人的一切,同時也撥通了大伯家的電話。
我總是很慌亂。他與傷痛掙扎的時候,都不按常理出牌。三更半夜的,我正趴在床角甜甜地小憩做著美夢。突然之間一陣狂魔亂舞,硬生生地把我從美好的夢想中拽了回來。我一陣迷茫後,連忙起身去問候他,他哪會理我,有問必不答!我一陣好言相勸,這傢伙根本不配合我的安撫,揮扯掉正在點滴中的針頭,踹掉被子,翻滾著身子來。我攔不住他,整個人都陷入無盡地慌亂之中。鄰床的男人終於出聲了,“你趕緊叫護士,準是傷口發炎了!”我六神無主,也只好拉開嗓門大喊護士,一個走廊的聲音在那裡迴盪著。走廊裡有個人回頭望著我,用那種詫異的眼神把我囧得,驚悚得恨不能馬上縮回門後去。
等護士整完了我免不得一陣數落。原來點滴瓶裡沒水了,他才開始難受的。我頭一回被數落,委屈得想掉淚。可這點小事,硬把淚給逼回了肚子裡。眼下護士又重新紮了針,換了新瓶。我坐在一旁,再也不敢打瞌睡了。
看護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才熬了一個夜晚就有些犯困,時時盼著天亮天黑。他終於開始安靜下來地時候我就會趴在床邊小眯一會解脫自己。恍然之間能甜甜入夢的感覺讓人如此珍惜。猛然間突然驚醒,看著瓶子還有水,這才大大地嘆了口氣。虛驚一場。
天蒙亮,我已照熟路去醫院的食堂給他打來了早餐,邊走著邊納悶,他的家人為什麼不來看他?難道還不知道他受重傷的事情?還是他故意不說?可這是為什麼呢?看來等他醒來必須得問清這件事情。我回了病房輕輕地喚他要不要吃餐,他除了睜開眼睛眨一眨,再也沒有多的動作。那好吧,本姑娘自己吃了。一會兒,他又要翻身,手在那兒揮呀揮的,把我嚇得連忙起身直哆索。我並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看他的頭一直往一個方面扭,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想怎樣呀?
鄰床的男人又出聲,“幫他翻個身吧。”
可我一個大閨女,怎麼能?最多給他佔個便宜親了一下,現在輪到伺候他翻身了?我糾結,不好意思。可真怕他再整點什麼內傷,我就真要哭了。思來想去,豁出去了。不就是來照顧他的麼?我想那麼多不純結的幹嘛呢?即使憋紅了臉,也只好掀了被單,協助他翻了個身。
翻身成功,他滿意地睡去了。而我,也重重地吁了口氣。
他安靜了,我卻想了很多。他的家人呢!看他半死不活的,真的無動於衷麼?我一定要主動出擊才行!在他的床頭櫃子搜了搜,本望能搜出些什麼線索來,但很不幸的事除了一張病歷卡外,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的念頭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