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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得不得了。大伯板著臉,一摔碗,不高興地甩手而去。大媽也不說什麼,繼續她的叮囑。大姐完全受用,並不打斷大媽的話。我和二新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眼神交流。一會,二新說吃完晚飯帶我去鎮上哈皮,這個好訊息立刻讓我幾口就將碗中的飯扒完了。大伯低落的情緒,我完全沒有在意。
大姐也走了,全家人都去村口送的她。大媽還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即使如此,大姐還是飛揚著她靚麗的青春微笑,如蝴蝶般翩翩飛走了。
我和二新說,你媽重女輕男。
二新答,別管我最好。
我又說,你不難過?
他笑,自由比任何事情都好。
我很不理解。
二新還是按正常的上班,在我要走的那天,他意外的請了假說要送我去鎮上坐車。我有些心疼他的假期,騙他說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他一下就戳破了我的謊言,“你連這個鎮都沒出過,你知道個什麼呀?被人騙了就回不來了。”
大伯在背後說,“放心,我會送她到學校的。”
大媽比我更加訝然,“你走了,誰看家的事?”
大伯頭也不回,冷冷地說,“我不放心。我一定要去。”
大媽聲音更如寒冰,“不放心就讓二新去。你還要管這家大小事。”
大伯拍案而起,“我說了我去,你聽不明白麼?”他怒目而視的樣子,頭一次怒火沖天,把大媽給震住了。在我印象中,他們兩沒這麼紅過臉。我目瞪口呆,一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許久,我才喏喏地說,“大伯,大媽,你們別爭了。我能的,上次姓方的帶我去考試的時候,有教我怎麼坐車識路線,我真的——”
“爸,媽,你們別爭了。我去。”二新挺身而出。
因為這次爭吵,大媽氣得收拾了東西回了她孃家。大伯也不攔著。急著我是熱窩上的螞蟻般。直到我走的時候,看著大媽給收拾好的包包,就想掉眼淚。那裡面,無論多少,都是大媽的愛心呀。怎麼說她也還是照顧著這個侄女的。我回頭含淚勸大伯,“您還是把大媽請回來吧。大媽說的對,家裡少不了您的。我又不小,有二新在,不會有事的。這不,姓方的給我一個手機,我到了就會給您報平安。”
大伯最終只送我到鎮上,叮囑了二新一定要小心照顧我。我在一旁細細打量著大伯,他有如我的親生父親一般的高大,只是現在看來,他老人家似乎有些蒼老了。頭髮白了,面板也更加黝黑。身子也有些削瘦,精神也沒當年的矍鑠了。難道這些年來,我都沒有發現他在老去麼?
“大伯!”我抱住大伯,就如父親一般地,“我走了。您也要照顧好自己。您一定要把大媽找回來,其實她對我挺好的!”即使再不捨得被父親呵護,也不得不放手。
“到了就給我打電話,千萬別讓我擔心。”大伯呵呵地笑。
“好!我答應!我一定做到!”我保證。
可上了車坐定,眼淚就控制不住嘩啦嘩啦往下流。車子漸漸開動,就急著想拉開車窗向一直在跟著車走的大伯揮手,越急越拉不開。二新在一旁神不隆冬地說了一句,“這窗本來就打不開。”我沒法子,氣得直跺腳。臉貼在窗上,哭著揮手。直到大伯的身影越來越遠,我的心,也越來越沉。
大伯,別了。這麼些年,一直在您的關懷下長大。又一次,拾起行囊,遠離家鄉,不能再伴左右,請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到校之後,我特別珍惜著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二新熱情開朗地幫我打點了住校的一切。有他的時候,我壓根就不用操心什麼事情。有些學長學妹,看著他帶著我團團轉,反而投過來羨慕的眼光。我羞澀地笑著,不好意思張揚我的個性。
讓她們去猜測吧。
有個女孩長得很漂亮,標準的普通話和我搭訕。我半天反應不過來,二新又主動地貼了上去。我便搖頭晃腦地在校園裡轉悠。還好的是帶著手機,打給我才知道我已游到莫名的地方去了。他們兩看起來都有些無可奈何。二新還戳我的額頭,“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呀。要轉也拉上我呀!”
我眨著無辜的眼神,“你不忙著和美女聊天麼?哪有空理我。”旁邊那美女果然俏臉緋紅,不過她隨即大方地介紹自己,“你好!我叫蘇靜。也和你一樣,是新生。不過早來了幾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
二新朝她又說了幾句,我朝她露出了八顆牙齒。
等我的雜七雜八的事情都弄好後,她又熱情地招呼我們去小館子裡吃了頓晚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