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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我就想著你還有沒那個能力上學呀。瞧我扔了幾年的課本,現在看幾個字就頭大。特別是陳單那裡——”他說漏了嘴,就壓住聲音不往下說了。我反而無謂地笑笑,“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葉公好龍。只是——”很多道理也講不清楚,“陳單他怎麼樣了?”回想起與他相識的日子,他給了我夢想的畫面都一一呈現在眼前,即使分開了,還是要對他充滿感激。
“他呀,”他利索地從樹上跳下來,邊拍打屁股邊觀察我的神情。我只是微笑,沒有怨氣。他放心了,大膽地說,“他就那樣唄。最近挺不順的。這小子。”
“怎麼了?”生病了還是怎麼回事?我不由得為他擔心起來。
他揮手,“你管那麼多?還是想想你的學習吧。多難得的機會呀。”他揶揄著我一個勁偷笑,他這倒點醒了我,“你媽怎麼會鬆口呢?”
“方洛哲和我媽秘密會談了一次。”他說,“遠遠地看著姓方的還挺激動的。敢跟我媽叫板的人還真少,我算服了他了。沒當成我姐夫,真是可惜了。第二天,就宣佈結果了。”
“他幹嘛那麼幫我?”
“那得問你呀。”
“我知道還問你。”
“作為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他八成是——”
“是什麼?”
“是——”
“呃,你再婆媽,我就揍你。”
“看吧,這就是原因。就你這麼個架勢,他能不從麼?要麼是你威脅他了,要麼是你有把柄在他手中。能讓他乖乖地做一件為別人謀福利的事,我看不容易。”
“廢話!”我嗤之以鼻,“我哪有威脅他?更沒有把柄。你不知道這小子嘴巴有多嚴實!要不是那SIM卡打出電話,那楊子老師爆料,我都還不知道你姐和他是同學呢。他防我防得緊了。”
他點頭,“那他中邪了。住在你家,上了你的賊船。”
我對他一陣暴打,“憑什麼!”
“那你幹嘛不直接問他去?”他抱頭逃竄,身子靈活得很,很快就消失在樹叢當中。想把我丟在這兒?門都沒有哦。“我要能問得出來,還在這兒猜!冷二新!你給我站住!”
我和二新打打鬧鬧地回了家,看到他板著的臉,這才將笑意收了回去。二新很識相地摸摸鼻子,再拍拍我的肩膀,無聲地和我告別。方洛哲一言不發的樣子,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我心中打鼓,想逃之夭夭。他一把揪住我,臉都襲到眼前了。我看著放大了臉的他,使勁按捺住自己的驚恐。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有種逃學被老師逮到的駭怕。怕他做什麼呢?我最多是心虛而以。我用學習的時間,跑出去和二新上山蹓躂,還吃了山上的野果子。
“想放棄麼?”他的瞳孔裡有著我的影子,咬牙切齒地說,“現在就說,你要放棄!”他開始憤怒,似乎還有些失望,我居然忘記要害怕和反抗,任他這樣揪著,即使很疼,也沒有說話。
我看到他長出的鬍子拉碴,像雨後春筍一般佈滿了他的下巴。他不再是那個乾淨的奶油小生了。有著不同一樣的男人味。他的失望眼神刺痛了我,我不應該讓人失望的。
我無言,他緩緩地鬆開了口。我倔強地站著,看他把我丟在那兒。我討厭被背對著,更討厭被丟下。他進了房間,擰開了燈,穎長的身影就倒映在門口。
“進來!”他在裡面吼著,讓我沒有辦法抗拒。能跟他鬧脾氣或撒嬌麼?肯定是不行的。有預感這傢伙是沒有那麼放過我。我機械似地走了進去。做錯了事。沒有勇氣向他承認。我就丟不下那個臉。
他指著桌上一堆書,我吸了吸鼻子,抱了起來。有些膽怯地看著他。平時看書都在後院的長桌上。那光線好,又有點風。我把書一一整齊地擺在桌上,拿了本子筆過來,打算認認真真地看。必須要咬牙了,時間真的不多了,更不想讓他失望,被他看扁。
“說,哪不懂的。我教你。”他冷著臉說。
我沒想到他沒發飈,心裡頓時膽大了些。怯怯地翻起了書,瞟他一眼。他可威嚴著,怒氣還沒散吧。還是別惹他了。用心看書吧。只是被才被他揪著的手臂,火辣辣地,好疼!
拿起桌上的本子,他開始解析我不懂的題目。思路條理都很清淅,我漸漸撥雲見霧,眼前一片明朗。經他講解後,我開始發現內心的那股狂熱的知識感,想去探索著未知的領域。他就是一隻明燈,指引著我前進的方向。
這一講析,到了半夜十二點。我聽著是一猶未盡,他卻撒手不管了,“晚了,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