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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地站住,“姓方的,正經一點。誰給你權利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良家婦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喂,說的就是你!你給我站好了!不許笑。向右轉,踏步走!”
他鼻子一聲嗤笑,不情願地放開手來。我如被放出牢籠的鳥兒一般,立刻就竄出好遠。不出一會,我自認將他甩開好遠,暗自得意。偷偷回眸,這人居然就在身後,無聲無息,如鬼魅一般。
“你們都來了呀,趕緊進來吃飯吧。”大媽遠遠地招呼著,對他的到來也是訝然的表情,“小方呀,難得你回來。早打個電話給我們,讓二新接你呀。”
他一陣靦腆地笑,“伯父好,伯母好!”
一陣寒喧過去,二新也從屋裡出來打量方洛哲。他就像個新生物一樣,受到一家人從頭到腳的關注。畢竟也是大半年沒有見了,大伯彷彿將他當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一樣的寵愛著,這不就嘮叨上了,孩子啊,你長高呀,又瘦了吧!沒少吃苦吧,上學?二新則塞他一拳,對自己的拳頭吃痛,哇,兄弟,你這是上學還是練功?怎麼身板這麼結實了?
我一陣偷笑,“放心啦,他這回沒有出去打架。身子骨也硬朗得很了。”
三個大男人之間總是有些隱私話題,我也不想參與其中,樂得和大媽一起做飯打下手。大媽雖然仍舊那副脾氣,不停地數落,此刻聽在耳中,卻是甜蜜的。
晚上一桌坐下吃飯時,乾過杯後大媽卻失了笑意,在一邊唉聲嘆氣。大伯捅捅她,眼神示意。這多好的氣氛,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事。大媽心想,這就差我女兒了,她要是能趕回來,今天晚上就真是大團圓了。可惜——,這孩子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還不歸家?
方洛哲對大伯一家人,都未曾坦露自己上軍校的事情。他去大伯家自然也是換了便裝。只說在校已經開始鍛鍊身體。我給大姐敏新打電話,半天才有人接。大姐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悅耳卻極度疲憊,“媽——?”
“大姐,是我啦。風雪。新年好!”我的嘴那個甜哦,真希望她能體會到。她卻不驚訝,“是你呀。新年好。有事麼?”淡淡的,沒有情緒起伏。
“你過年不回來麼?”我隱約感覺有些不妙,就怕自己感覺錯誤。“大媽大伯還有我們都盼你回來。”
“不回來了。”
“啊!”我很失望,“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她終於拔高了音量,“不回來就不回來!”大媽一把搶過話筒,頓時慈母形象大顯,“敏新啊,你還是回來吧。每年都回來,今天不回來,媽這心裡——難受啊。”
方洛哲正在和二新比劃著拳腳,我走過去問他,“不打算和大姐說幾句?賀喜下新年也好?”
他眼神裡有不願,我卻不依。二新道,“哇,我那大姐一聽說你在,肯定飛奔回家!那時候我媽也不會唉聲嘆氣了!”
“你就算幫大媽一個忙?”我低聲下氣的小氣道,還真不情願看到大媽這麼思念女兒。
大媽也很主動地把電話交給了他,他沉吟了一下,望著我們這些人期待的目光,他只好開口,“敏新?新年好!”
“是。我回來了。我很好。”他臉上沒表情,說話也沒起伏,“準備在這兒,呆個三天吧。呃,有事要回校去。,好。好的。”
電話交回大媽,我們不再看親情演出。直奔偏廳裡,那裡電視上放著賀新年的節目,茶几上擺滿了吃的,還有些鄰居們已來熱情來訪了。
“喲,這不是小方麼,你回來了呀。越來越俊了哦!”
“哎呀呀,風雪呀。你讀了書,人也越來越漂亮了。還是讀書好,讀書好呀。見識了吧。”
“敏新這孩子怎麼不回來呀,缺個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鄰居們開始圍著茶几話家常,不少人把我和他已經成了新聞人物,慢慢才聊村裡發生的事情。廣播站又開始播了。二新心情不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方洛哲尋著機會要拉我回我家去。他說,那裡安靜。
我說,那裡冷。
他說,有我。
我真不懂他為什麼堅掛回家。可我實在受不了鄉親們的評論炮轟。左三層右三層地把厚衣服都穿上了,這才不情願地回去。一路上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他非得牽著我的手,美名其曰是怕走歪了路摔跤。我想起曾帶他去遊玩回來被大媽大姐撞見,審問時我對牽手的解釋便是摔了一跤,現在想想他卻在此用上了,不由得莞爾。
到家,開了電燈。家裡沒有熱鬧的氣息,也沒有生火。連被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