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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貼上著紅紅的對聯。連冷清的我的家,也不例外。我打電話給大兔,他非常地意外,馬上就衝到了家裡來。我正在踮起腳尖刷對聯,他突然站在我身後差點沒把魂給嚇出來。一個身形不穩,眼看就要後腦勺親地板了,他大手一攬,救了我。
我輕輕地推開他,然後像兄弟一樣熟稔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指指門上的對聯,“想嚇死我呀,你快來給我看看,貼正了沒?喜氣不喜氣?”他還真煞有介事地歪頭歪腦地看了看,再誠懇地點頭,“正了。喜氣!”
進了屋,泡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他坐在大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自己的手,再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手過來接茶杯。我有些訝然,這些動作是幹什麼?是什麼改變了他?“大兔,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半年不在家,這茶水都不乾淨的了?”
“不是,不是!”他滿面通紅,著急地想解釋卻說也說不清楚,“我是——,你——知道的,我——這些時間——,我是想——,唉呀,我怕你嫌棄!”他把最後兩字說得很重,一臉的討好,也讓我驚得合不擾嘴來。我吃驚地看著他,一臉匪夷所思,“我——,嫌棄你?”
“嗯。”他弱弱地點頭,似乎感到什麼危機似的,兩腿開始往外撤。在那剎那,我撲過去伸手就揪他耳朵,咬牙切齒地狠狠罵道,“你個死大兔!你憑嘛說我會嫌棄你?我像是那種人麼?我什麼時候要這種思想,我不得好死!”
“風雪,你,你別這樣”見我發此毒誓,他不由得嚇得淚眼婆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巴子。我氣也出了,只得橫瞪他一眼,“誰叫你這麼想的,真是的。一點都不相信我!”
“我不看你們都是大學生了,一般人都很看不起鄉下人的嘛。”他又嘟噥了一句,我又氣又恨,簡直拿他沒辦法,最後一跺腳,“我就是我,上了幾天學又怎麼樣了?我還是我!就算是出了成績,賺了錢,那也還是我!你們眼中的風雪,一點都不會變!”
他熱淚盈眶,整個激動就上前將我抱住。我啊呀呀一聲,他的臉撞到我的鼻子,硬生生地發疼。看他那又哭又笑的樣子,真叫人拿他沒辦法,也就像個大姐一樣的寵溺於他了。有時候,他就真的是我的兄弟一樣,怕我在外面變壞,會嫌棄他。
“抱夠了也該放開了。”門口冷不丁一個聲音出來,把我驚得本能地推開了大兔。大兔嚇得更慘,慌里慌張地回頭,囧迫得跟豬肝臉似的。“啊,是方先生,我——我剛才——”
方洛哲一邊軍裝常服,頭戴軍帽,手提一個軍綠行李包,兩眼虎視眈眈地瞅著我。他看起來削瘦了一些,臉也黑了好多,應該是曬黑的,不是被氣的。
見我不說話,他也不語,大兔連忙當起主人來似的,端茶倒水,好不熱情。方洛哲也逕自地推開了半年多沒有住的那間房,把行李袋放在腳旁。
他背對著我。
“我去跟大伯說一聲,”他回來了,卻沒有久別會面的興奮感。我們之間是不是缺少了些什麼?心裡酸酸的,可嘴上卻堅強地要找個地理由出去,“他一定會很高興你回來了。”想上前擁抱他,感謝他真的實現諾言回來了這裡。想上前看看他的變化,告訴我他在軍校的體會心得,讓他與我分享。也許什麼也不說,只要靜靜地站在他面前。
可是,這個時候還是想逃。
在我邁出腳步的那一刻,他突然旋身,強勁有力的手臂一揮,就那麼一扯,我便落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他是那麼地用力,那麼地堅決。
大兔目瞪口呆。
方洛哲的下巴頂在我的頭頂上,用力地往下按。我被他的下巴按得發疼,想叫痛,可是他那麼用力地抱著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他想謀殺我麼?我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胸膛已經是一塊銅牆鐵壁了。
我知道有大兔在,他肯定能看出什麼來。越是這樣,越不想與他太過於親密。我有些窘迫地嚷起來,“姓方的,你快放手。你這個混蛋,跟我有仇麼?快把我給捫死了。你那麼用力幹什麼?我快呼吸不過來了。你再不——”
他的唇直接把我要所說的話全部吞了過去。熱烈而勇敢。
我的唇已經說不出話來,手還在晃悠。我想告訴他的是,大兔在這看著呢!他怎麼能在這半大的孩子面前出演這種限制級的節目呢?
“他已經走了。”趁鬆口之際,他迅速地說出一句,將我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我無力抵抗,軟軟地攤在他的懷中。
大伯家門前。遠遠地就聞到了飯菜飄出香氣來。我走在路上,甩了他好幾次,都沒甩開他的手。我很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