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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得很索淡無味,還是有些懷念在大伯家吃飯。至少桌邊是有三個人的。我在柴火堆裡把烤好的紅薯扒出來,已經是濃香撲鼻。可我沒有什麼食慾了。於是乎,放在了桌子上,興味盎然地回了房間看電視。
我沒有工作,但我從來不缺錢花,也不缺東西吃。這一切都讓大伯給供著,有時候天真的想,我會不會是大伯不要了的女兒?又一想,不要的女兒怎麼還對我那麼好?大媽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態度如此惡劣。可想而之,我真是我爸媽的女兒。
看完電視,抱著一個沙皮狗娃娃,那是小時候爸爸買給我的生日禮物。在農村很少能見到這樣的東西,當年的心情現在想起來還是無比激動。笨珠兒羨慕得不得了,眼巴巴的想要著玩,可我不給她。大兔和小三常笑我,我也沒有理會他們。現在,只有大兔留在身邊。小三和笨珠兒都從讀初中以後就失去聯絡了。
我每每經過小三和笨珠兒的家時,都會向他們的父母打探訊息。一個說是小三現在外面做了公司的技術員,工資挺高。笨珠兒過得也不錯,扮得靚麗可人,給她說親事的人一大堆了。
我看過笨珠兒寄回來的相片,她站在一棵樹旁,攤開白玉嫩嫩的手臂,一條粉紅色的連衣裙,很好的襯托著她肥而不盈的身材,特意修剪過的柳葉眉,大大的眼睛,靦腆地微笑。笨珠兒的媽媽叫李嬸,她總用著大嗓門說,“我閨女越來越好看了。”
有時候會懷念這兒時的幾個夥伴,想念和他們有關的往事會讓我消耗掉一些無聊的青春的時光。明明知道這段時光有多麼寶貴,卻無能為力去做些什麼,心底裡有一種深深的遺憾,不敢去觸碰。
今天我從樓上的房間醒來,光著腳丫子就推開窗戶。“今天天氣真好耶!”撲面而來的清草香味混和著早晨的陽光,灑得滿屋子裡都是暖意。心情大好,伸個懶腰竄下樓去。還沒到樓下,就聽到大伯驚呼的聲音,“風雪,你下來!”
我莫名其妙地下樓去,聽風辨音他似乎在大門口。果不其然,他正在門口喃喃自語,“怎麼不說話呢?傷得不輕呀,這孩子。真倔。”
是在說我麼?我好奇不矣。直到我從門口探出頭去看到一個白襯衫,灰色褲子,黃黑色混搭的皮鞋。這人。這人不是——我大吃一驚,暗自驚呼。
大伯看著我的表情更加詫異不矣,“風雪,你認識這孩子?”
我連忙搖頭,內心油然升起一股駭怕的情緒。
那傢伙坐在水泥地上,頭向下垂,白襯衫的血漬終於清淅可見。一塊一塊的,已經凝固成紫黑色。粗略一看彷彿乞丐一般。他的袖子紮了起來,手臂上露出結實的肌肉,可也現出了絲絲血痕,特別醒目。乞丐是不會有傷的。
他不說話,也沒有動靜。
我弱弱地躲在大門後面問,“大伯,他死了麼?他是誰?幹嘛是這個死——死樣子。”
大伯上前碰碰他,卻無反應。他皺起眉頭,“這孩子似乎是昏過去了。”我大叫一聲,“啊!”
大伯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削瘦的男子抬進房內的長椅上,由於昨晚的驚嚇,我對他還是心存惡意,放下他的時候重重地甩了下去。結果這一下反而把他給丟醒了。
他幽幽轉醒,緩緩抬起頭來露出臉。清秀但顯英俊的臉,還有乾裂的薄唇緊抿,臉龐上還有血漬。他就瞟了我那麼一眼,又看到了一旁的大伯。大伯那慈祥的笑臉就出來了,“呵,孩子醒過來了呀。餓了吧。風雪,去準備些吃的給他。”
“大伯~”幹嘛要救這個人,他昨晚上還嚇我呢。不過只是這般想想最終沒有說出口來。萬般不願還是扭頭進了後廚房。廚房裡就只搜到一個冰冷的烤紅薯,我想給這個讓他吃應該算是他走運了。能吃到我親手做的東西。於是我二話不說,洗了紅薯外的灰塵,回到房中給大伯。
大伯一摸是冷的又說,“風雪,給他熱一下。”我張口欲要說出什麼,可想想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大伯那樣菩薩心腸,救人救到底的觀點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沒辦法,我只好嘟著嘴扭頭去新廚房裡放進微波爐中烤了幾分鐘。等待的時候撇頭看見大伯又在客廳裡將他帶過來的一袋東西翻了翻,拿了些牛奶餅乾之類的,進了房中。大伯真是個大好人,對這樣的一個陌生人也是這麼地好,這種精神反襯著我剛才這麼自私的想法,真是汗顏。
正想著,“叮”的一聲微波爐好了。我用盤子裝好紅薯,並用刀切開幾塊,熱氣騰騰的香氣撲鼻。再捎上雙筷子,端進了房中。訝然地發現這傢伙已經坐了起來,手中並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