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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洛哲把毛巾搭在頸後,瞅了我一眼,這才接過茶。我很淡定地問他,“小哥打哪來呀?這麼晚受著傷還出來溜門子呀?
他瞟了我一眼,並不說話。倒是紅姐過來搭話解釋,“風雪呀,這是你大伯家的一個客人。”她絲毫沒有留意到我口中吐露出的破綻。
“客人?”我按捺住笑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我才幾天沒去,大伯家怎麼有這樣的客人呀。從沒見過。”
“那也許是你大伯去了大城市順便帶回來的,是吧?小哥。”紅姐猜測,兩人的目光都看著他,他抿了口茶,哦了一聲。我不再點破他,他的眼珠溜了一圈,清清嗓子說,“他家孩子跑出來,我順便,幫忙找找而以。”
“紅姐,毛毛怎麼會在這麼大的雨時跑出來呢?”我納悶至極,“他早應該睡了呀。”
“毛毛的狗被驚嚇得跑了出去,他就跟著跑了出去。我發現的時候他都不見了。急得我是到處叫吼。幸虧這位小哥出來幫忙找。”
“毛毛沒事就好。”我噓了口氣,回眸用質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他像是那種會挺身救人的人麼?
他回瞪,難道我不是麼?
紅姐又插嘴說,“毛毛的狗只能明天找了。今天找到毛毛都不錯了。這個老天啊,雨下得真大。真是說變就變了。風雪,你一個人待著怕吧?”
我微笑著搖頭,“不怕。”即使流了血。想到此,沒來由得擰起了眉。痛,還是不由自主的。
他突然變了臉色,放下杯子迅速移到我面前。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是怎麼回事,他頸上的毛巾已經襲至我的臉上,捂著我的臉。他的大手托住了我的後腦勺並微微向前壓。我不明事因,驚慌的掙扎。
紅姐也是大驚的叫了起來,“小哥,你就是幹嘛?”
“身體向前傾,不要後仰,血會回流。”他眼神凌利,冷靜地用毛巾輕擦拭著我的鼻子,再捂住。他又說道,“拿點冰塊,弄碎,用布包好拿過來。”
紅姐過了三秒才意識到是要她去做。她慌亂至極,一下不知從何找起。“冰,冰,在哪。”我這才明白他是要替我止血。顫抖著手指指新廚房的方向。
他說,“找個地方坐下來。頭不要仰。保持直立姿勢。”話中一點感情溫度都沒有,動作卻與我的輕挪非常協調。
“我,可以自己捂著。”他離我太近,覺得很尷尬。捂了幾分鐘,紅姐還沒回來我去忍不住。他並不說話,可承受在他的視線之下也讓我倍感壓力,我只好先打破沉寂。“你放手。”
“見到帥哥就流鼻血了。”他鄙夷地冒出一句,揶揄的眼神瞟著我。我把拿著毛巾的揮開,爭辨道,“才不是呢。那是因為我摔——”摔了個狗啃式麼?這個真相好像不太好看,會遭到他強烈的嘲諷的。想到這裡,我硬生生止住了話語,並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你摔的?”他猜測,一隻手肘在膝蓋上望著我,“其它地方受傷了沒?”
“沒。”他這關心怎麼讓人發麻呀。
“繼續捂著。”他的聲音又開始冷冰冰的了。我瞄到手中的毛巾已經紅了一大片,要是平時都要大叫起來。現在也只能逞英雄的無所畏懼,按原樣要捂回去。還沒上臉,他猛然出手搶過毛巾,換過一面遞給我。我撇了撇嘴,朝他做了個鬼臉。
毛毛眨著眼睛望著我們。
第十三章
紅姐的老公撐著傘晃悠悠地過來接她們孃兒倆的時候,紅姐正慌慌張張地拿出碎冰塊給我敷上鼻根上。即使風雨再大,他們還是冒著風雨的危險回家去了。對於他們口中的“小哥”,她只能說在這裡留一晚或者讓大伯來接。
他們走後,果不其然大伯就打來電話。我沒辦法起身,是他走過去接的電話。只聞聽“嗯”幾句,便沒有聲響。我期望著他離去,在這半夜裡,我又受著傷,不是安全。
他出來的時候問我有沒傘,我搖了搖頭。我正詫異他想幹什麼的時候,人卻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入了雨中。沒有留下隻字片語。莫名的我的心又有些失落至極。
冰塊使我疼痛減輕,血水流到嘴邊,我用毛巾拭掉。很生氣地低嗚了一句,“我也害怕啊。”
在床上躺了許多,直至睜開眼睛視窗仍是一片漆黑。床頭的檯燈,帶著絲許光明的孤冷。我想也許只睡了一會,有些苦惱時間過得太慢,巴不得馬上天亮。一切會雨過天晴,不再是受傷的忍受著孤獨的孩子。
我清醒的聽到了大伯的腳步聲。他步至床前,手裡還端了一個碗。待我動動乾澀的唇,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