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己走。”他一個扶著椅子也能走得好好的,幹嘛還讓我扶?不幹。
“再不過來我就擰斷你的小脖子。”他開始出言恐嚇。
“哇,你敢。”後跳一丈,我驚恐萬分的捂著自己的脖子。他滑稽一笑,沒忍得住。原來這傢伙是想嚇我的。看到他終於笑了,我的防備和心跳如雷的聲音也漸漸小去。
“你的腳,快好了麼?”我並不接近他,看著他微微抬著的一隻腳問。他手臂上的紗布還是裹著看不出什麼異樣來。我無法估量他的傷勢究竟好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差不多。”他悶悶地答了一句。
“怕痛的傢伙不是好男兒。”我雙手背後轉身就走。不是狠心不幫他,只是一想上前扶他的後果,就有些懼意。很不習慣和異性過近的接觸。當然,除了大伯這一家人。無論他的傷怎麼樣,也必須要懂得承受這些傷帶來的痛苦。早知其苦,何必當初?這傢伙也是需要給一些教訓才是。
他不關心別人的生死,那我也不在乎他的痛苦。
“越來越惡毒了。”他低聲咒罵著,“從一開始見到你,就知道你真是個沒有愛心的女人。你連你大伯的善心的百萬分之一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活到現在的。惡人一般都會活不長命的。”
“哼,反正你比我更惡毒。”我挑眉開懷大笑,“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都不在乎別人的生死,這才是真的罪大惡極。至少我,我還是會給一個可憐的有家不歸的人一口飯一個床。”
“喲,說得自己有多大恩德一般。”
“難道不是麼?要不你就去別家試試?”
“好。”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順口地就答應了,這讓我怔了一會。他雖帶傷卻並未阻礙動作迅速。在我還在恍然之間,他已欺到面前。他的危險性和爆發力就擴張在空氣當中。我悄悄地溜出少許退居安全地帶。
“這可是你答應的。”我告訴自己,必須得抓住機會來說,否則難保下一次他會這麼配合。要是大伯在,他提什麼要求只要不過分可能都會被滿足。而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讓他離開。“你可不許反悔。”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逕自坐到我已收拾好的床上。上面只有被子枕頭和床墊。布娃娃和一些私人物品都被我收進了旁邊放的櫃子裡。床邊有盞豬豬檯燈,他伸手扯亮燈。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我不說,有他這一句話,就算是拿到定心丸了。
“你什麼時候可以穿上鞋子?”他突地冒出一句,盯著我的腳。對於我的目的,他不再追問搞得我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低頭看著腳丫子,他們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值得他關注的呀,當我詫異地看著他時,他嘲笑地說,“村姑一般都不穿鞋子的,是麼?”
“我想怎樣就怎樣,村姑怎麼了?”生氣如我,說翻臉就翻臉。“不就是不穿鞋子麼?你這話裡,夾著酸帶著刺兒呀。就你,還看不起村姑呀。不是村姑救了你,你這條小命早就一命嗚呼了。你應該感謝自己上輩子積了德,多燒幾柱香,感謝遇見了我大伯這樣的愛心人士,遇上我這個村姑!哼哼!”
他暗暗發笑,“穿鞋有什麼不好?還說上我了。”
“我就不愛。”
他搖頭,沉吟一下又說,“不可教化。什麼時候可以配發我的洗涮用品?我快發臭了。”他來到這裡也有幾天了,到是我沒有在乎過這些衛生問題。我想了想便道,“我還打算將你培養成‘村夫’呢。不過看你這樣,不是這塊材料。我準了。看在你有誠意的份上,明天配發。”
他嗤笑一聲,開始解襯衣上的扣子。我大呼一聲,“你羞不羞!”連忙用手蓋住眼睛扭過身去。背後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你是地主婆我可不敢開口趕你,只好當著你的面就寢了。”
“你是流氓!”這麼快就露出他的本色了!我真後悔讓床給他睡了。不敢再回頭便飛奔出去。當然沒有忘記掩上房門。
只是我不知道,房門後的他即刻便停止瞭解開衣釦,臉上的笑意也化為冰凍,眼神飄遠,面色嚴峻起來。
有他在的每個早晨最美好的懶覺都成了奢侈。才七點多,他就開始在樓上敲牆,不得不讓我揉著松醒的眼皮心中暗咒他。我不敢推開他的房間,以免長針眼。“男女有別”的限制級詞兒已經在頭腦中生根發芽。頭一次在家裡感覺到“女生止步”。他無非就是要配發些生活用品嘛。沒有意見。等我洗涮完了,都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他已經站在後院門口,不滿地看著我,並指責我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