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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敲牆壁傳到耳朵裡,刺耳至極。翻了個身後咕噥幾聲,繼續睡。可這“咚咚”的聲音毫不餘力地繼續吹響著,美好的晨夢再次被粉碎。我起身,惱怒地朝樓下喊,“敲什麼敲,再敲我下樓揍你了。”
很好,威脅起到效用。一分鐘內沒有聲響。我再度倒下。不出三秒,再度響起。
我一臉睡意,頭髮散亂,精神萎靡不振。他卻已經坐了起來瞅著我。伸手捂著嘴,很沒形象地再度打了個哈欠。他這個折騰人的傢伙,害我美妙的晨覺都沒有睡足夠。
“那個——”他欲言又止,臉色漲紅。可惜我睡眼朦朧,完全沒有注意到。
我準備側趴下再眯一會,他說話提高了音量,“洗手間在哪!”
我抬起一隻手指指後方,沒有睜開雙眼的意思。他又再問了一遍,“喂,在哪。”我也不高興了,一個問題問好幾次很煩人呢。“都說在後方左拐,你不會自己找啊。”
“我要能去還找你呀。”他道。
我立即驚醒,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原來你要上側所呀。”
他像個孩子一樣地點了點頭,地上那雙拖鞋已經挪了方向。我打個呵欠,起身來到他身邊。“求我呀。”他揮舞著另一隻手,企圖襲擊我。我靈巧的閃開,得意直笑。笑了三聲之後他卻艱難地吐出三個字,“我求你。”
這句話讓我神清氣爽,四通八達,啥活我都願意去幹了。
他把手架到我肩膀上,似乎沒有用力,可還是沉甸甸的。他一隻腳下了手還能汲上鞋子,另一隻腳只能套個腳尖進去。彷彿整個身子都掛在我身邊。頭一次發現站在我面前的居然高出個頭來。
只有一隻腳能走的他,把我當成了柺杖。當他用力的時候,我就被壓得擠眉弄眼。幾步能到側所的路程,頭一次感覺如此辛苦。
我將側所的門推開,把他只架到門口轉身避嫌。他又沒有辦法自個走進去,又在那裡叫我。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將他架進側所。側所不大,把他架在那兒後,他就只能靠在牆上。望見牆上那大面鏡子,清楚地看到我滿面通紅的樣子。他瞅著我笑,我瞪他一眼,慌亂逃出並掩上了門。
電話鈴聲響起,我連忙打斷自己的想入非非,跑回房間接電話。“喂,是大伯呀。”終於有他的訊息了。大伯告訴我,說他和大媽去城裡看望大姐敏新了。不知道是敏新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急急地趕了過去。大伯要我回去順便照顧下二新的伙食。大伯問了方洛哲的事情,也被我隨口應付過去。我盼著大伯回來,卻還要三四天。大伯再次交代了換藥的方法,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他從側所出來後,已經洗過臉,頭髮上還有水滴。他用手指抹了下鼻子,眼神閃亮。望著他有些朝氣煥然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家洗手間還算乾淨。”他靠在牆上用一隻手繫著皮帶,邊說,“就是太小。”
我才不懶他這些批判的話,轉身要走。他又在那兒叫道,“你要把我架回去呀。”瞧我這記性,忘了。想想他整個身子都要壓得我的肩膀好痛就想逃避。
他不依,“你別想把我丟在這裡不管。”
“反正大伯不回來,我可不管你那麼多。”
“餓毒的女人。”
“謝謝誇獎。”
第七章
架著他回來,他的手臂很平常的搭在我肩膀上,我本想用力甩開,最終還是忍耐下來。因為在這個時候對付一個傷殘,簡直是對我的人格的汙辱。我捉住他的手,能感覺到他穿透過來的很強的熱度。我不由得羞澀地臉紅髮燒,但願他沒有看出來。回到房間,他如晴天霹靂般地冒出一句,“我想睡床。”
我本能地以為他動了什麼歪心情,再也忍不住內心防備的吼呼,手肘用力一捅,正巧捅到他腰上的傷。他痛呼一聲,人沒站穩搖晃起來。見他要摔倒了情急之下伸出雙手拽住他往回里拉。也不知道是使了多大的勁,還真給拽回來了。他整個人因為力道往我懷裡撲,嚇得我連忙閃躲,身後一道牆,無路可退。
他的上身壓在了牆上,而我,貼在他旁邊的牆壁上驚魂未定。
明顯這一變故他的手臂撞到牆上也是痛徹心扉,瞧他擠著鼻子抿唇忍痛的樣子,與我此刻的心情無二般。兩人都沒有說話,喘息。
他質問,“你幹嘛動手?”
我用鄙夷的眼神掃視他,“是你幹嘛有,有那個,那麼齷齪的念頭!”
“拜託小姐,我想睡床睡覺有什麼齷齪的?你家的長椅又硬又冷,睡著一點都不舒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