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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菜加牛奶。簡單。他的眉頭又擰起來了。我已習以為常。反正早餐對我是沒有什麼胃口的。特別是在十點左右太陽曬起來後。一會兒,有人在大門口叫著,“有人在麼?方先生在家麼?”他喝著牛奶,罔若未聞。我低聲提醒他,“姓方的,外面有人找你。”
“哦。”他仍盯著那杯牛奶,沒有起身的意思。牛奶是他自個動手加熱的。
“在這兒呢。”半天也不見他應聲,我只好替人答話。走進後院來的人端著一碗飄著肉香的菜放在桌上,這人我有點印象。好像是隔壁村的獵戶。
這菜挺香,不。是很香呀。桌上放著的另一盤鹹菜真是礙眼極了。能動一筷子嘗下麼?看起來才出鍋不久,色彩澤鮮豔,紅的是辣椒,青的是蒜苗,還有醬紫色的肉。挺好吃的。貌似已經好幾天沒有開過葷了,我。
那個獵戶硬生生地打斷我的筷子。他板著臉對我說,“這是送給方先生吃的。”他又迎向方洛哲,帶著笑說,“方先生,你嚐嚐,我可是踩著三輪車給你送過來的。還挺熱。”
“是什麼?”方洛哲靠向椅背,一派悠閒的樣子。
“這是兔肉。”
“放下吧。”
“行,那不耽擱你們吃早飯了。我先走了。”
直到那個可惡的獵戶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我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神氣啥!”方洛哲嘴角抿出一絲笑意,把碗推到桌中。“吃吧。”
我覺得他像是在施捨給我一樣,特別是剛才被獵戶拒絕了我的品嚐。他一定看見了。真是囧死我了。他現在這樣做,是想要看我的笑話麼?他不再說什麼,扒了幾口飯,朝兔肉伸出了筷子。
“吃就吃。”想那麼多做什麼呢?有得吃最要緊。
我被迫要洗碗。他的理由是,“這菜算我做的吧?那你洗碗吧。”說得個理所當然呀,還斤斤計較起來,氣得我牙吱咯響。洗就洗吧。那個兔肉還是鮮嫩好吃,就是味道不夠辣。
“那個獵戶怎麼會送兔肉給你吃呢?”我邊問邊蹲在水槽邊洗碗。他回答,“誰知道。”他的答案總不能讓我滿意,我瞪他,猛然用碗舀出水潑向他。他始料未及,水灑了半身。
“哈哈。”真是解氣。他低頭看著沾滿了水的衣服和褲子,又吐出一句更讓我想嚎叫的話來,“你弄的,你洗。”
他吃完早餐就去了店裡,而我看了會電視,無聊得沒有對罵,沒有人說話。我看到大伯遠遠的身影,靈機一動拿了個妗�洞雍笤捍芰順鋈ァK�也壞轎揖突嶙孕欣餚サ摹�
後院旁邊是田地,穿過去後就是山腳。山腳下有條小溪伸延下來,成為一條白色彩玉帶繫著兩端的綠油油的田園。田地裡的禾苗已經綠鬱鬱蔥蔥,放眼望去一望無處。我從只有三十厘米寬左右的田埂上穿過綠地,趟過小溪,踏進山腳。
雖然十一二點鐘正是太陽暴曬的好時機,可喝口山中清泉,躲在樹蔭之處,卻是說不出來的涼快。我仍舊赤腳,小心翼翼地躲過土路上可能有的“暗器”,比如尖尖的樹枝和刺,還有硬石頭等。踩上一片矮矮的草從,就如踏上了蒲團一般。
從此以後,這柴不再是為了別人而打。我的人生,也由自己主宰。
在半山腰中,可以遠眺到我家的背影,還有菜園子。天氣這麼熱,可還有一個人戴著草帽,在菜園裡彎著腰揮動著鋤頭。他大可不必再這樣對我好。我總是傷了大伯的心。
也許是見到了大伯就讓我引起了傷感,砍柴的時候有毛毛蟲掉到了我的手臂上。它身上佈滿了五顏六色的刺,像蜈蚣一樣的有著許多的腳。我迅速將他拂掉,然後手臂上它去掉的地方開始癢起來。
不該穿著短袖出來。更不能穿著半截褲子。一切都沒有準備好就來到山上了。今天將是一個難過的日子。我有得承受了。
因為無法忍受被毛毛蟲爬過後的癢痛,我只得砍了些柴便抱著急急地趕回了家。大伯正在客廳休息喝著茶,脖子上還掛著毛巾。見我回來,他臉上露出了驚喜地笑來。
我打了個照面,便把柴丟在後院,拿了套乾淨的衣服火燒眉毛般衝進了洗手間。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大伯。一會,我在裡面喊著,“大伯,幫我拿下風油精。”那種一種能清涼止癢消腫的藥。農村裡常備的藥,又便宜又好用。一會兒洗手間的門被敲響了,我想都沒想多的就開了一道縫,看到一雙粗糙的手上捧著一小瓶風油精。
我是如此的信任大伯。
洗過澡後又搓了藥,感覺上是好了些。手臂上的紅斑一大片一大片的,卻清淅可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