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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我,那種眼神在黑暗中如星星一般閃亮發光,像是瞄準獵物的虎豹一般。但很快他垂下眼簾,十指沒入發中,他很苦惱。“你不會明白。”他悶悶地說。
“也許。”我點頭。
此刻爭吵已經沒有力氣。
“我好累。”我不想再堅持挺直腰了,學他一般放鬆地倚靠在牆上。牆壁凹凸不平,薄薄的T恤根本無法阻擋牆壁上的碾壓。我不在乎,這點痛算不了什麼。
“告訴我,你以後打算怎麼弄?什麼時候會離開?”我喃喃的問他,或許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在今天想起,隱約感到我是會關心的。他果然沒有回答。
“我也在打算。”我說,“所以沒有答案,對吧。誰也不能替我作主,我要的人生要自己來決定。”他接著說,“我隨時都可能離開。”
“哦。”反正我也不能指望他能夠長久呆在這裡,那我會瘋掉的。“你得快點有這個念頭,我可不想讓我老爸老媽看見我在這裡賺外匯。”
“然後呢?”他問。
“什麼然後?”
“他們回來以後。”
“他們,我的老爸老媽呀。他們回來後,我要把整個屋子所有的地方都掃描乾淨,把山裡開得最紅最豔的花采回來,擺在瓶子裡,我要做最香的飯菜,燒好最溫暖的水,給他們接風。我要——”我彷彿陷入了憧憬之中,他們回來了。我要怎麼做。也許有很多可能和想象,這源源不斷地,讓我興奮起來。
“在聽麼?”我說得很起勁,推了他一把。告訴他彷彿能分享我的快樂我的快樂想與他一起分享。
他點了點頭,我看到了他嘴角邊的笑。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感覺依靠在一個堅實的肩膀上,尋找了一個溫暖而安全的位置,讓我放心安全的熟睡。我被抱起來,一步一步穩當地往下走。直到感覺有舒適的床,倚靠著有溫度的地方遠離了我,有些惋措至極。
“陳單,你快回來。”我想一定是他能給我這樣的感覺,我會告訴他此刻我多麼開心,多麼想與他分享,“我想你了。”
早上醒過來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當然是做了個美夢的緣故。異常的是他沒有來敲門,沒有叫我起床。我煎了雞蛋餅,熱了牛奶,唱著歌兒大聲的叫他的名字,“姓方的,吃早餐了!”我用手撕了小塊嚐了嚐,滿意自己的手藝。喊了幾次那個傢伙都沒按時出在長桌旁,我很不耐煩地放下早餐盤子,衝到他的房間前大力的敲打,“姓方的,你沒聽到我在叫你麼?識相的話勸你在三秒鐘之內給我滾出來。”
“一。”
“二。我喊二了。”
“三。我進來了哦。我真的進來了哦。”停留了幾秒,側耳傾聽方內也沒有什麼動靜,我伸手觸及門鎖,話剛落音,門開了。
“別說很吵。”我在他要張嘴的時候搶先堵住他,“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他像沒有睡醒的樣子,一臉頹喪的樣子。我推搡著他刷牙,洗臉,好不熱情。他不止一次地看著我今天的表情,我哼著歌,笑眯眯地望著他。“吃吧,吃吧。”
“你瘋了麼?”我在洗衣服,他準備出去的時候終於開口問了我一句。我兩手的泡沫,還是毫不介意地在額頭上的一抹,留下少許白色痕跡,輕鬆的答道,“你才瘋了。我的世界,我作主。”
他嘴角揚起一抹別具深意的笑來,“我走了。”這是他頭一次去店裡而向我打招呼。我甜甜地朝他飛揚笑意,“OK。”
然後,我在茶几上看到他用茶杯鎮壓著的三張紅色紙張。哈哈,這東西忍不住讓我親吻它。我得好好收起來等老爸老媽回來時打點用。
來家裡找他的人日漸見少,打電話催他去的卻越來越多。我已經懶得起來去接電話了,他在那兒喚我,“你的電話。”我躺在長椅上沒動,他肯定是騙我的。
“陳單的。”他欺至我眼前,嚇得我縮排椅子裡。可想到是陳單,我興奮地忘了害怕,推開他就跑。聽到他的聲音我激動得很大聲,“陳單,真的是你麼?唔唔,太好了。”
“風雪,你一切都好麼?很抱歉,我在這裡弄了幾天才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沒關係,無論何時何地打給我,我都會很感激,至少你還進得我。”
“我一直都記著你。真的。”
“我,也是。”
我接完電話出來,不自覺的笑了。方洛哲的臉臭哄哄的,如果把我的快樂分享給他,他會不會舒展自己的臭脾氣呢?我用著輕快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