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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訝然地發現居然是躺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旁邊的小黑狗娃還靜靜地靠在床角。窗外,雨聲很大。我動了動手指,僵硬得很。全身都痠軟極了。整個人還有些神志不清。
我努力地讓自己吃了些東西,直到有了些力氣的時候,蘇靜從外面回來了。她手裡還提著一些菜。二新後腳跟著進來了。兩人全身溼漉漉的,她們冒雨去街上買了新鮮的菜給我做了一餐豐盛的飯。注意到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的胃口並不是很好,二新邊勸我要吃多些,邊主動將大伯的病情告訴了我。
大伯上午已經醒了。情況不錯,明天就能出院了。
我突然胃口大開,大口大口地扒飯。眼淚,卻忍不住叭啦叭啦地無聲落下。
大伯出院的時候我們一行人抱括村支書都去接了他老人家。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精神,眼睛裡帶著濃濃的愛。他招呼我過去,只是緊緊地攥著我的手。他老人家似乎老了許多,來不及說什麼,村支書就坐在大伯大媽身旁聊著什麼,我們幾個人都插不進嘴來。敏新對我敵意很深,我也不打算去招惹她了。
大伯回來的訊息傳遍了村子,村民們都提著禮物過來慰問,至於我嘛,站在一旁讓人給晾著。我不說話,一遍又一遍地給客人端茶倒水,即使這樣也得不到大媽一句肯定。村民們也很識趣地避談住院的原因。一來看看大伯的身體狀況,一來對一旁站著的一對人兒打起趣兒來。
蘇靜在惶恐中,再次被人誤解為未過門的媳婦了。
熱熱鬧鬧的大伯家客廳,人來人往,並沒有關注我的神情。大伯總說,“孩子,別自責。大伯沒事,你去歇會吧。這兒有你大媽看著。”大媽哼哼幾聲,別過臉去。大伯板著臉說,“你怎麼還跟個孩子計較!我這不沒事麼?”
大媽張嘴要說什麼,門口一道聲音劃破空際,“風雪!”
這聲音夠宏亮,熟悉至極。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門口,我驚詫至極,“姓方的!”
他穿著常服,頭頂上的軍帽都沒有摘。額頭上冒著汗珠,閃閃發亮。他喘息著,一團白霧。我以為在作夢,半天沒有動靜。到是一旁的楊子首先出聲,“阿哲,你怎麼,你怎麼回來了?”
大伯和大媽也吃驚地站了起來,村民們都圍繞了過來。我的心兒都吊到嗓眼了,真的是他麼?他回來了麼?才走了兩三天,他怎麼可能回來?一定是在做夢!眼睛都睜著不敢眨,肯定是幻象,是假的!
方洛哲一步一步向前走至大伯面前,調整呼息,“冷叔,冷嬸,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趕得急,沒給你們捎點禮物,很抱歉!”說著,已將提著的一大袋東西放在桌上了。
眾人對他這身裝扮已是議論紛紛,連大伯大媽也是不可思議他怎麼會這樣。誰臉上都寫著,剛走了怎麼又回來了?看他這樣,回得還很急。“坐下,坐下說。敏新呀,趕緊上杯茶。”
二話不說,敏新迅速遞過來一杯溫熱的水。方洛哲摘下軍帽,夾在臂膀間,眼神瞄了我一眼。我不由得心漏跳了一拍,呼吸開始紊亂。
“冷叔冷嬸,我現在在陸航學院學習駕駛戰機。”他對村民的眼光已瞭然於胸,“您現在的身體,好些了麼?”
大伯點頭,兩眼大放光彩。他肯定沒想到,他救下的這個小夥子,將來是個開戰機的人材。村民們一下議論開了,眼中不缺讚揚和羨慕。可想到這兒,大伯又心疼了,“孩子,你打個電話就行了。剛回校就跑回來?一定是急匆匆的吧?”真是個好孩子。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沒事。跟教導員請了一天半的假。”
大伯說,“讓你操心了。我沒事。”
方洛哲點頭,左轉三十度彎把視線調向我,“我想和風雪說幾句話。”
我沒動。他真的跑回來了,我就怨他。來回很累很辛苦,他怎麼那麼傻?說讓我做個堅強的冷風雪,我並沒有食言。我想他回來,那也是在最脆弱的時候,現在,已經邁過那道坎了。正如他所說,“有他在。”
我氣他,心疼他,怨他。
大伯調頭催我,“去呀,傻丫頭。怔著幹什麼!孩子他媽,趕緊去準備午飯。”
我的腳有千斤重。如果不是說了他不在身邊的話,他肯定不會這麼急匆匆的回來。此刻的我真想罵我的不懂事。不但讓大伯生病,還讓他不遠千里跑回來。
見我不動,他上前來,從敏新旁邊拉著我的手,將我拽了出去。村民們的眼神那個驚詫,我有萬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出了門,他只拉著我走。越走越快,快得要我和